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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正在看着碗橱，那是一个特别的、笨重的家什，半是壁橱，半是碗橱，上部做在墙里，下部是那种老式的橱柜。这怪模怪样的家什似乎吸引了他，他搬了一把椅子站上去打开上部，向里看去。过了一阵儿，他把手拿开时，沾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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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他愤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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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走近前来，警长夫人现在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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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水果，”她说话时眼睛望着黑尔太太，寻求同情和理解。转头向着检察官解释道，“她担心前天晚上会太冷，炉火熄灭后，罐子会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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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斯先生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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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妇人之见！一边想着谋杀，一边还想着保存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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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检察官紧闭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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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她应该有比保存水果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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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黑尔先生以某种天然的优越感说，“女人们一贯担心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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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相互靠近了一点儿，谁也不说话。检察官似乎突然想到自己应有的举止，想到了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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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以一种年轻政治家的风度说道，“尽管她们担心琐事，但我们又不能没有女士们，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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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不说话，也没有放松下来。他走到碗池边洗手，又用环状毛巾把手擦干。他转动毛巾，要找一块儿略微干净点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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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肮脏的毛巾！不是一个好主妇，女士们，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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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脚踢着碗池下面的肮脏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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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里有很多事要做。”黑尔太太生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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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不过，”检察官向她微一鞠躬，“我知道在迪克森县，许多农家不用这种环状毛巾。”他又拉直毛巾让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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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毛巾脏得非常快，男人们的手总不那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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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明白了，您多么忠于您的性别，”他笑了，机警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您和莱特太太是邻居，我猜你们也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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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黑尔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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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我很少见到她。我上次来这屋子，已经1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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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您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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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喜欢她，”她回答时，兴致提高了一些。“农民的妻子总是很忙，亨德森先生。但是……”她环顾一下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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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样呢？”他鼓励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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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从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地方。”她更像是对自己而不是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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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令人愉快，”他表示同意，“我想没有人会觉得这里令人愉快。我不敢说她有持家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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