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2824897
1702824898
“我们不必自责。”彼得斯太太说着，眼睛惊惶地望着楼梯。
1702824899
1702824900
“我本该知道她需要帮助！我跟您说，这很奇怪，彼得斯太太。我们住得这么近，但我们又离得那么远。我们都有同样的体会，经历不同，体会相同！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您和我会懂得这一切？为什么我们知道——知道我们这会儿知道的事情？”
1702824901
1702824902
她挥了一下手，以加强语气。然后，她看到桌上的水果罐子，拿起来，把它盖上，说：“如果我是您，我就不告诉她水果已经烂掉了！告诉她水果没有坏，告诉她还好，所有的水果都还好。给，拿这个樱桃向她证明一下！她永远不会知道水果烂了没有。”
1702824903
1702824904
她转过身去。
1702824905
1702824906
彼得斯太太伸手接过水果罐子，好像很愿意拿到它，好像在触摸一样熟悉的东西。有件事做，可以使她不想别的事情。她站起身，四处找什么东西包那樱桃。她从那堆衣物里挑出一条衬裙，不安地开始包那罐子。
1702824907
1702824908
“我的天！”她有意不自然地大声说，“男人们没听到我们的话，这真太好了！我们真是小题大做，就为这么个小东西——一只死了的金丝雀，”她快速把话说完，“好像它与这事有什么关系似的。我的天，男人们一定会笑我们，不是吗？”
1702824909
1702824910
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1702824911
1702824912
“也许他们会笑，”黑尔太太喃喃地说，“也许不会。”
1702824913
1702824914
“不，彼得斯，”检察官尖锐地说，“这一切非常明确，除了做这事的理由。但是您知道为审判妇女而组成的陪审团，如果想说服这些人，就要有什么确定的事由——有什么东西可以展示，有什么故事可以说说，什么东西可以将这愚蠢的行为联系起来。”
1702824915
1702824916
黑尔太太用隐蔽的眼神看着彼得斯太太，彼得斯太太也正看着她。她们又将眼神迅速分离。外面的门打开了，黑尔先生走进来。
1702824917
1702824918
“我已经找好人了，”他说，“外面真冷。”
1702824919
1702824920
“我要在这里单独待一会儿。”检察官突然宣布。随之他又对黑尔说：“您可以把弗兰克给我找来吗？我要重新搜查一遍，就像现在这样，我真不甘心。”
1702824921
1702824922
两个女人的眼神一瞬间又相互找在一起。
1702824923
1702824924
警长走到桌前。
1702824925
1702824926
“您想看看彼得斯太太要拿的东西吗？”
1702824927
1702824928
检察官拿起那条围裙，他笑了。
1702824929
1702824930
“啊，我猜女士们挑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1702824931
1702824932
黑尔太太的一只手正放在藏有盒子的针线筐上，她觉得应该把手拿开，又觉得做不到。他又拿起盖在盒子上的一叠布料中的一块儿。她的眼睛感觉像火，如果他拿起那针线筐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劈手将它夺过来。
1702824933
1702824934
幸好他没有拿，他微笑了一下，转过身，说道：
1702824935
1702824936
“不，彼得斯太太不需要监督。可以说，一位警长的夫人是嫁给法律的，她总是以合法的方式做事，彼得斯太太，不是吗？”
1702824937
1702824938
彼得斯太太正站在桌边。黑尔太太迅速向她望了一眼，但她无法看到她的脸，彼得斯太太已经转过身去。当她说话时，声音含混不清。
1702824939
1702824940
“不是那样的。”她说。
1702824941
1702824942
“嫁给法律！”彼得斯太太的丈夫笑起来。他边向通往前屋的门走去，边向检察官说道：
1702824943
1702824944
“我希望您过来一下，乔治，我们应该看看这些窗户。”
1702824945
1702824946
“啊，对，窗户。”检察官不无解嘲地说。
[
上一页 ]
[ :1.702824897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