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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美阶段,人的存在只追求相对的目的,并不关注人们对于绝对的需要。在克尔凯郭尔看来,因为当下的力量不能承担我们渴望永恒的重负,所以厌倦是不可避免的。这种厌倦类似于昆德拉的经典书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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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阶段的厌倦,导致人深深的绝望,让我们不断更换各种时常翻新的当下“选择”。喜新厌旧是一种人生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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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么在寻求拯救中找到各种尝新的当下,要么放弃当下,在其他地方寻找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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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跳出了审美阶段,那么人就进入第二个阶段,这个阶段也就是伦理阶段。在这个阶段中,我们开始认为其他人是有价值的,我们尊重他们的权利,并由此承认他们的价值。由于伦理本身是不变的,因此它适用于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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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审美阶段不同,伦理阶段可以让人找到一定的意义。因为在审美阶段,“选择”没有被赋予意义,所以无所谓正确和错误。 (如找一个年薪十万的工作和年薪百万的工作,这与对错有何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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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一个人放弃感官欲望,关注普遍尺度,才可能出现伦理生活,那么在这个意义上,也就超越了当下和短暂的标准而获得了一种承认。在这种承认中,你会觉得自己获得了一种更高意义上的存在。这其实也就是康德所说的:道德不是教导我们怎样才能幸福,是教导我们怎样才能配得上我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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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一种新的存在也会让人有一种深深的焦灼感。这种焦灼感在于,我们越是意识到普遍规律的命令,越是强烈地意识到我们不能坚持这些命令。在“知道”和“做到”之间,有一个天然的鸿沟。人每天都在立志行善,但总是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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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尔凯郭尔看来,一个人真正的存在是进入第三个阶段的存在——能够跨越“知道”与“做到”之间的这个巨大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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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实现这种存在的人,必然是极少数的。大部分的人只在第一个阶段即审美阶段中获得存在。在克尔凯郭尔看来,第一种阶段的生活方式是大多数人的特征,大多数人在生活中并没有真正超越儿童和青年时代,他们只关注当下的满足,也许会有少许的自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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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有媒体报道,有些孩子为了玩游戏,为了给“网红”打赏,将父母辛辛苦苦的积蓄瞬间花光。当然,你可以说,这些孩子只是为了获得一种存在感,但这种存在感只是第一个阶段的存在。然而,我们许多人其实和这些孩子一样,都只是在这种阶段中获得了存在的“意义”。 (在克尔凯郭尔看来,这其实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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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尔凯郭尔所提出的关于存在主义的三种阶段,经常让我反思自己身处何种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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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写这篇文章时,我又处于哪种阶段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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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圈正义:作为自由前提的信念 爱要常觉亏欠 客要一味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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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在丽江古城有家客栈,手写着这样的对联:“爱要常觉亏欠 客要一味款待”,每每想起这句话,我就发现自己爱心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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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我会在地铁给人让座,我会给乞丐施舍,我还会给他人捐款,甚至看到遥远的异国他乡有人受苦受难,我也会心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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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读卢梭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我深深地折服。我在想这是一个多么敏感的人啊,看到人类受苦,居然会流出伤心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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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卢梭心有戚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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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想到自己是一个如此有爱心的人,我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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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觉得自己的爱心植根于内心的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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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的善心追溯到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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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从小我就有这样一颗善心。小的时候,我收养过流浪猫,还曾经邀请乞丐来家里喝水吃饭,这一度让我父母非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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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的小猫被父母赶走了,因为它把一只啃过的老鼠放在我的床上。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埋怨我的父母,因为我觉得小猫可能想把好东西和主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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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也不再邀请陌生人来家里做客,因为父母告诉我会有拐卖小孩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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