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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一名穿着号衣的侍者在他们后面压阵(安德逊具体指出这是那位黑人男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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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这样排好后,用了两个小时走完了最后1英里路,到达了热河的宫殿,礼品在他们之前已经运到。队伍在“众多的人群中行进,这些观众都为他们从未见过的景象所吸引,这样的景象他们今后也不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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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逊越过了幽默与讽刺挖苦的这条界线。“我们这支队伍确有可笑滑稽之处”。如说军人和外交官员们穿着漂亮的话,“但队伍里的其他人员却显出一种非常难看的样子:有些戴圆顶帽,有些戴尖顶帽,还有的戴着草帽;有人穿长靴,另一些人则穿短靴,有的皮鞋还配上带色的长袜”。“华丽的侍从号衣不合体。整个还不如改穿虽破烂却划一的服装来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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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支穿着可笑的队伍随着“上帝保佑吾王”的乐曲慢慢向前行进时,外交官都在想这样做是否“会对英国产生好印象”。想来观看一个奇怪的民族的观众肯定不会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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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吹牛?托马斯·斯当东只见到几位sev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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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 第三十二章 礼仪危机(1793年9月8日—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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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河(1)是帝国的第二首都。这种说法并不过分,因为权力高度集中,而皇帝又在这第二皇宫中度过夏天的3个月。罗马不再是罗马,寡人所到之处就是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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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河是我选定的。”乾隆的祖父康熙这样写道,“我令人把亭台楼阁建筑在松树林中,清澈河水流淌,见到这迷人的兰花,一种完美的感情就油然而生。松树、竹林使我联想到正直。我站在小溪边赞赏那清澈见底的流水,丛生的野草则让我产生对杂乱无章的厌恶。”我们简直是在阅读夏多勃里昂的文章:“他就是神,峡谷中的野草,高山上的雪松都为他祝福,昆虫为他低声唱着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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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河又是一座贫穷的城市,街道弯曲而肮脏,由简陋的木板房组成。若不是乾隆效仿他的祖父在此筑起梦幻般的宫殿和花园,若不是他每年夏天来此奢华享乐,热河真不值得让人“长途跋涉,艰苦地绕这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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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是一个巨大的军营。皇帝逗留期间,这里驻扎着10万军队。乾隆不愿冒险。他离开北京,一支满族军队就担负起保卫他假期生活的任务,他不怕有人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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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是喇嘛教的圣地。我们的旅行者到达时,就遇见了一大批朝圣者和穿着黄色袈裟的喇嘛。“百姓们似乎不怎么尊重他们,而他们的行动举止也体现不出有身份人表现出的那种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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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们这些基督教新教徒带来了反教权主义思想。尤其是自亨利八世的英国国教改革以来,反修道制度的思想一直很强烈,但这些意见不会激起乾隆臣民的愤慨。他们把和尚看成是戏剧舞台上的那种形象:小偷、馋鬼、酒徒和色鬼,就同中世纪欧洲的讽刺剧中形象固定的僧侣一样。中国古典文学甚至对尼姑也不客气,把他们写成为伤风败俗之事穿针引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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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 迟迟不见的接待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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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星期天!监狱式的宫殿再一次地在等候英国人。在山坡上有三进院子,铺着石板,四周有走廊。第一进院子是厨房和附属建筑。第二进院子为特使和斯当东的住处。第三进院子是使团的随行人员和侍从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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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高级官员,他们一个也没有出来迎接,只有“下层的”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在观看。安德逊毫不掩饰这种受到屈辱的感觉:“没有一位官员出来迎接大使。我们走进馆舍的排场很大,受到的接待却微乎其微。”再说马戛尔尼事先曾宣布“和珅要亲自迎接大使进入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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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等待他的光临,本松中校命令士兵随时准备。“我们至少集合整队了12次,我们把每一位出于好奇来看我们的官员当做阁老来了。”白天过去了,直到吃晚饭时,和珅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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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广州得到了两条重要消息:2月1日法、英宣战;由柯克帕特里克上尉率领的一个英国使团进入西藏。东印度公司没有可供使用的船只,又拒绝把信件托付给皇帝驿站。他们匆匆装备了一艘小帆船,于10月5日把它派往天津,结果还是没有遇见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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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戛尔尼同他的伙伴一样感到不安。但他十分冷静,并竭力设法挽回面子:“钦差前来退还我关于谒见礼节问题的照会,建议我直接面交阁老,由他来答复我。据王、乔两位说,皇帝在花园的一处高台上观看我入城及我们的仪仗队伍,他十分欣赏,命令阁老来迎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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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又下了道相反的命令;阁老的随从人员太多,大使的馆舍太小;所以要马戛尔尼去叩见和珅,再说他膝盖受了伤,行动不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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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戛尔尼报复了和珅。究竟把他当什么人了?不把他当作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使节看待!他借口路途疲乏谢绝了邀请。你借口膝盖受伤,我就说腿不好。当晚由斯当东出席了阁老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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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没有照会的消息,马戛尔尼可以认为它没有引起异议。乔大人不是暗示过这一点吗?斯当东指出:照会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徵瑞在退还的时候还说“他一直把此照会留在自己手中,但没有读过”。英国人丝毫也不相信,准是有人授意这么做的。但这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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