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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和反对党都必须关注普通议员的反抗,或被迫从关键政策立场后退,或更为严重的是在投票中遭遇难堪的失败。比如,1980年5月19日,当保守党党鞭发现有100名本党的普通议员准备投票反对政府的提案时,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ret Thatcher)政府撤回了对伊朗制裁的追溯性提议。美国官员大声质问究竟什么样的英国政府不支持关键的国际协定。当时的外交大臣卡林顿勋爵直接给美国国务卿埃德蒙·马斯基(Edmund Muskie)一本关于英国政治的小册子:英国的任何一届政府都依赖于国会的支持。(Compbell 1983: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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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行政机构为了执行国际协定需要得到一个国内集团的帮助或者默许的话,那么它必须得到这个集团对协定的支持,从而“批准”变得必不可少。比如,管制钢铁生产的国际协定需要钢铁产业的合作,那么只有当钢铁产业接受协定时,协定才会被执行。在非民主国家这种情况更易出现,像军队、大企业或者工会组织等对国际协定能够行使否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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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很多政治体系中,如果领导人谈出的国际协定会有损于国家的大部分或者重要群体的利益,那么国内对协定的不满将导致国会要求某种更为正式或者严格的批准形式。这可能是政党竞争的结果。在国内存在争论的协定常会被政府多数之外的政党用作选举的工具。这些反对党会要求就批准进行表决,主要是为了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中获得竞争优势。掌握多数的政党可能也会尝试这样的批准表决,以避免或者转移对该协定的批评。比如在德国对马斯特里赫特条约的批准过程中,民意调查表明公众对协定的担心正在上升,反对党社民党能够迫使政府将条约提交国会并需获得三分之二的多数,而不是简单多数,这样就迫使政府要赢得联邦参议院中各州代表和联邦议院中社民党的支持。总的来看,协定的国内争论越激烈,政府越要面对更为正式或严格的批准表决。国内批准将框定政治领导人在国际谈判中的行为,预期反应将会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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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批准博弈是本章模型的核心要素。行政机构和立法机构共享权力,行政机构提出的国际协定必须得到立法机构的批准。行政机构和外国在事先都知道这个事实,并意识到达成的任何协定在其被执行之前必须经过国内的检验。国会没有修正达成的协定的权力,任何这样做的努力只是对协定的否决,从而必须重新与外国展开谈判。因此,行政机构要设想立法机构的预期反应,然后加以处理。下一章笔者将考察制度结构变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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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体掌握的信息数量也是重要的。本章首先假设所有行为体都具有完全信息,然后放松这个假设,引入不对称信息,以比较完全信息和不完全信息:假设中间议员对外国政府最偏好的结果并没有掌握完全信息,因此对谈判协定的具体内容并不确定。在不对称信息下,模型引入了新的要素——国内“背书人”(endorsers)的存在。因为中间议员缺少信息,对谈判政策具有更多信息的国内集团就充当了信息提供者。因此再分别考虑在存在背书人和不存在背书人的情况下不对称信息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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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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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博弈中,行动的次序反映了国际与国内博弈的互动。在第一阶段,国内行政机构P同外国政府F就政策选择——比如贸易壁垒的削减比例——展开谈判并达成协定,我们将协定称作a。在第二阶段,立法机构C或是批准或是否决达成的协定。如果协定被国会否决,现状q就是结果,意味着结果是没有合作。在完全信息环境下,博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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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附录以及米尔纳和罗森多夫(Milner and Rosendorff 1996)的文章包含了这个模型的具体情况和证明。本章用各个现状点上可能的均衡结果通过简单的图示来表明博弈分析的结论。存在三个关键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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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多头政治国家的假设是如何影响国际合作的?当我们假设国内集团共享政策制定权时,它是怎样影响合作前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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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分治政府的加剧如何影响国际合作的可能性和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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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信息的国内分布是怎样影响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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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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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国内政治的国际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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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表明在没有任何国内政治的条件下,双人国际博弈的结果,其中P是代表本国谈判的行政机构(总统或总理),F是外国政府。这里假设国际博弈具有完全和充分对称的信息。P和F的理想点(分别用p和f表示)是双方的共同知识。横轴是现状的各种可能值q。纵轴代表单一议题上连续的政策结果。它既表示行为体的理想点,也表示谈判的结果(a)。粗线表示在给定现状值下的均衡政策结果,现状值在图中由横轴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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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简单模型中NBS的各个均衡是什么?注意在图3.1中,当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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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 国际博弈:没有国内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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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表明,当现状不在p和f之间时,协定是可能的。它也描述了合作性结果总是处于两个行为体理想点之间,而在两者之间的具体位置决定于现状q的位置。如果q>p>f,那么p就是结果;相反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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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间理想点(p和f)差异的增加,具有两层含义。第一,没有协定的区域(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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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结果的引人注意之处在于,完全信息条件下合作不存在是常见的结果。不完全或不对称信息并不是国家间合作失败的必要条件。与很多其他研究不同,这些结果表明合作的困难并不是不完全信息的问题;即使在完全信息条件下,国际合作也会成为不可能。单一行为体也并不能保证合作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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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政治与完全、对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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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比较上面讨论的单一行为体例子和我们以简单形式引入国内政治的图3.2。我们加入批准博弈以假设多元政治国家。我们引入国会,用C表示,任何国际谈判达成的协定都必须经过国会批准。国会具有各种形式的投票权——新的法案、预算分配或者宪法修正等——这使得国会可以接受或者否决行政机构的提案。C被视为一个单一行为体,代表了国会中间议员,因此C的投票决定了批准博弈的结果。国会必须要么接受P和F谈判的协定,要么拒绝协定回归现状。但国会没有修正权力。我们在这里仍然保持完全信息和对称信息的假设:P、C、F都清楚各自的偏好以及提出协定的本质。国会必须以多数投票通过协定,它也了解P和F的偏好以及协定的本质。P和F也一样知道其谈判的协定必须得到C的批准,也准确知道C能够接受什么样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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