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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全球化与信息化。两者犹如“风助火势,火趁风威”,互相促进,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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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全球化与均衡化。全球化加剧不平衡—均衡的互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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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全球化与贫穷化。在促进世界经济和增加社会财富的同时,全球化也导致了贫富差距的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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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全球化与发展中国家。全球化对发展中国家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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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全球化与国际经济秩序。全球化对反对旧秩序、建立新秩序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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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全球化与时代特征。全球化是和平与发展的重要支柱和推动力量,和平与发展是全球化的根本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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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十个问题为我们研究西方学者的全球化理论提供了一个完整的框架,在剖析全球化的性质和特点时,我们特别应该注意以下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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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球化是一个复杂的动态过程。它是时间与空间互动的多维度过程,是参与者不平衡发展的过程,是一体化与多样性、合作与冲突共存的过程,是概念更新、范式转换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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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全球化以政治秩序、经济秩序、安全秩序和社会秩序为依托,全球化应是有序的演变,而不是无序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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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全球化以要求其参与者作出一定的主权让步,特别是经济主权的让步。但它不等于不要政府,不要主权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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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它并非一首田园牧歌,而是利弊兼有。这既加快世界经济的发展和科技的普及,又包含风险和挑战,使世界发展不平衡加剧,贫富悬殊拉大,南北差距拉大。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人均GDP的差距,1985年已有43倍,到1994年扩大为62倍。另一数据表明,世界上有13亿人(占世界人口1/4)每天平均收入只有一美元。1960年,全球化之前,世界上20%的富人收入是30倍于20%的穷人,而到1997年,全球化处于高潮时,这一比例增至74倍。国外舆论也承认:“在进入新世纪的时候,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它是加快经济增长速度,传播新技术和提高富国与穷国生活水平的有效途径,但也是一个侵犯国家主权、侵蚀当地文化和传统、威胁经济和社会稳定的一个有很大争议的过程。”(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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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主要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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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中期,全球化成了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的一个热门话题(a buzz word),成为国际问题研究的一个核心概念,同时也变成一个争论焦点。一些有影响的学者提出了以下几种主要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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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詹姆斯·罗斯诺的“全球化动力说”。1996年,罗斯诺发表一篇重要论文,题为《全球化的动力》(70)。文中,他列举了几种全球化的同义表述:世界社会、国际化、普遍性、全球主义(globalism)、全球性(globality)。但全球化最显动态,体现一种强劲的动力。罗斯诺认为,全球化的动力来自“条件、利益和市场”的扩散;这些跨国扩散的内容包括六个方面:(1)人们的活动。(2)商品与服务。(3)观念与信息。(4)资本与金融。(5)机构的运作。(6)行为的模式与实践。他还认为,全球化是对地域化(localization)的超越。地域化是国界的限制,全球化则是国界的扩展;地域化意指分权、分散和分解,而全球化意指集权、一致性和一体化。此外,罗斯诺概括出推动全球化的四种基本途径:(1)通过双向的对话和沟通机制;(2)通过大众媒介的变革性影响;(3)通过榜样的力量和效仿的过程;(4)通过机构和制度的同质化。而同质化往往又是沟通、媒介、榜样的互动的结果。罗斯诺强调,从长远来看,全球化的动力必然会持续下去,要做到这一点,关键是逐步形成全球化运作的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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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赛约姆·布朗的“世界政体论”。1996年,赛约姆·布朗的《变化中全球体系的国际关系》一书经修改后出了第三版。布朗认为,世界政体论(theory of world polity)不同于国际政治理论,它是人们摆脱国际关系中主要困境的需要。世界政体可界定为“处理和解决冲突、制定和实施规则的全球的结构和过程模式”或“关于强制性的社会关系体系的世界结构”(71)。如果说,全球化是对地域化的超越,那么,世界政体就是对民族国家体系的超越。世界政体是全球化的重要体现,它所涉及到的全球问题包括:从无政府状态到世界有序的治理、国际合作、战争与合作、财富与贫困、生态以及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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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托马斯·弗里曼的“全球化体系论”。1999年,在西方学术界发生了一场关于全球化问题的颇有意思的争论。争论是由美国《纽约时报》外交事务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曼的一本书引起的。弗里曼生于1953年,毕业于美国布兰代斯大学和英国牛津大学。此书的书名叫《凌志车与橄榄树——理解全球化》,凌志车是日本丰田汽车制造公司生产的一种高级轿车品牌,代表全球化体系,而橄榄树则意指古老的文化、地理、传统和社会的力量。凌志车与橄榄树表述的就是两者之间紧张的矛盾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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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曼指出,当今世界已经进入了全球化时代,从这个意义说,“世界刚刚满十岁。”他认为,全球化并非一种选择,而是一种现实。全球化不仅仅是一个现象、一个潮流,更重要的是,它代表了取代冷战体系的一种新的国际体系。弗里曼将全球化界定为“超越国界的资本、技术和信息的整合”。它正在创造一个单一的全球市场,从而在某种程度上,也在构建一个地球村。全球化也涉及到“市场、技术和国家的一体化”,它“使个人、公司和国家能更进一步、更快、更深入、更有效地接近世界”(72)。在弗里曼的眼里,全球化就是自由化、市场化和资本主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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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书的有趣部分是冷战与全球化的比较。弗里曼认为:(1)如果冷战是一种竞技,那么它可能就是一场柔道比赛;如果全球化是一种竞技,那么它可能是一场百米赛跑。(2)冷战的最大忧患是担心被你非常了解的敌人所消灭,而全球化的最大忧患是担心你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的飞速变化——你的生活随时都可能被经济和技术力量所改变。(3)冷战体系的文本是条约,全球化的文本是交易。(4)冷战的标志是一道墙,将人们分隔开来;全球化的标志是世界网页,将人们联系起来。(5)冷战期间,人们依靠白宫和克里姆林宫之间的热线联系,因为尽管当时世界被分裂为两大阵营,但至少两个超级大国在负责任;在全球化时代,人们依托因特网,每个人都彼此联系着,没有人专门在负责任。(6)在冷战时,提得最多的问题是“你的导弹有多大?”;而全球化时代提得最多的问题是“你的电脑调制解调器速度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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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外交政策》的秋季号以《全球化的双重性:托马斯·弗里曼和伊格纳西奥·拉蒙内特之间的辩论》为题,分别发表了两人的争论文章(73)。弗里曼在“重新定义后冷战时代:全球化辨析”一文中进一步阐明了他关于全球化的观点。他认为,“后冷战世界已经终结……一种新的国际体系现已明确地取代了冷战体系,这就是全球化……全球化不只是一种经济趋向,也不只是一种时尚。和所有旧的国际体系一样,它直接或间接地改变着差不多所有国家的国内政治、经济政策与外交政策。”他指出,全球化体系是建立在三个相互重叠、相互影响的平衡基础上的:民族国家间的传统平衡;民族国家与全球市场间的关键平衡;个人与民族国家间的协调平衡。弗里曼指出,世界应该学会与全球化“平衡共存”。他的结论是:“我视全球化为现实,意思是首先理解全球化,然后研究如何从全球化中获得好处,并兴利避害。这就是我的政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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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的另一面是法国《世界外交》杂志的编辑伊格纳西奥·拉蒙内特。他认为,弗里曼关于冷战体系与全球化的两分法是一种“令人厌烦的简化式”,冷战与全球化成为时代的主导并不能说明它们是两种体系。他还提出,弗里曼未能观察到全球化反而强化了世界上两个相互矛盾的动力源:融和与分裂。此外,弗里曼也未能看到全球化会导致社会不公正现象的增加,贫富的悬殊和公共事务状况的恶化。他说:“如果我们估算当今世界的全球化进程的话,情况将会如何?贫困、文盲、暴力与疾病与日俱增。最富有的1/5的世界人口仅拥有0.5%的资源。在59亿世界人口中,至少有5亿人生活舒适而45亿人却一贫如洗。即使在欧盟国家,有1600万人失业,5000万人生活在贫困之中。全球358位富豪(拥有10亿美元以上)的总财富占全球45%或等于26亿最贫穷人口的年收入总和。这就是危险的经济全球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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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内特反对弗里曼提出的“全球化即是美国化的扩展”观点,对弗里曼的“政治是经济的结果,经济是金融,金融即是市场”的观点提出异议。他认为,弗里曼为代表的全球化支持者将“一切权力居于市场”变为一种教条式的主张,因此弗里曼的全球化说教“便成了一种新的极权主义”。这才点出了他的文章题目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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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肯尼思·华尔兹的“全球化治理论”。以结构现实主义蜚声于世的肯尼思·华尔兹这几年也开始关注全球化问题。他在1999年12月的《政治科学与政治》杂志上发表了题为《全球化与治理》的文章,该文是在他所作的“詹姆斯·麦迪逊讲座”基础上整理而成的。华尔兹关于全球化的基本观点是(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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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球化是90年代涌动的趋势,它渊源于美国,“自由市场、透明度和创新性成了主要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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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全球化不是一种选择,它是一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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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全球化是由市场,而不是由政府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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