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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386 外国战斗人员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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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388 根据近期的统计研究来看,目前叙利亚和伊拉克至少有来自90多个国家的15000多名外籍战斗人员。[20]外国战斗人员的规模如此空前,不由让人极其关心他们的“回流”问题——即公民返回原籍国从事恐怖袭击活动。[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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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390 根据在社交媒体上对外籍战士的访谈所形成的报告,对于回流问题的潜在威胁往往都是轻描淡写,不过在网上使用公开账号的外籍战士毕竟只占“伊斯兰国”全员很小的一部分。[22]此外,那些大胆宣称要报复国际空中打击行动的人,都表示没有回家的打算,而是更愿意在战斗中“殉教”。正如英国籍“伊斯兰国”战士阿布·杜贾纳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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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392 在我离开前,我只是一个想帮助受压迫者的普通人。我不是罪犯,我也没有跟其他人或者跟警察有什么矛盾。但是对我来说[下决心去叙利亚]并不难。……这是所有穆斯林的责任。……要是我们想把公交车炸飞,我们可以到互联网上学,然后再去做。我们的目标是阿萨德,不是卡梅伦。……我们都不打算回国,因为我们知道去叙利亚实际上就意味着我们的公民身份被撤销了。……帮助受压迫者,好过一本红色护照。[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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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394 不过实际上,外籍战斗人员选择回原籍国发动袭击的可能性很难预测,应该当成可能发生的事情来对待。根据1990年至2010年的数据来判断,大约11%的外国战士在回原籍国后成为活跃的安全威胁——这个比例并不低。[24]西欧国家约有3000名战士在叙利亚,这就意味着潜在的恐怖分子达到330人。[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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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396 值得注意的是,西方国家近期最突出的恐怖袭击中,有三起涉及曾前往境外冲突地带(叙利亚、达吉斯坦、肯尼亚和索马里)的本国公民。[26]也有案例表明,曾经游历过叙利亚的战士或个人,受“伊斯兰国”指挥官影响,返回原籍国策划或成功实施袭击。法国籍圣战分子迈赫迪·内穆什(Mehdi Nemmouche)和易卜拉欣·布迪纳(Ibrahim Boudina)的例子表明,对此类事件的担忧已经成为现实。[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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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398 日渐加剧的关切促使欧洲各国开始强化国内安全措施。例如,2014年,英国当局逮捕的与叙利亚有关的涉恐人员至少是2013年的五倍;8月29日,英国政府宣布将面临的恐怖主义威胁等级提高到“严重”。[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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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00 外籍战士回流的威胁,并不仅仅来自与“伊斯兰国”有关的个人。这种日趋严峻的威胁也源于其他圣战组织,尤其是在叙利亚——这里已经孕育了相当数量的由外籍战士创立、指挥和组成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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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02 ——“移民和支持者军”(Jaysh al-Muhajireen wa al-‘Ansar),来自俄罗斯北高加索[现为“高加索酋长国”(Imarat Kavkaz)一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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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04 ——“基地”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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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06 ——“伊斯兰沙姆运动”(Harakat Sham al-Islam),主要来自摩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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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08 ——“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East Turkestan Islamic Movement),来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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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10 ——“神力猎鹰旅”(Katibat Suqur al-‘Izz),主要来自沙特阿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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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12 ——“绿色旅”(Katibat al-Khadra’),主要来自沙特阿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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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14 ——“沙姆战士”,主要来自黎巴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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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16 ——“沙姆勇士”(Junud al-Sham),主要来自俄罗斯北高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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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18 ——“利比亚利剑旅”(Katibat al-Battar al-Libiya),主要来自利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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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20 ——“哈里发战士”(Usud al-Khilafa),主要来自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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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22 ——“布哈里伊玛目旅”(Katibat Imam al-Bukhari),主要来自乌兹别克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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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24 ——“外来人军团”(Firqat al-Ghurabaa),主要来自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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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26 ——“基地和沙姆激战”(The De Basis and Sham alMalahim)网络,主要来自比利时和荷兰。[29]以上组织当中,许多都直接或间接地表示,有意愿在本国范围内继续行动。作为回应,美国在2014年9月24日将“移民和支持者军”和“伊斯兰沙姆运动”列为恐怖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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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28 叙利亚和伊拉克两国之外的个人,同样可能在其原籍国发动恐怖袭击,借此显示自己对“伊斯兰国”的忠诚。2014年9月22日,“伊斯兰国”首席发言人阿布·穆罕默德·阿德纳尼呼吁,对于参与空中打击该组织的国家,世界各地的“伊斯兰国”支持者应袭击他们的公民。此后,发生这类袭击事件的可能性增加。[30]此前,8月中旬,19名与“伊斯兰国”有联系的马来西亚圣战者因蓄谋在吉隆坡附近发动炸弹袭击在该城郊外被捕。[31]澳大利亚发生这类行动的可能性也越来越显著:9月,昂马尔詹·阿扎里(Onmarjan Azari)因策划恐怖行动被逮捕,阿卜杜勒·努曼·海德尔(Abdul Numan Haider)因袭击反恐调查员而被击毙。[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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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30 “伊斯兰国”以一种取代“基地”组织的优秀组织的面貌出现,特别是因为它成功实现了领土控制、人口统治,并给近敌和远敌都构成了威胁。不过,到目前为止,“伊斯兰国”尚未在直接攻击“远敌”的斗争中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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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32 打击“伊斯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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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8434 根据叙利亚武装组织“哈比卜·穆斯塔法旅”(Alwiya al-Habib al-Mustafa)一名官员的观察:“如果国际社会不能履行其价值标准和对叙利亚反对派的承诺,那么ISIS就会成为唯一的恩主。很遗憾,这已经发生了,而且最终,叙利亚会比阿富汗更糟糕。”[33]当“伊斯兰国”继续转变成包罗军事、宗教、政治、经济、社会职能的多层级组织之际,此种可能性也就与日俱增。“伊斯兰国”放弃伊拉克和叙利亚边境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地区,成功动摇了伊拉克的局面,加深了叙利亚反对派内部的分裂和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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