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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10 2008年海外情报监控法案的条款之一是要求行政部门每年向国会公开法庭收到并批准或要求调整或拒绝的监听申请数量。2012年披露的数据显示,该法庭批准了1788项申请,对40项申请“要求调整”,也就是缩小范围,只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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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12 2012年向海外情报监控法庭提交的申请(法案第107款,美国国会180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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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14 2012年,政府向海外情报监控法庭提交了1856项授权申请,意在为外国情报开展电子监控和/或人工搜索。1856项申请中包括单纯的电子监控、单纯的人工搜索以及二者兼具的授权申请,其中有1789项申请涉及电子监控方面的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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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16 2011的情况也是如此。国安局提交了1676项申请,海外情报监控法庭对30项提出了调整要求,“但却没有否决任何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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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18 从另外一些统计数据也可以看出该法庭对国安局是多么顺从。下面列举的是在过去6年间海外情报监控法庭对国安局依据《爱国者法案》提交的各种申请的回应,他们申请的目的是获取美国公民的商业记录,包括电话、财务和医疗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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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20 政府向海外情报监控法庭提交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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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25 数据来源: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发布的文件,2013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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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27 因此,即使是在数量有限的向海外情报监控法庭申请授权的情况下,这个流程更多的是监管方面的一种遮掩,而不是对国安局真正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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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29 另一层监管表面上是源自国会两院的情报委员会,这两个机构也是20世纪70年代的监控丑闻余波后设立的,但它们比海外情报监控法案还要消极。成立旨在对情报圈发挥“警惕的法律监控”的情报委员会负责人是华盛顿最支持国安局的那些人,如参议院情报委员会的民主党人戴安娜·范因斯坦以及众议院情报委员会的共和党人迈克·罗杰斯。范因斯坦和罗杰斯领衔的两委员会不仅对国安局的运作没有发挥任何制约作用,而且还把主要精力放在为国安局的所作所为进行辩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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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31 正像《纽约客》杂志的莱恩·利兹(Ryan Lizza)在2013年12月的文章中所说的,这两个委员会“往往……把高级情报官员像偶像一样对待”。列席过参议院委员会关于国安局活动听证会的人看到参议员“质询”国安局官员的场面时经常会感到震惊。质询的过程中往往是参议员们长篇大论地讲述对“9·11”事件的回忆,以及防范将来的袭击有多么重要。他们放弃了讯问那些官员、履行监管职责的机会,而是为国安局辩护。这就是过去10年间情报委员会发挥的真正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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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33 实际上,监管委员会的主席们有时候为国安局提供的保护甚至比国安局官员本人还要更积极。2013年8月的有一段时间,两位国会议员——福罗里达州的民主党人艾伦·格雷森(Alan Grayson)和弗吉尼亚州的共和党人摩根·格里菲斯(Morgan Grif.th)——都曾单独找我,抱怨说情报委员会阻碍他们和另外一些国会成员了解关于国安局的一些最基本的信息,以免他们真正受到监管。他们都给我看过各自写给主席罗杰斯手下要求提供关于媒体报道的监控方案信息的信件,说受到了百般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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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35 斯诺登爆料后参议院出现关于改革国安局的讨论时,民主党和共和党内长期以来一直为监控权滥用问题而忧虑的一批参议员开始起草法案,希望真正对国安局的权力予以制约。以俄勒冈州民主党参议员罗恩·怀登为首的这些改革派人士立刻就碰到了麻烦:参议院的国安局拥趸伺机开倒车,希望立法做出表面上的改革,而实际上增加国安局的权力。“假改革”派的领导者是戴安娜·范因斯坦——那位最应该对国安局行使“监管权”的参议员。11月间《石板》 (Slate)杂志的戴夫·威格尔(Dave Weigel)曾这样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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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37 国安局海量数据收集和监控方案的批评者们从未对国会的无所作为担心过。他们原本期待国会采取一些看起来像改革但实质上却为曝光的做法辩解的措施。其实这就是一直以来出现的情况,针对2001年《爱国者法案》的每一项修正案或修订都是留出更多的活动余地,而不是加以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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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39 “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情况一如既往的团队’——他们包括政府情报圈里有影响的人物、智库和学界的盟友、退休的政府官员,以及持支持态度的立法者,”上个月俄勒冈州民主党参议员罗恩·怀登警告说,“他们的终结目的是确保监控方面的任何改革都只是表面的……没有真正保护隐私的隐私保护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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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41 戴安娜·范因斯坦原本是主要负责监控国安局的参议员,但一直以来就是美国国家安全利益方面的忠实拥趸,她坚定地支持伊拉克战争,毫不动摇地维护布什时代国安局的监控方案。嫁给千万富翁军火承包商的范因斯坦,非常适合担任宣称要监督情报圈的委员会的主席,尽管该委员会多年来一直发挥的是相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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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43 虽然政府方面一再否认,但国安局并没在监控对象和方式方面受到任何实质性的限制。即使存在有名无实的限制时——也就是监控目标为美国人的时候——申请授权的流程基本上也是流于形式。国安局无疑是一家流氓机构:它能在没有多少制约、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的情况下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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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45 大致说来,国安局收集两种类型的信息:通信内容和元数据。“通信内容”指的是通过监听电话、阅读电子邮件和网上聊天的内容了解到的信息,以及浏览网页和搜索这类普通的上网信息。“元数据”(Metadata)指的是收集关于这些通信内容的数据。国安局将这些称为“信息和内容(但却不指内容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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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47 关于电子邮件的元数据会记录电子邮件的收发方、主题以及发送者的位置。至于电话通话,这方面的信息包括通话双方的身份、时长、通常还包括他们的位置和使用的通话器材。在关于电话通话的一份文件中,国安局列举了他们收集存储的元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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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52 美国政府一直坚称斯诺登档案中披露的多数监控情况涉及的都是收集“元数据,而不是通话内容”,努力暗示这种监控并不侵犯隐私,至少达不到拦截通话内容那种程度。戴安娜·范因斯坦曾经在《今日美国》非常明确地论证说对所有美国人电话记录元数据的收集根本“不是监控”,因为这“并没有收集通话的具体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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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54 这些了无诚意的言辞掩盖了下面的事实:元数据监控往往比拦截内容还要容易造成侵扰。如果政府知道你的全部通话对象、所有电子邮件通信,以及电话通话的时间长度,那他们就可以非常全面地描绘出你的生活、你的各种联系和活动,甚至包括你最密切、最私密的一些个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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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56 美国民权协会提交过一份宣誓书质疑国安局元数据收集方案的合法性,普林斯顿大学计算机科学和公共事务方面的教授爱德华·菲尔顿(Edward Felten)在其中解释了为什么元数据监控可能尤其会泄露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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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55258 考虑一下这个假设的例子:一位年轻女子给妇科医生打电话,然后又接着给母亲打电话,然后又给过去几个月里晚上11点后经常联系的一位男士打电话,最后给提供堕胎服务的计生中心打电话。这样下来,就可能围绕着这些通话勾画出一个故事,尽管单纯看一次通话的记录情况并不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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