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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394 对斯大林来说,从30年代初开始工资多少对他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了,他本人连同家属的一切开销均由政府包干,他本人再也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他的女儿斯维特拉娜回忆说,1947年货币改革后,政治局委员的亲属的吃穿不再由国家开支,斯大林开始给她钱,但他并不知道新币值多少,或者物价是多少。他只知道革命前的旧价值,那时候给100卢布已经算得上慷慨解囊了。所以,当他递给女儿2000或3000卢布的时候,并不知道这笔钱能用多久,还以为给的钱值100万呢。他让他的工资袋在书桌上堆得高高的,都没有打开过。他从来不花钱——没处花,没有需要购买的东西,他所需要的一切全由政府开销,包括他的吃穿、别墅和服务人员,等等。克格勃专门成立一个部门管这件事,设有专门的会计室。斯大林的工资都到哪里去了,他本人并不知道。[9]对斯大林来说,早已生活在“共产主义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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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396 和斯大林一样生活在“共产主义”的还有苏联的第二把手莫洛托夫,其职位最高时为人民委员会主席,即政府总理。他同丘耶夫谈话时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领多少工资,“不知道,我从不关心这个问题。几乎没有限制,按需要领。够用,仅此而已。就是这个限度”,“到我们这一级就特殊了,一切由国家包了,还可以拿工资。实际上国家什么都包了。我现在无法准确说出我多少工资,因为变了好几次。而且战后根据斯大林倡议,采用了红包制。用这种封口的信封给领导人们送钱,很多的钱。数目不仅太大,而且过分。斯大林得多少,谁都说不清。他有几所别墅……怎么算得清得多少呢?斯大林仅在莫斯科郊区就有4座专用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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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398 直到被逐出“共产主义”伊甸园之后,莫洛托夫才关心起养老金,知道他起先每月养老金是120卢布,1967年提到250卢布,后来又增加到300卢布。这时他的别墅已经被收回,他妻子波林娜给领导写信要求别墅,结果把位于茹科夫卡地方的部长会议的别墅给了莫洛托夫。别墅里的餐具打碎后,只要出示碎片,就可以免费换新的。每年可以在疗养院休养26天。有食品卡,每月付60卢布,可以在克里姆林宫食堂吃午饭和晚饭。塔尼娅(莫洛托夫家的保姆)每周去一趟,领回干的食品,是午餐和晚餐折成的,当然领的食品实际上大大超过60卢布,至少超过1倍。保姆塔尼娅由国家付工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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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00 赫鲁晓夫执政后曾经想改变一下这种不得人心的状态。他废除了斯大林的“红包制”,降低工资,他本人的月工资从任中央书记时起至下台一直是800卢布(币制改革前为8000卢布),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收入。后来的勃列日涅夫虽然也坚持800卢布的月工资,但他从写作三本书《小地》、《垦荒地》和《复兴》获得巨额稿费和列宁奖金,据统计,他执政18年共获得50万卢布的收入,这相当于一个乡村教师500年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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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02 自赫鲁晓夫之后,第一书记或总书记的工资一直保持800卢布的水平。1990年确定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的工资为2000卢布,为普通劳动者工资的5—2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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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04 工资外的物质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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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06 工资的数额是明的,关键是还有许多隐性的收入,或者说“灰色收入”,这就是作为领导人所享受的各种物质特权,这些物质特权使某些领导人提前进入了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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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08 曾任苏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莫斯科市委书记的叶利钦在自传中详细地谈了领导人所享受的各种特殊服务和优待,如专门的别墅、专门的医院、专门的疗养院、漂亮的餐厅和那赛似“皇宫盛宴”的特制佳肴,还有舒适的交通工具。职位的阶梯越高,享受的东西就越丰富。“如果你爬到了党的权力金字塔的顶尖,则可享有一切——你进入了共产主义!”克格勃的第九局负责供应这一切。叶利钦作为政治局候补委员配有3个厨师、3个服务员、1个清洁女工,还有1个花匠。你如要去电影、剧院、博物馆,去任何社交场所,都要先派一个班的军警到那里检查一遍,然后封锁起来,你才能在那些地方露面。不过别墅里就有电影院,有放映员给放专场电影。医疗设施是最现代化的,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影院有各种精美的设施。莫斯科设有为高干服务的特供商店,购买“克里姆林宫贡品”,只需花它的一半价钱,送到这里来的都是精选的商品。全莫斯科享受各种特供商品的人总共有4万。特供商品中最好的东西是药物,这是在专门的车间制作的,经过特殊的医学检验,上面有好几个医生签名。休假时可以挑选南方任何一个地方,那里有专门的别墅,过了假期,这些别墅就闲着不用了。中央书记和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都是乘专机——伊尔 - 64或图 - 134出行的,乘机时身边有好几个保镖和服务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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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10 每一个高级领导人都有一座甚至几座别墅,有的在莫斯科周围,有的远在南方海滨。斯大林在莫斯科和南方有好几处别墅,有的是他指示修建的,有的是手下主动为他修建的。戈尔巴乔夫调到莫斯科之后,先临时被安置在哥尔克10号别墅,以后随着他在党内地位的上升,别墅也换了。他自己说,按规定,政治局委员住的别墅要比政治局候补委员或者中央书记的别墅豪华阔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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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12 所有这些特权享受都没有计入领导人的工资之中,他们不需要为此付出一个戈比。这些开支都来自国库,归根到底,都由纳税人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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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14 十月革命前夕和革命胜利以后,列宁倡议国家官员的薪金不超过熟练工人的平均工资,他想实现巴黎公社的“廉价政府”的理想。他本人身体力行,他领导的党和政府也曾经为此努力过,可惜在他去世后社会主义政府逐渐演变成了“高价政府”,巴黎公社的原则终于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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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16 [1]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34卷,第3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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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18 [2] 中央编译局编印:《马恩列斯研究》2003年第4期,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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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20 [3]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33卷,第1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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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22 [4]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33卷,第2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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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24 [5]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33卷,第1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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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26 [6] 《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二分册,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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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28 [7] 《俄共中央通报》1922年第8期,第11—12页。转引自Павлова И. В. Сталинизм: становление механизма власти. Новосибиррсск. 1993. С.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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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30 [8] ЦГАОП, Ф. 1235, ОП. 133, Д. 11, Л. 28, 30. 转引自Павлова И. В. Сталинизм: становление механизма власти. Новосибиррсєк. 1993. С.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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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32 [9] 斯维特拉娜 · 阿里卢耶娃:《致友人的20封信》,外文出版局研究室编印:《国外作品选译》第3期,第1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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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34 [10] 费 · 丘耶夫著,王南枝等译:《同莫洛托夫的140次谈话》,新华出版社1992年版,第613—6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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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36 [11] 见《叶利钦自传》,东方出版社1991年版,第140—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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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92438 [12] 《戈尔巴乔夫回忆录》上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1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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