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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07 有组织犯罪和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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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09 由于政治上无所作为,萨赫勒地区失败国家必然腐败滋生,从事非法活动的势力集团和商业网络屡见不鲜。传统的走私物品主要是油料、香烟、汽车、武器和弹药,现在又增加了毒品转运,其活动范围遍及整个毛里塔尼亚和塞内加尔的撒哈拉以南非洲沿线,一直延续到非洲之角,甚至邻近的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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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11 在毒品交易的全球化中,萨赫勒地区已成为主要途径之一。哥伦比亚、委内瑞拉、秘鲁的可卡因,通过佛得角、几内亚比绍、塞内加尔和尼日利亚的港口运进来。亚洲金三角和金新月的海洛因,通过非洲之角进行中转。这两条线路汇聚在萨赫勒,毒品从那里转向马格里布,最后到达西欧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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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13 近些年出现了新的情况:西非作为毒品交易中转站和分销点的地位不断上升,主要是沿着几内亚湾的加纳、科特迪瓦、多哥、尼日利亚,以及西面的几内亚、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由于哥伦比亚的毒枭试图开拓新的市场,北大西洋国家尤其是西班牙加利西亚海域对毒品交易打击力度增强,在一定程度上对新线路的开发起了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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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15 这些毒枭开始将西非作为毒品交易的贮藏仓库,并开通了海空直接联系,如在几内亚比绍就设立了众多的秘密着陆点。同样还应该提到摩洛哥作为交易终端的巨大作用,欧洲的大麻主要来自该国,其交易网络同样适用于可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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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17 在众多叛乱中最让人关注的还是马里的。该国由两个差异较大的地区构成,只因尼日尔河和伊斯兰教(穆斯林占全国人数的95%)这两个因素才结合在一起。南部气候湿润,主要是班巴拉人(在科特迪瓦和几内亚称马林凯人),倾向塞内加尔、几内亚和科特迪瓦。北部气候干旱,但地下资源丰富,偏向阿尔及利亚南部和尼日尔。该国既有白人(图阿雷格人、阿拉伯人、贝拉必什人),也有黑人(索加伊人、索宁克人、普尔人和贝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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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19 马里政府是在获得独立和法军撤退后才开始派军队占领北部的。1962年至1963年的叛乱虽然通过军事手段得以解决,但也给北部甚至南部人民心中留下了暴力的阴影,并使部分图阿雷格人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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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21 1991年至1992年叛乱结束后签订的《国家公约》给予了北部省份特殊地位,其中的安全条款(2006年第三次叛乱结束后签订的《阿尔及尔协定》又进一步予以强化)规定北部实行非军事化,但允许建立以图阿雷格人为主的特殊混合部队。然而,这少量部队的装备非常差,可见南北之间的极度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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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23 对北部来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阿尔及尔协定》事实上未被执行,这成为北部再次反叛的由头。北部就在2012年4月和6月的总统与立法选举前夕又爆发了危机。利比亚的冲突磨炼了那些支持卡扎菲的图阿雷格士兵,的黎波里政权倒台后,这些在利比亚军队中服役的图阿雷格士兵撤退到了马里北部,他们携带着大量从利比亚军火库劫掠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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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25 这一危机还伴随着图阿雷格人内部领导权的斗争。以伊姆加德部落为主且亲利比亚的“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汇集了不满的北部白人及黑人团体,受到马里政府的高度重视。伊亚德·阿格·加利领导的“5月23日联盟”则与该运动并存,但并不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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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27 在每次叛乱中,图阿雷格人都与其他部族(如索加伊人和阿拉伯人)有着复杂的关系,一会儿结成联盟,一会儿暴力对抗。政府也在利用北部的其他部族,比如一直鼓动建立索加伊和部族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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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29 对此次危机,政府使用同样的策略。但反抗运动似乎从以往的错误中吸取教训,即不再只代表图阿雷格人,而是作为马里北部所有部族的代表。因此,反抗运动进行了历史性的重组,以强力对抗政府,于是,2011年11月诞生了“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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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31 这就是为何它们声称要建立“阿扎瓦德伊斯兰国家”。我们谈谈第三种地缘政治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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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33 武装的萨拉菲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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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35 作为1988年至1998年阿尔及利亚流血十年的产物,“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是萨赫勒萨拉菲主义的主角。该组织到底有多少人呢?大约有2000名战士。这些人都是阿尔及利亚流血十年留存下来的,之后逐渐被“伊斯兰拯救阵线”和“伊斯兰武装集团”控制,主要由阿富汗人和阿尔及利亚人构成,他们曾去阿富汗反抗苏军入侵,并于20世纪90年代初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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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37 1998年,原“伊斯兰武装”集团成员哈桑·哈塔卜建立了“萨拉菲呼声与战斗”组织。从1998年到2003年,该组织几乎联合了阿尔及利亚的所有伊斯兰分子,并逐渐向南扩展到尼日尔、马里和毛里塔尼亚。由于伊拉克战争,“萨拉菲呼声与战斗”组织于2003年发生了第一次大的分裂,变成了两派:一派是地方主义,致力于推翻阿尔及利亚政府;另一派是国际主义,鼓吹全球“圣战”。2003年9月,以阿卜杜勒·马利克·德鲁克德尔为首的新一代人物开始执掌“萨拉菲呼声与战斗”组织。2006年9月11日,德鲁克德尔宣称“萨拉菲呼声与战斗”组织皈依“基地”组织。但之后双方很快在萨赫勒地区发生了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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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39 撒哈拉地区的“圣战”组织一直由穆赫塔尔·贝尔穆赫塔尔控制,此人原为阿富汗人,掌控着香烟、武器和弹药的非法交易。在其东部地区,则是阿布·扎伊德领导的规模相对较小的组织。由于并未参加阿富汗战争,阿布·扎伊德试图通过攫取西部地区的利益来增加自己的声望。他想排挤掉德鲁克德尔和贝尔穆赫塔尔,成为萨赫勒地区唯一的“埃米尔”。这种竞争关系就解释了为什么扎伊德治下又出现了一个新角色——阿布·阿卜杜勒·克里姆,此人是马里人,拘押了一部分法国阿海珐集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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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41 如同“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其他首领一样,阿布·扎伊德娶了图阿雷格族女子。近来该组织一些成员进入尼日利亚,特别是在其北部的卡诺建立了古兰经学校,更印证了“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的“非洲化”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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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43 经历了严重的军事失败之后,这些组织在萨赫勒进行了重新组合和部署,在图阿雷格地区建立了庇护所,并在那里逐渐扎根,也因此弱化了图阿雷格部落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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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45 2011年初,受突尼斯事件的影响,一部分图阿雷格族年轻人建立了“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力图实现马里北部政权的“民主化”。利比亚危机则进一步激化了这一反抗行动。因为一些忠于卡扎菲的图阿雷格人带着武器返回该国,却与马里的现实状况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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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47 “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坚持武装斗争,要求马里的临时总统下台。2012年1月17日,反抗军占领了东部的梅纳卡,并逐渐扩展到整个北部地区。在此背景下,又出现了以伊亚德·阿格·加利为首的“伊斯兰后卫”组织,此人出身于外交官,并曾在沙特阿拉伯吉达的穆斯林学校接受过伊斯兰运动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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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49 伊亚德·阿格·加利与“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的各头目均有联系,其中就有“图阿雷格人”阿卜杜勒·克里姆。在“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的帮助下,2012年1月他在阿盖洛克制造了流血事件。2012年5月,在加奥和谈三个星期之后,“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和“伊斯兰后卫”组织达成协议,宣称要建立独立的“阿扎瓦德伊斯兰国家”,并成立“阿扎瓦德伊斯兰国家过渡委员会”。在加奥和通布图,以对空鸣枪的形式庆祝该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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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51 萨赫勒地区萨拉菲主义武装的另一组成部分就是“西非圣战统一运动”。该组织由毛里塔尼亚人和阿尔及利亚人构成,都是从“伊斯兰武装集团”和“萨拉菲呼声与战斗”组织营地中死里逃生的人,与穆赫塔尔·贝尔穆赫塔尔的“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的唯利是图有所区别。“西非圣战统一运动”攻击塔曼拉塞特的阿尔及利亚基地,并在2012年5月绑架了7名阿尔及利亚外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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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53 可以这样描述萨赫勒萨拉菲派组织:“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有着图阿雷格人的烙印,“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有历史渊源,“伊斯兰后卫”组织与“西非圣战统一运动”遥相呼应。它们又都从属于统一的指挥链。起初是由“基地”组织总部三号人物——阿布·叶海亚·利比指挥,此人为阿富汗的埃及人扎瓦希里的助手。由于利比在巴基斯坦边境被无人机轰炸身亡,指挥权落到了“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的德鲁克德尔和纳比勒·马克卢夫手中。后来,该组织又进一步分化为三股势力,即“阿布·扎伊德”、“穆赫塔尔”及“西非圣战统一运动”。需要指出的是,利比的兄弟阿卜杜勒·瓦哈布·卡耶德是利比亚旅的前线指挥官,与当前的黎波里的军事首脑阿卜杜勒·哈金姆·贝尔哈吉(纳福沙山区的柏柏尔人)关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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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00255 “利比亚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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