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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13 当然,清代里社的编排及社所辖户数的多寡,也不一致。有些社的编排,大致从头社开始编设,一直排至20社,基本按顺序编排,上引开原县的事例即是如此。而有些社的编设,每社均取一名,如常盛社、安丰社等,前引铁岭县的事例即是如此。在清代,社辖户数的多少亦不一。有些社下辖甲,相当于里,流行一种“社甲制”。如锦州府,“每岁每社报总里一名,一社十甲,每甲报什季一名,催粮办公,年终另换”(注:《锦州府志》卷4《建置志》,见《辽海丛书》。)。而有些社的辖户,显然又大于里。如赣榆县,共有四乡,“下辖十四社,五十六里”(注:光绪《赣榆县志》卷3《建置》,见《中国地方志集成》,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3。),足证社大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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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15 在清代,社的编制并非仅仅存在于北方,南方也有例子可寻。这就是台湾的“番社”与广东蛋民的“蛋社”。番社其实就是古老的村社制度的遗存。如在台湾,“番所聚处曰社”。番有生番、熟番之别,然皆以社聚处。如嘉义县共13社,彰化县共32社,淡水县共36社。每社设有通事、土目,约束一社之众。(注:邓传安:《蠡测汇钞·台湾番社纪略》,1页,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3。)早在明代,广东东莞的蛋户由河泊所管理,将沿河蛋民分为上下12社,“编次里甲,督征鱼课,如县之坊都”。清代裁革河泊所官,蛋户改由县管理,但仍保留了社的编制。(注:宣统《东莞县志》卷3《都》,东莞,养和印书局,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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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17 值得指出的是,清代北方之社,已不再仅仅是单一的村社组织,而是逐渐出现将各村社联合在一起的“大社”,并设立固定的办公场所。如山西太谷县阳邑,为太谷四镇之一。“村大户繁”,共分六社。其后,成立了“大社”,设有公所,村人一般称之为“公厅”。每月遇一、五之日,六社的社首,就在公厅聚集,商量诸如“小则排难解纷,大则修桥建庙,捐谷储仓”之类的“一切施济益人之事”。因为大社逐渐成为地方行善之所,所以又将公厅命名为“六义堂”。(注:《阳邑大社六义堂碑记》,见史若民、牛白琳编著:《平祁太经济社会史料与研究》,475页,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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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19 自宋以来,直至明代,与社并行的团,已经变成一种乡里的地域单位。如泉州府德化县,宋分为集贤、归德、永宁、常平、进城5个乡,共11里,又有东西等9团。明洪武初年,编为一隅、八里、十团、一都。永乐年间,裁为一隅、四里、八团。天顺年间,裁为一隅、二里、六团。至于团,也各有其称,如黄认团、小尤上团、东西团等。(注:万历《重修泉州府志》卷1《都里》。)(注:明代松江府南汇以北,也有四、五、六、七、八、九团之设。)(注:方廉:《江南诸郡》,见陈子龙等编:《明经世文编》卷284,第4册,3005页。)在明代,团为盐场煎盐聚集之所,“每一场分几团,一团分几户,轮流煎办,以纳丁盐”。团的所在地各有远近,大致均靠近灶河。入清以后,煎盐不再用团,但名称却得以保留下来。所以清代江苏东台县的村庄,有以“团”为名者。(注:嘉庆《东台县志》卷8《都里》,见《中国地方志集成》,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清代铜山、沛县属下有湖田,百姓“结棚其间,垦淤为田,立团长,持器械自卫”。在湖田所在地区,民以团为编制,称“团民”(注:民国《铜山县志》卷15《田赋考》。)。在团的基础上,清代还出现了团镇,“民居稠密,市中贸易日兴”。如南汇县分别有一团镇、二团镇、三团二灶镇、四团仓镇、五团竹桥镇、六团湾镇、七团江家路镇。团镇的户数有多有少,多者100多户,少者20余家。团镇之间,有道路相通,称“团路”(注:光绪《南汇县志》卷1《团镇》、《团路》,见《中国地方志集成》,上海,上海书店,1991。)。而在宣城,“团”似乎已流变为地域性的村落组织,分别有真溪团、施黄团、禾塘团、崔沈团、王冲团等。(注:《芜湖湖南会馆事实汇录》,清刻本。)可见,自宋至清,团既为乡里组织,又演变为地域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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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21 此外,自宋至清,民间喜用社称商业各行。如康熙年间,扬州称茶肆为“紫云社”,称酒家为“青莲社”。(注:李斗:《扬州画舫录》卷13《桥西录》,316页,北京,中华书局,1960。))可见,行与社事实上也可相通。但在明代,行同样也有作为地域单位而存在的例子。如嘉定县,在乡村与市镇边上,出现了殷家行、陆家行、刘家行、吴家行、蒋家行、赵家行等地理单位。(注:万历《嘉定县志》卷1《疆域考》上《乡都》。)所有这些,均是行、团、社与乡里组织相互关系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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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23 三、社与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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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25 关于乡约,明人有不同的解释。吕坤说:“劝善惩恶,莫如乡约。”(注:吕坤:《实政录》卷3《查理乡甲》,见氏著,王国选等整理:《吕坤全集》,中册,987页,北京,中华书局,2008。)显然,乡约是一种以“劝善惩恶”为目的的乡村教化组织。郝铭言:“乡约者,约乡人为守御事也。”(注:郝铭:《乡约序》,见尹耕:《乡约》前附,据《畿辅丛书》排印,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就此而言,乡约又以守御为目的,大致与后世的保甲相近。又陆世仪释乡约云:“约一乡之众而相与共趋于社学,共趋于保甲,共趋于社仓。”(注:陆世仪:《治乡三约·自序》,见《陆子遗书》,清光绪间太仓唐受祺刻本。)按陆氏所言,乡约则为社学、保甲、社仓三者合一的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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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27 乡约的起源,事实上需要从乡与约两个方面加以考察。从乡来说,周制以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四闾为族,五族为党,五党为州,五州为乡。《管子·小匡》:五家为轨,十轨为里,四里为连,十连为乡。在后世,大凡聚民而居,即可称乡。就约而言,周制比有长,使之相保;闾有胥,使之相受;族有师,使之相葬;党有正,使之相救;州有长,使之相周;乡有大夫,使之相宾。而至后世,举凡民居互相告诫,以教化条例加以约束,均可称为约。至于塾舍诵读、月旦臧否、义仓备荒、弓箭社、保甲备警,如此等等,都是乡约的具体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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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29 自宋以后,由于理学的兴盛,乡约的实施十分风行。最为著名的则有宋代陕西蓝田的“吕氏乡约”,事实上已经成为后世地方士绅行使乡约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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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31 明初立国,在全国乡村普遍实行了里甲制度。此外,明太祖朱元璋十分注重民间的教化。即位之初,就作教民榜文,颁布天下闾里,复制《御制大诰》,共计三编,颁布天下学校。又行木铎之制,让贫而老者出任木铎老人,通过“振铎”的形式广布教化,其词曰:孝顺父母,尊敬长上,和睦乡里,教训子孙,各安生理,毋作非为。在里甲中,又选年高有德、众所推服之人充耆老,或二人,或五人,或十人,在申明亭与里甲长一起听一里之讼,不但判断曲直是非,而且借此劝民为善。这大致与汉代的三老之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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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33 然自明代中期以后,这一套官方的乡村教化体系渐趋败坏,甚至形同虚设。于是,一些地方官员或乡绅为了改善乡里风俗,转而行乡约之制,如丘濬、王阳明等均提出或实行过比较完善的乡约制。由于乡约有利于劝民为善,维持乡村社会秩序的稳定,所以一等出台,就获得了官方的支持。如明嘉靖年间,礼部正式发檄文到各地,举行乡约。其制大抵增损王阳明之教,有赞约、知约等名,实际上与明初的申明亭之义无异,只是所行稍殊而已。隆庆元年(1567),都察院下达福字5608号勘合,令各府、州、县置立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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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35 乡约之制,由于实行之人及地区的不同,会有所差异,但这一制度的中心主旨、内容大体相同。每约制圣谕牌一面(即“孝顺父母”云云),设约长(或称约正)一人,约副二人,约警二人(即木铎老人),约赞二人,约讲四人,约通二人(干办约中杂事),司鼓磬二人。此外,尚有一些歌诗习礼的童生。每月初六、十六一齐到乡约所,“先将圣谕牌置高案上,约众排班肃立,听宣圣谕毕,行五拜三叩头礼,分两班序坐。设讲案,三进讲(即“孝顺父母”等疏义)。每一讲退,童子歌诗(如《南山》、《棫朴》等诗,或“孝顺父母”等歌),执事者进茶一巡。讲毕,随行冠、婚等礼”。如约中有人能孝悌,就举以示劝。有争讼,就为其讲息,或者有过恶,就谕令省改。另外,置劝善、戒恶簿两扇,用来登记乡约之众的善恶。(注:万历《漳州府志》卷6《礼乐志》,见《中国史学丛书》,台北,学生书局,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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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37 乡约的内容,大致有以下四项:一为德业相劝,让同约之人各自进行,互相劝勉;二为过失相规,同约之人各自省察,互相规诫;三为礼俗相交,在约内行诸如尊幼辈行、造请揖拜、召送迎、庆吊赠送等礼俗;四为患难相恤,同约之人若有水火、盗贼、疾病、死丧、孤弱、诬枉、贫乏等事,须互相救恤。(注:黄佐:《泰泉乡礼》卷2,《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同时,从乡约管理的事务范围来看,亦可处理一约之内诸如户婚、田土、斗殴、争占、失火、窃盗、骂詈、钱债、赌博、擅食园林瓜果、私宰耕牛、弃毁器物稼穑、畜产咬杀人、卑幼私擅用财、亵渎神明、子孙违犯教令、师误邪术、畜践食稼禾、均分水利等项民事诉讼事务。至于奸盗、诈伪、人命等重大刑事案件,则须告官赴理。(注:叶春及:《惠安政书》9《乡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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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39 乡约的编设,大致依据原编保甲,亦即城市取坊里相近者为一约,乡村或一图、一族为一约。如果村小人少,就附大村,族小人少,就附大族,合为一约。各自类编一册,听从约正约束。(注:程大昌:《厚俗论》,见嘉靖《徽州府志》卷2《风俗志》。)这样,乡约就与保甲、里甲、村社、宗族合而为一。关于这一点,可以从明人吕坤所实施的乡甲制中得到证实。乡约主劝善,以化导为先;保甲主惩恶,以究诘为重。但在吕坤看来,劝善惩恶,原本是相因的关系,“乡约之所约者此民,保甲之所保者亦此民”,乡约保甲,“原非两事”。基于此,吕坤将乡约、保甲总为“一条编”,即合而为一。(注:吕坤:《实政录》卷5《乡甲约》,见《吕坤全集》,中册,1062页。)乡约有时又与地方乡兵合而为一,此即所谓以乡兵之法,随乡约举行。如明嘉靖年间,福建漳州知府罗霄就有以下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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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41 令各约于每户籍其家之子弟年十五以上、六十以下者一人为兵,各备器械,随其贫富而为之大小,呈其强弱而任以轻重。每月朔望,于行乡约、宣读圣谕后,约正、副督率演习。(注:万历《漳州府志》卷7《兵防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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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43 由此可见,罗霄主张乡兵从乡约人群中选取,而且其演习亦由约正、约副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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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45 综观乡约之制,大致有以下三点与社这种乡村基层组织有一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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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47 (一)乡约的编设,基本参照原存的村社或原本具有里社特色的乡、图、甲。如吕坤实施的乡甲制,若是城镇,以百家为一约;若是孤庄村落,则“以一里为率”,即一里为一约,选一约长,十家立一甲长。南明隆武时期,张家玉所行乡约之制亦大抵相同:“计一县共几乡,作乡册,乡为之正;计一乡共几约,作约册,约为之正;计一约共几图,作图册,图为之长;计一图共几甲,作甲册,甲为之长。甲统于图,图统于约,约统于乡,乡统于县。”(注:张家玉著,张伯桢编辑:《张文烈遗集》卷2《恢疆倘有成谋守疆当议实着疏》,东莞张氏民国二十一年刊本。)显然,这是将属于教化系统的乡约之制融合于现存的帝国行政体系之中,从而架构出县、乡、约、图、甲的地方行政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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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49 (二)乡约之设,本有患难相恤的职责,这与民间互助的结社结会亦极相似。明末陆世仪所设想的乡约,约设约长,其下又有教长、恤长、保长,以行约副之职。其中教长一职,为掌一乡之教事;恤长之职,掌一乡之恤事;保长之职,掌一乡之保事。而恤长所行,大致不外乎义仓、社仓,即周贫乏、恤死丧之事,与民间久已盛行的互助之会别无二致。在教长制中,又须“令民十家为联,联有首;十联为社,社有师”(注:陆世仪:《治乡三约》,《陆子遗书》本。)。可见,乡约制一旦需要承担救恤之职,必然会与传统的会社组织发生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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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51 (三)乡约聚会,一般为每月朔望之日。但至春秋二社,就要举行大会,“约正率教长、恤长、保长到官府听讲约”(注:陆世仪:《治乡三约》,《陆子遗书》本。)。而乡约的会所则设于里社,若社未建设,则改在乡校正堂。每当会日,须誓于社神,由社祝抗声以誓,约正以下,皆跪听应命。(注:黄佐:《泰泉乡礼》卷2。)就此而言,乡约的仪式,显然也与里社的社会大体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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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53 明人吕坤在《乡甲劝语》中,认为乡约“有十利而无一害”,其中的十大好处,分别如下:第一,“些小事情,本约和处,记于和簿,省得衙门告状,受怕耽惊,打点使用,吃打问罪,坐仓讨保,破了家业,误了营生”。第二,“挨查外来生人,细密严谨,四方盗贼无处容身,百姓们无鸡犬之惊,睡好自在觉”。第三,“使本排人丁及住房住院之都,都有稽查盘问,使他不得出外为非,免得他犯了重罪,连累我有窝主之忧”。第四,“差粮赤历一出,本约本甲,互相劝说,催逼早完,可省里长老人十排的工食钱、使唤钱、脚儿钱、告助钱,散人事讨粮食吃酒吃饭”。第五,“一约之内人丁地土,贫富增消,差粮多少,人所共知,只消本约誓神公定,掌印官斟酌,可以审户则,编均徭,派赤历,省得书手千奸百弊,擦富升贫,诡地瞒粮,贻害概县”。第六,“一约之人朝暮相劝,彼此相规,大家晓些道理,守些法度,都成好人,说好话,干好事,生为有德之民,死为无罪之鬼,阎王见了也是敬重”。第七,“一约之人既是年年相与,自然情义浃洽,有无相助,患难相救,疾病相扶持,有事相商量,嫌隙相解释,异姓结为骨肉,仇雠化为腹心”。第八,“行好之民,官府以情相体,不忍轻加刑罚,父母赤子,上下有恩”。第九,“积攒些粮食财帛,到那灾荒之年,官仓那救得许多,你将这些钱粮分了,救你一家性命,免得饿死道傍,逃走在外”。第十,“往年凶恶之人,欺你良善,光棍之徒,帮你痴愚,各顾各人,快手指贼,打吓诬执平人,你也百口难辩,谁管你死活?乡约一行,恶人没处存身,善人得以自保,纵有诬执之人,大家连名辩诬”(注:吕坤:《实政录》卷3《民务·查理乡甲》,见《吕坤全集》,中册,990~991页。)。此类概括,虽为教化之语,但确实道出了设立乡约之后的诸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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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55 一至清末,乡约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亦即从不定期的教化组织转变为固定的乡约所。如松江府青浦县盘龙镇,其乡约所设在徐泾镇庙内。每逢朔、望之期,当地人陈维礼延集乡人于乡约所宣讲圣谕。每次演讲,常常苦口婆心,竟日不倦,听者大多感动泣下。道光五年(1825),同里人赵曾显悬匾其中,题额曰“乡约所”。咸丰、同治年间,陈维礼之子陈承志,亦时至乡约所宣讲。(注:金惟鳌纂辑:《盘龙镇志·义局》,见上海地方志办公室编:《上海乡镇旧志丛书》,第7册,36页,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又如常熟县,共设乡约所64处,分为西北乾号、正北坎号、东北艮号、正东震号、东南巽号、正南离号、西南坤号、正西兑号,各个方向各设乡约所八所。(注:余治:《得一录》卷14《乡约所考》,见《官箴书集成》,第8册,684页。)其后,在乡约所之上,县城开始设立乡约总局,由地方官员延请绅董加以办理,以统率各乡之乡约所。(注:余治:《得一录》卷14《宣讲乡约新定条规》附《锡金乡约局规条》,见《官箴书集成》,第8册,6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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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3361 中国的社与会(增订本) 第二章 经济型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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