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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兰亭雅集的旨趣来说,大致与晋人风习合拍一致,即摆脱名利的缰锁,追求一种“快然自足”的生活情趣。自晋以后,序兰亭修禊事之人甚多,其最著名者当推王羲之。但右军所言,“亦不过区区生死之间,惜时序之迭迁,叹斯人之易老,于以致其感慨之情耳。至于圣贤之道,则固未之有及也”。所以,为一些君子所讥。在这些君子中,有一位就是宋濂。他也写了一篇《修禊序》,其宗旨正如戴良所言:“惧斯道之不闻,而末俗之益偷也,既以舞雩之咏勖之,复以山阴之集戒之,终篇数语,凛乎其可畏。”(注:戴良:《九灵山房集》卷5《修禊集后记》,见《金华丛书》,扬州,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3。)宋濂号称明初文臣之首,但其正统的理学思想颇浓,故对王羲之《兰亭序》有较多指责。这又可从反面证明兰亭修禊雅集,确为后世士大夫诗酒雅集的不祧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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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明人高拱所言,后世世俗上巳祓禊之事,已经失去了本义,流变为“乘时行乐”的代名词,泛酒者纵其狂,赋诗者逞其技。随之而兴者,则是“石坛金堤之赏”,“华林疏圃之游”,甚则“挚虞泥曲水之说,束皙诡心剑之对”。可见,修禊之事,“得其义则为禳除之举,失其意则为流连之行”(注:高拱:《诗文杂著》卷1《上巳祓禊解》,见高拱著,岳金西、岳天雷编校:《高拱全集》,上册,703页,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6。)。而揆之兰亭修禊之后的诸多雅集,大多已经演变为文人的“流连之行”。于是,文会不断,结社兴起。如南朝宋时,史载谢灵运东还以后,“与族弟惠连、东海何长瑜、颍川荀雍、泰山羊璿之,以文章赏会,共为山泽之游,时人谓之四友”(注:《宋书》卷67《谢灵运传》,1774页,北京,中华书局,1974。)。“以文章赏会”,显然就是指四人结成文会。至南陈时,这种文会更是兴盛不衰。士人或游宴赋诗,或雅好词赋,或与年少雅相推重,结会相亲。如太建初年,李爽与张正见、贺彻、阮卓等为“文会之友”,后来参加者又有蔡凝、刘助等,“皆一时之士也”。他们“游宴赋诗,勒成卷轴”(注:《陈书》卷34《文学传·徐伯阳传》,468页,北京,中华书局,1972。),由徐伯阳为之序,盛传一时。又如鲁悉达,雅好词赋,“招礼才贤,与之赏会”(注:《陈书》卷13《鲁悉达传》,199页。)。更有可记者,南陈已出现了“忘年友会”这样的士大夫结社团体。此会因江总年少有名,张缵等雅相推重,结成忘年之交,故称“忘年友会”。此会亦属诗社团体,如刘之遴酬江总诗曰:“上位居崇礼,寺署邻栖息。忌闻晓驺唱,每畏晨光赩。高谈意未穷,晤对赏无极。探急共遨游,休沐忘退食。”(注:《陈书》卷27《江总传》,3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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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有“竹林七贤”,在文学史上留下了不少佳话。七贤者,分指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七人,因曾“为竹林之游”,故世称“竹林七贤”(注:《晋书》卷49《嵇康传》,1370页。)。竹林七贤虽为后人所称,当时无结社团体之名,但此七人崇尚玄学,不拘绳墨,意气相投,显然也是一个文人小团体。另外,晋时还有“金谷园二十四友”,参加者有潘兵、石崇、左思、陆机等24人,“皆一时才俊”(注:《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第445《河南府部》,清光绪三十年铅印本。),虽无会、社之名,却亦具会、社之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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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最有名的社团当推“白莲社”。它不仅是后世宗教结社的鼻祖,同时亦与文人的诗文社渊源颇深。白莲社成立于太元十一年(386),主持者为僧人慧远。关于白莲社,宋人陈舜俞有如下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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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谢灵运恃才傲物,少所推重,见远公,肃然心服,乃即寺翻《涅槃经》,因凿池为台,植莲池中,名其台曰“翻经台”,今白莲亭即其故地。远公与慧永、慧持、昙顺、昙恒、竺道生、慧叡、道敬、道昺、昙诜、白衣、张野、宗炳、刘遗民、张诠、周续之、雷次宗、梵僧佛驮耶舍十八人者,同修净业之社,因号曰“白莲社”。(注:陈舜俞:《庐山记》卷2《叙山北》,清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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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晋亡名氏《东林莲社十八高贤传》,无白衣,却有佛驮跋陀罗(注:(晋)亡名氏:《东林莲社十八高贤传》,见《说郛》卷57,涵芬楼排印本。),疑两名实则一人。白莲社的参加者,除周续之、雷次宗等六位俗人外,其余均为僧人,共计18人,号称“十八贤”。但所传《白莲社图》,除此18人外,又画谢灵运、陶靖节、陆修静三人,共计21人。(注:黄溍:《金华黄先生文集》卷21《跋白莲社图》。)其实,这是后人画白莲社图者失考所误。白莲社的主要参加者只有18人。陶靖节、陆修静均与慧远相善,“与语道合”。慧远曾邀陶氏入社,但陶不赴。又陆修静亦“慕为神仙”,应当算是初非同社。至于谢灵运,虽对慧远多所推重,“求入净社,师以心杂止之”。可见,谢氏终未入社。故僧人齐己《远公影堂诗》云:“陶公醉多招不得,谢公心乱入无方。”(注:章渊:《槁简赘笔》,见《说郛》卷24。)明言陶、谢二人并无入社。倒是另外有一位范宁,在豫章时曾被慧远邀请入社,但“范不能从”(注:陈舜俞:《庐山记》卷3《十八贤传·社主远法师》。)。显见,参加白莲社的俗人只有六人,而谢灵运、陶靖节、陆修静绝非社中人。至于周续之、雷次宗之入社,可谓确凿无疑,有正史记载可为旁证。如周续之,“既而闲居读《老》、《易》,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注:《宋书》卷93《隐逸传·周续之传》,2280页。);雷次宗,“少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注:《宋书》卷93《隐逸传·雷次宗传》,22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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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社是一个僧俗合一的宗教性团体,其宗旨为“同修静土”。需要指出的是,晋人风习,崇尚老庄玄学,而参加者如周续之亦深究玄学,这样玄学与佛学通过白莲社已有了第一次的结合。此外,十八贤中,有六人为俗家贞心之士,他们或为儒家士人,或为隐逸之士。即使没有加入者如谢灵运、陶渊明、陆修静等,也都是诗酒风流,为一批隐逸之士,如周续之与刘遗民、陶渊明,在当时就有“寻阳三隐”之称。可见,白莲社从一开始就与俗人结缘,并与文人的诗酒风流有了关涉,这就开启了后世文人与僧人结诗文社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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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江西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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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时期是诗文社的中衰时期。唐代文学如此辉煌,但诗文社却为仅见,实在是一件怪事。当然,这并不是说唐代无诗文社,唐代文人中“诗酒之会”的场景还是存在的。如吴筠,善于著述,“在剡与越中文士为诗酒之会,所著歌篇,传于京师”(注:权德舆:《吴尊师传》,见《全唐文》卷508,第5册,5164页,北京,中华书局,2001。)。此即其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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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代,诗文团体又一度兴盛。宋代诗文社分为两部分:一是文社。在宋代,由于科举兴盛,文人结社会文的风气已经形成。他们定期集会,研习功课,传观所作文字。如吕本中《东莱吕紫微师友杂志》载:“崇宁初,予家宿州,汪信民为州教授,黎确介然初登科……尝与予及亡弟揆中由义会课,每旬作杂文一篇,四六表启一篇,古律诗一篇。旬终会课,不如期者罚钱二百。”这种定期会课的出现,显然已开了元、明诸生盟社的先河。二是诗社,尤以“江西诗社”最为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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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诗社的兴盛,与当时皇帝的倡导不无关系。在宋代,皇帝专设赏花钓鱼宴,其制为“三馆直馆预坐,校理而下赋诗而退”。这种赏花钓鱼宴,有时又称“赏花钓鱼会”。(注:范镇:《东斋记事》卷1,清鲍廷博校本。)同时,宋代士大夫的聚会之风亦颇盛,对诗社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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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诗社之盛,在一些诗句或笔记记载中也能得到部分的印证。如宋人诗句有“河梁会作看云别,诗社何妨载酒从”;“相期结书社,未怕供诗帐”(注:潜说友纂修:《咸淳临安志》卷96《次前韵答马忠玉》、《杭州故人信至齐安》,见《宋元方志丛刊》,第4册,4234页,北京,中华书局,2006。)。另外,在笔记小说中,也有关于诗社的记载。如汪藻,幼年就负文名,曾作一诗,一问世,“便为诗社诸公所称”(注:张世南:《游宦纪闻》卷3,清乾隆四十八年长塘鲍氏刻本。),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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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代,士大夫多与僧人交往,文人与僧人关系颇密。如福建永福县云际院有苏老亭,为庆历年间提刑苏舜元所建。吴栻诗云:“苏老行诸郡,多为洒落游。静心山共止,动意水俱流。赴社呼陶令,翻经约谢侯。高风谁复记?明月上西楼。”(注:梁克家纂修:《淳熙三山志》卷37《寺观》5,见《宋元方志丛刊》,第8册,8214页。)此诗用的仍是晋时白莲社的典故。显见,宋代士人多具雅风,好为洒落之游,并与僧人结诗社。关于宋代僧人与士大夫结诗社,宋人丁谓《西湖诗社序》有详细记载。从序中可知,这个由僧人令常主持的“西湖诗社”,是继晋白莲社之后又一次盛会。僧人与士人结社,每每效慕慧远庐山白莲社,说明白莲社对后世诗文社影响至为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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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诗社,其声名最著者,当推“江西诗社”。所谓江西诗社,其实是一诗歌流派,又号称“江西诗派”。其人自黄庭坚以下,分别有陈师道、潘大临、谢逸、洪明、洪刍、吕本中等25人。吕本中曾作《江西诗社宗派图》,推山谷为宗派之祖,“二十五人皆嗣公法者”,由此“江西诗社”之名得以成立。其实,就宗派图所载,其人或师杜甫,或师储、韦,或师二苏,师承并非一家。至于其人,亦并不限于江西一省,或为扬州,或为兖州,或为河南,但诗派独称江西,只是言其宗派而已。(注:张泰来:《江西诗社宗派图录》,清乾隆道光间长堂鲍氏刻本。按:元人欧阳玄亦云:“江西诗在宋东都时宗黄太史,号‘江西诗派’,然不皆江西人也。”(陈弘绪:《寒夜录》卷下,《豫章丛书》本))自吕本中造出“江西诗社”一名之后,后人遂因袭相称。如南宋人陆九渊言:“自此以来,作者相望,至豫章而益大肆其力……由是江西遂以诗社名天下,虽未及古之源委,而其植立不凡,斯亦宇宙之奇诡也。”(注:陆九渊:《象山先生全集》卷7《与程师》,明嘉靖间刻本。)元人元好问在论及江西诗社时,也对江西诗派以“社”相称。他有诗句云:“论诗宁下涪翁拜,未作江西社里人。”(注:转引自张泰来:《江西诗社宗派图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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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对峙。宋地诗文社大盛,而金地诗会亦极活跃。如正大初年,赵闲闲与陈正叔、潘仲明、雷希颜、元裕之诸人“作诗会”,曾经赋《野菊》一诗。(注:刘祁:《归潜志》卷8,见《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6册,5974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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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聚桂文会”与“月泉吟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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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人部分继承了晋人风习,仿禊会之例,雅会清吟,也算是士大夫打发公余与逍遥林下的赏心乐事。如元至元三十一年(1294)秋,王明之“置酒潭上,邀翰林诸公为一日之娱”(注:王恽:《秋涧先生大全集》卷42《玉渊堂宴集诗序》。)。又至元二十四年,王恽亦“征贤会友,禊饮林氏花圃,寻盟而至者凡一十二人”(注:王恽:《秋涧先生大全集》卷42《上巳日林氏花圃会饮序》。)。这种宴集、会饮,或折简相邀,或征贤会友,属于士大夫不定期的松散集会。从“援永和之旧例”或“殆山阴禊事之修”的记述中可知,仍为晋时禊会之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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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代,士人会文之风亦时见诸史籍。如元人袁桷曾说:“余尝会文于同志,反复力议,而卒以自病。”(注:袁桷:《清容居士集》卷31《曹邦衡教授诗文序》,见《四部丛刊》,上海商务印书馆民国间影印本。)云云。在此已明确道出与同志有“会文”之举。延祐六年(1319),江浙两省的士子会聚一起,结成“三衢文会”,由程国表等十人“司纠”,刘文瑞“司盟”,县丞郑元善“主评”,最后将士子私课之文,自德兴人余闱而下共选出66人,汇刻成《三衢文会》。(注:汪琬:《钝翁前后稿》卷33《文稿》21《记》2《三衢文会记》,见氏著,李圣华笺校:《汪琬全集笺校》,第2册,694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元末,在福建兴化府,士大夫相继结社,以文字为乐,号称“壶山文会”。据史料记载,壶山文会,“月必一会,或赋诗瑟奕、清谈雅歌以为乐,一时风流文雅有足尚者”(注:《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第1086《兴化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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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士子文会之最著名者,当数浙江嘉兴之“聚桂文会”,而且颇具科举文会的典型意义。杨维祯《聚桂文会序》对此有详尽记载,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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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濮君乐闲,为聚桂文会于家塾,东南之士以文卷赴其会者凡五百余人。所取三十人,自魁名吴敬而下,其文皆足以寿诸梓而传于世也。予与豫章李君一初实主评裁,而葛君藏之、鲍君仲孚又相讨议于其后。故登诸选列者,物论公之,士誉荣之。(注:杨维祯:《东维子文集》卷6,《四部丛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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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引可知,元代文会大致为科举所设,是一次朝廷考试的预演。由当事者倡之,地方贤守长促进之,另聘请名人评裁文卷,取出魁首。聚会之地为倡导者的家塾,士子来自东南各省,或舟车赴会,或人未至而以文卷邮至。这种文会,显然已大体具备了明代士子结社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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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代的白莲社对后世的影响确实至为深远,不仅宋代文人喜与僧人结诗社,即使元代文人也不例外。大德元年(1297)三月,僧人沙巴罗开禅室,与王秋涧、傅初庵、雷若斋等结成“清香诗会”。此诗会兼具宗教气氛与诗人心性,其中“清香”之名,大概出自“戒香、定香、慧香、解脱香、解脱知见香”,而其中尤以“心香”为贵。至于“我之为香,香之为我”之说,尤可见清香诗会的宗教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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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诗社虽盛,但值得一记的还当推“月泉吟社”。清人高士奇有如下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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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阳吴清翁尝树月泉吟社,延乡之遗老方凤、谢翱、吴思齐辈主于家,至元丙戌小春望日,以春日田园杂兴为题,预以书告浙东西以诗名者,令各赋五七言律诗,至丁亥正月望日收卷。月终得诗二千七百三十五卷,属方、谢诸公品评之,中选者得二百八十人。三月三日揭其甲乙次第。其第一名赠以公服,罗一缣七,笔五帖,墨五笏;第二名至五十名,赠送有差。乃录其与选之诗,并摘出其余诸人佳句,与其赠物回谢小启,及其事之始末为一帙,而板行之。首名罗公福。(注:高士奇:《天禄识余》卷下《月泉吟社》,见《故宫珍本丛刊》,影印本,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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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吟社的倡导者为吴清翁,即吴渭。参加者达2735人,可见其规模之大,堪称惊动东南诗坛。从根本上说,月泉吟社当属一次性的文人集会,带有赛诗会的性质,与聚桂文会相似,所不同者,只是内容有诗文之别。这种文人结社与明清时期的定期聚会的结社团体又稍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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