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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我的前半生》,中华书局 1977 年版,2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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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近代稗海》第 1 辑,271、30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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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中国近代史料丛刊《辛亥革命》(四),上海人民出版社 1959 年版,2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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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现代名人小传》卷下,《满蒙王公》,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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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辛亥革命》(四),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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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现代名人小传》卷下,《满蒙王公》,9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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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转引自《蕉廊脞录》,中华书局 1990 年版,56—5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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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辛亥革命》(四),13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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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近代中国史事日志》下册,中华书局 1987 年版,1368、13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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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哭庙纪略》,转引自《国史旧闻》第三册,中华书局 1980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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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瞑庵杂识瞑庵二识》,岳麓书社 1983 年版,9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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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上册,17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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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伧父:《议会及政党》,《辛亥革命》(四),70—7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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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上册,355—35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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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下册,75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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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同上书,下册,7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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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上册,24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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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近代稗海》第 1 辑,30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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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的士人与世相 新学生社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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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康年是光绪十八年(1892)进士,但作为一个知名的历史人物,其事业却多半应当归入报界一行。这种富有特色的履历,反映了近代知识分子择业旨趣的变迁,也会浸润出科名之士原本不容易有的职业眼光。他所留下的《汪穰卿笔记》一书,撮录见闻,记叙了晚清最后十多年里的纷呈世态;在写实之中表露了自己对于社会的观察,并为那个时候特有的人与事立此存照。其中可以咀嚼品味,发人感想的内容之一就是清末新政作育出来的学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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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纪以前,中国人语汇中的“学生”一词多用作秀才的别名;有时也与门生或弟子同义,作为受业师的对待之称。自从仿效西法的各色学堂借诏旨的力量一批一批地产生出来之后,它们已经不再具有上个世纪那种异花盆栽的性质。随之,出现了一个不同于举子生童的知识分子群体,“学生”二字遂被移用为他们的专称。在这些人中产生过后来的杰士和英才,但就他们中的多数而言,最初一代学生却以其夹新夹旧的社会相给人以特别深刻的印象。汪康年叙录的一则故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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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曹官有奉部命至湖南某州有所调查,一日偶与人家婚宴,座中有昂然气态出众者。问之,则以湖北寻常师范毕业生,在其州中办新政者也。一人忽前语曰:“某家逼嫁事,君何不过问欤?”其人曰:“吾何暇为之?吾既办全州教育,而州官又浼吾办警察,岂暇为此?”请者又徐曰:“君盍姑问之,某家固尚有三牛也。”此人闻言,即俯首沉思,不复言有暇否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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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政之名时行天下的年代里,旧学的贬值和新学的升值都会因功利主义而被人为地放大。由此造成的新旧不相榫接,使那个时候出产的成群学生正好成为新与旧之间适逢其会的人物。“寻常师范毕业生”之所以能够包办教育、包办警察,并且有权干预新政范围以外的民间诉讼,并不是因为他生就一副无往不宜的好身手,而是因为他脸上有一块新学的胎记。比起满坑满谷正在延颈企踵苦盼差使的穷候补官来,靠新学吃饭的人们确乎有滋有味。得来容易的富贵,总会带上些暴发户惯有的倨傲气。一个“浼”字极富妙趣地表达了他们俯就之态中包含的踌躇满志和顾盼自雄。但在旁观者眼中,踌躇满志和顾盼自雄都脱不掉沐猴而冠的轻薄相。这些人因新学而得时,说明了庚子与辛丑之后,高居庙堂的当权群公和珠帘背后的西太后已经不能不求助于新学了。回眸反看戊戌年间在菜市口断头于刀斧之下的新党六君子,则此一时与彼一时之间,社会变迁之迹昭然可睹。然而,后起的新学家们多半是依靠办学堂而一批一批制造出来的。在东洋传来的速成法备受欢迎的时代里,粗制滥造是常有的事。时人曾举师范为例评论说:“监督不常驻堂,校员无所统属,学生惟闻钟上课,退则宿舍聚谈耳。师范生汉文通者,则鄙夷科学,汉文劣者,则徒有技能,不数年或不数阅月而均毕业矣。虽简易科、本科、选课,所立之名目殊,而程度浅深,品性高下,不甚悬绝也。”与科举制度的苛严规制相比,学堂无疑是一个自在世界;与科举制度狭小的入口相比,学堂的门又要大得多:“凡老师宿儒以及黄口孺子,皆可为师范生,师范生类无不可以毕业。”2 这种长幼无序、老少同堂的景观本不悖乎教育宗旨,但作为塑造新学家的对象,“老师宿儒”与“黄口孺子”毕竟不是同一类物。若以缠足为比喻,那么,前一种人已是数十年久经桎梏之后的小脚,留下的只是麻木。后一种人则甫受缠绕,天足还没有变成金莲。其可塑与不可塑是一目了然的。数量更多的是介乎“老师宿儒”与“黄口孺子”之间者,他们在人生的半途中折入古今中西交汇之局,“变亦变,不变亦变”,吸纳了一点来自新学的声光化电和亚细亚、欧罗巴,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又会非常自然地流露出旧习浸染而成的惰性与惯性。其夹新夹旧,恰像小脚放大之后的模样。湖南某州襄办新政的“寻常师范毕业生”之所以具有历史观赏价值,正在于他是能够代表这类人的一个典型。虽说“气态昂然出众”于周旋揖让之际的官僚相和“俯首沉思”取财之术的贪婪相本是旧染中人多见的面目,但这些东西出现在以新学进身者的脸上却会使人觉得格外不受用。旧习已经化其气质,于是新学只能化其皮毛。这种兼有旧气质和新皮毛的人物常常是既没有旧原则,也没有新原则的人物。他们在品类上更等而下之。《京华慷慨竹枝词》中有一首题名为《学生》,其辞曰:“攘利欺名此一肩,如今世界总须官,也曾青紫场中去,多少纷华误少年。”3 它描写的是北方社会。南与北同此曲调,反映了那个时候学生界的通病,也反映了新学行时的年份里众多新学家们的旧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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