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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21 [47] 左玉河:《论清季学堂奖励出身制》,《近代史研究》200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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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23 [48] 张昭军:《科举制度改废与清末十年士人阶层的分流》,《史学月刊》2008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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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25 [49] 有学者近年注意到:“由于罢科举兴学堂出现了许多新问题,于是以此为借口,否定罢科举兴学堂的必要性。”王戎笙:《科举制度在清代从鼎盛走向衰亡》,陈捷先、成崇德等主编《清史论集》下册,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727—7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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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27 [50] 马端临:《文献通考》卷36,选举考九,中华书局2006年版,总第53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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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29 [51] 刘锦藻编《清朝续文献通考》卷90,选举七,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总第84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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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31 [52] 〔美〕柯文:《在中国发现历史——中国中心观在美国的兴起》,林同奇译,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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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33 [53] 古往今来的诸多事实表明,一个制度的建立或废除,其影响往往不仅限于当时,常常会绵延至其后的若干年代,其文化或心理习惯的联系甚或依赖,在制度废止后相当时期内也不会很快消除。由于各种社会现象的产生,往往由多种因素综合影响而成,如何判断和区别造成该现象的直接原因和间接原因、主要原因及次要原因,常常会给我们解读史料、理解与认识历史造成困扰。透过现象看本质,去粗取精和去伪存真,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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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38 科举停废与近代中国社会 [:1703078738]
1703079039 科举停废与近代中国社会 第一章 老树新枝:晚清科举改革的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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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41 晚清科举改革的兴起与展开,是近代中国社会遭遇千古未有之变局后,朝野舆论推动下,挽救危亡与励精图治的产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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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43 自鸦片战后至甲午战争,被内忧外患所困扰的清朝,为应变局与救亡图存之需,对人才规格及其选拔更为重视。[2]西学与西才如何纳入科举,使之取长补短,以便匡时济世的问题,不断被提出并在庙堂之上展开讨论。[3]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四朝,内外官员先后有18个以上的科举改革方案,以奏章的形式呈递清廷,最高执政者亦多次谕令部院大臣、礼部、总理衙门或政务处议复。[4]这些方案大都强调学以致用,增加实科,将西学纳入科举之中,以老树嫁接新枝的方法,吸取西学之长,广开取士纳贤之途,试图重新激发科举制的活力,让这棵千年老树重现生机,发挥应有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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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45 “惟救时必自求人才始,求人才必自变科举始”的认识和呼吁,[5]成为科举改革持续不衰的动力。尽管人们在私下谈论与报刊舆论方面,或有更为激进的主张与言辞,但就朝臣疆吏正式提出奏议,并在庙堂之上据以展开的讨论而言,以科举接纳实学和西学的思路取径,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始终是晚清科举改革的主导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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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47 科举停废与近代中国社会 [:1703078739]
1703079048 第一节 变常科与开特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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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50 科举考试按内容与类别,大致分为常科和制科两类。两者均以选拔人才为目的,常科系指固定时间、固定科目的考试,包括童生岁试、学政院试、乡试、会试;制科则是由皇帝临时下诏举行,由各地保荐或推荐考生,时间与科目不固定的考试。唐代常科内容丰富,科目包括秀才、明经、俊士、进士、明法、明字、明算、一史、三史、开元礼、道举、童子等诸科,制科亦名目繁多,有贤良方正、博学通艺等数十种。[6]清乾隆时官修史书称,本朝“惟进士一科孤行,议者所以有偏重之说也”,承认科举考试类型程式过于单一化。[7]“汉以后凡天子特诏曰制举,又曰制科是也”,因制科“系奉特旨举行,与常行科目不同”,[8]故俗称特科。清代制科虽有孝廉方正与博学鸿词等科,但数十年难开一科,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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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52 甲午战前,西学传入中国已近半个世纪,官办新式学堂也有30多年历史,但在人才培养与选拔方面,西学只是作为科举选才之外的补充形式。鸦片战后,朝野议改科举,正是从试图扩展科举考试的科目设置开始,其主要方向即包括变常科与开特科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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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55 目前可以查实的晚清第一份议改科举奏章,应是1842年两广总督祁所呈《请推广文武科试疏》,[9]其时正值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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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60 祁自称,其议改科举的动机,缘于对国家危难之时人才奇缺的切身感受。他于1841年临危受命,作为新任总督来到战事未停的广州,[10]道光帝谕旨,特许其在所属文武官员中,如发现有“才能出众、民心爱戴、洞悉夷情、深通韬略”者,可“不拘资格,即行奏请升调”。但其留心查访的结果,却是“广东文武各官,凡久于其任者,均尚可熟悉夷情,而深通韬略者实难其选,已将无员可保”。大为吃惊之余,他开始对科举取士的方式进行检讨,并以亡羊补牢的心态,思考与探寻科举改革的方法。祁向朝廷提出:“似宜于奉行成法之中,微寓变通考选之制”。所提供的两个方案,一是调整常科考试的部分内容,即在乡试的第三场,定策问五道题目,内容包括博通史鉴、精熟韬钤、制器通算、阴阳占候、熟谙舆图,以扩大所有考生的知识面,以求经世致用人才;二是增开制科项目,仿唐宋科举广设科目,“将博通史鉴等五门分立五科,特诏举行”,无论现任或退休的大小文武职官、军民人等,准以所业,由地方官分别报送督抚考校,咨明吏部、兵部调取入京考试,其确有才能者可奏请引见,分别酌用。[11]祁的本意是恢复唐宋时期科举广纳贤才的传统,通过多设科目变更取才标准等方式,大力扩展所有考生的求知取向,尤其是注重有裨时事的实用学问,改变仅以八股词章取士之习,同时拓宽人才录用的途径,鼓励和选拔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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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63 然而,祁的建议,更多是按照战争期间对人才需要的感受来设计科举改革的内容,对清廷而言,战事结束后,求才尤其是能够应急的专才的迫切性有所减弱。而在如何操作的层面,所奏尚缺乏详细设计,所以主持科举事宜的礼部以“事多窒碍”为由予以奏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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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9068 祁依据时势变动,首倡变更常科考试内容及通过特科增广科目的思路,引起朝野一定程度的关注,成为咸同光三朝议改科举的嚆矢。咸丰元年(1851),王茂荫在《敬筹振兴人才以济实用疏》中引用祁的奏章,并表示:“议虽未行,论者多谓切中时务,实足拔取真才。应请敕令部臣检录原奏进呈,恭候圣裁”。[13]同治元年(1862),贡生黎庶昌遵循祁议改科举的思路提出:求才“不可以例限”,应“扫除一切文法,仿汉代求贤之意,参之以司马光十科之议,责诸臣以求贤”,“谘以时务,兼举实行,而又广科目以待之”。[14]可惜再次遭到礼部议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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