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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狐与狸,竖毛怒我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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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漕运当然无法正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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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晏在报告中把困难向元载和盘托出,请求全力支持。《资治通鉴》说,元载“尽以漕事委晏,故晏得尽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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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晏得到元载全力支持,自代宗广德二年(764)开始,在解决漕运问题的过程中,充分表现了他统筹全局的能力、周密精细的头脑和改革创新的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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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是组织大量民工和兵丁疏浚河道。哪里有困难,刘晏就出现在哪里,经过一番艰苦努力,终于顺利通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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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运输方案设计上,刘晏有两个突破。一是改全程运输为分段运输,二是首次把散装大米改为袋装。他认为,漕运全程过长,不同地域的地貌、水道、安全、人文因素差别极大。过去一只船从头运到尾,历经风险,到达目的地时,粮食还剩八成就算优等了。改为分段接运之后,运粮船负责运到本段水路边界,将粮食交给地区粮仓,再安排新的船只起运。为了降低风险,刘晏派官吏和军队沿途押送,一站接一站,到达目的地时,100万斗米没有1斗损失。至于将散装大米改为袋装,更是一个减少消耗的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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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运输工具方面,刘晏经过缜密研究,拨付大批资金在扬子(江苏仪征)开设10个船厂,建造2000艘急需的大型运输船,每艘船给1000缗(缗,穿铜钱的绳子,每缗1000文),用以支付材料和人工。有人质疑说,每艘船500缗足够了,投资那么多,不是浪费国家开支吗?刘晏说,办大事的不能在小地方克扣,应该选用上等原材料,并且让工匠们不愁衣食,这样造出来的船才能坚固耐用。如果处处卡钱,船的质量不好,麻烦就大了。果然,到后来宪宗、懿宗时期不断压低造船经费,物料次等,工钱极低,造出来的船薄脆易坏,漕运渐渐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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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漕运最后一关三门峡。这里水流湍急,常常浪激船翻。刘晏参与设计了一种超大型的“上门填缺船”,还研究改进了船纤所用的材料,制成坚韧的纤绳,减少纤夫伤亡事故。每船配备30人拉纤,5人撑篙,解决了船只通行的技术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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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力使用上,废除无偿徭役,改为工资雇用制。利用盐税雇工,减轻对农民的征调劳役。这样一来,就充分保证了漕运所需的人工。漕工则采用特殊军事化方式组织起来,纪律严明,责任到位,堵塞了可能发生的跑冒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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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综合治理措施得力,江淮的粮食、物资顺利运到京城,彻底解决了关中粮荒。关中即使遇到灾害,物价也不至于飞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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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宗大喜过望,说道:“我们父子有饭吃了!”他派警卫部队带着乐队到长安东渭桥迎接刘晏,元载和文武百官亲迎救命粮,向刘晏转达代宗的问候:“你真是我的贤相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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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拐点:中国历朝改革变法实录 闪着金光的自由盐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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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需要大量经费,每年用度几十万缗,钱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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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住刘晏。他还兼任盐铁使(管理盐、铁、茶的专卖),这位经济大家在食盐专卖方面展开改革,既方便了百姓,又提供了巨大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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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对盐的税收不太重视,安史之乱发生后,朝廷财政困难,一个名叫第五琦的高官开始推行食盐政府专卖制。办法是,所有盐户都到政府注册,由政府确定生产计划,生产的盐全部由政府购买,私自卖盐给商人的,抓起来坐牢。然后,政府官员把盐运到各地,由政府开店把盐卖给民众。总之,官产、官运、官销,各级盐吏大包大揽。政府这样做,虽然筹措了部分资金,但是产生了三大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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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各级官员上下勾结,贪污腐败,这是官商一体的通病。二是政府直接从事商业,效率奇低,百姓大吃苦头。比如销售点少,不管老百姓远近。再比如盐多卖不出去,硬把盐摊派到老百姓头上,盐少又不见踪影了。三是由于上述种种弊端,税收难以持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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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晏把官产、官运、官销改为民产、官收、商运、商销,这就变成间接专卖制。他撤销了很多基层监管生产的小吏和冗员,百姓生产食盐的环节放开,但生产的盐仍由政府统一收购,储存在盐场里,然后向商人批发。商人买到了盐,自由运往各地自行销售,不受限制。这样,产、运、销三环节全部由私人进行,国家只从购销的差价中获得税收,调动了各方面积极性。刘晏还奏请罢免了各州县设置的对食盐的“过境税”,使食盐的生产和流通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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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距离产盐区较远的地方,刘晏下令设立常平盐仓,平时备盐,应对盐荒,避免盐商囤积居奇,哄抬盐价。他在主要产盐区设立13个巡院,在其他地区设立10个盐监,专办盐务,负责调研和执法。另外还在各交通要道设立几千个盐仓,储备食盐,哪个地方盐脱销,可以就近调运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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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的措施适应市场需求,唐朝盐税从第五琦时期的60万贯急剧上升到600多万贯,税收增加10倍,超过唐朝所有税收的一半。漕运经费、宫廷费用、军费、官员工资,都仰仗盐利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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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晏创设的食盐间接专卖制,为以后各个朝代采用。从五代到宋,直至明清,虽有部分变动,但实质上一直是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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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拐点:中国历朝改革变法实录 市场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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