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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61 “生”指王安石,生气勃勃锐意新法;“老”指宰相曾公亮,因年老精力不济,搞模糊哲学;“病”指宰相富弼,反对新法,称病不上班;“死”指唐介;“苦”指参知政事赵,每见一个新法出台,就叫苦数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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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63 这五个字,活生生体现出当时高层领导对变法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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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65 六月,御史中丞(监察部长)吕诲上书弹劾王安石,说:“误天下苍生,必此人也。”神宗立即退回奏折,吕诲只得请求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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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67 均输法颁布不久,知谏院事(高级监察官员)范纯仁(范仲淹之子)上书说,王安石乱变法度,威胁民众生存,要求罢免王安石。神宗把范纯仁贬到成都地区当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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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69 九月,青苗法颁布过程中,翰林学士司马光在神宗面前同吕惠卿展开激烈争论。司马光坚决反对青苗法,神宗没有采纳司马光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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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71 十月,三朝旧臣宰相富弼与王安石政见不合,自求罢相,神宗随后把陈升之补为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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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73 熙宁三年(1070)二月,韩琦在河北安抚使(河北东南地区军事负责人)任上上书批评青苗法,击中了青苗法要害。他说:“兴利之臣(捞钱的官)纷纷四出。条文虽禁止抑配(强迫贷款),但倘不抑配,上户(富人)必然不愿借,下户则借时甚易,还时甚难,将来必有同保均赔之弊(同一保甲的人都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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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75 同时,在青州(山东益都)任地方官的欧阳修,以及富弼,都上书反对青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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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77 当时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状况:在朝中,反对新法的人无法立足,出外当地方官,而新法要靠地方官落实,他们就在地方上阻挠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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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79 神宗看到韩琦奏折,感慨不已。他说:“开始觉得青苗法是利民的,未曾想害民如此。”于是下令暂停青苗法。王安石见状,称病不出。神宗犹豫几天又恢复青苗法,请王安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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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81 由于韩琦、欧阳修、富弼等人都是口碑甚佳的元老,并且是庆历年间的改革派,他们的行动,带起一大批官员阻挠新法。一度主张改革的苏轼也请求外放,同改革派划清界限。御史中丞吕公著上书质问说:“难道这些贤哲都变成小人了吗?”吕公著立即被罢职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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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83 此时,朝廷中盛传王安石向神宗提出了“三不足”的口号,即“天变不足畏(害怕),祖宗不足法(效法),人言不足恤(忧虑)”。传播者的意图,是凸显王安石惊世骇俗大逆不道,进而孤立王安石。当然,这三句话引起朝官普遍质疑,当时主持翰林院考试的司马光,还以这三句话出了一道考题,要求考生做一篇时政论文,驳斥“三不足”。这个考题在送审时被神宗压住,要求另出其他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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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85 其实,王安石并没有明确而集中地向神宗提出过“三不足”这样的语句,但他在不同场合针对不同问题,的确分别表述过这三句话的意思。保守派的集中概括,恰好是王安石的写照,体现了王安石的政治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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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87 神宗压下了司马光的考题,询问王安石:“闻有‘三不足’之说否?”王安石回答:“不闻。”但是王安石接着就引经据典,证明“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于古有据,鼓励神宗顶住各方压力坚持变法。至于“天变不足畏”这句话,王安石没有直接肯定,这是考虑到朝廷上下的氛围,留有余地。实际上,王安石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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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89 司马光反对新法未果,请求离开京师到洛阳担任一个闲官,以便集中精力完成策划已久的历史著作《资治通鉴》,获神宗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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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91 应该感谢历史,给了司马光十几年落寞的空闲,让他不问世事,尽全力完成这部震烁古今的历史名著。不然的话,我们今天该有多大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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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93 此际,宰相曾公亮和参知政事赵也因与王安石政见不合,相继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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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95 不仅朝官指责新法,京师的商人也向朝廷告状说,实行市易法之后,市易司为了赚钱,垄断货源,哄抬物价。市易司卖什么什么就贵,“卖梳朴,梳朴贵;卖芝麻,芝麻贵”。枢密使文彦博则上书说,市易司连水果买卖都要垄断,“分取牙利”,意思是连很小的利都要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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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97 神宗后院也起了火。他的祖母太皇太后曹氏和生母高太后,听说民间最苦青苗法,加入战团,流着眼泪对神宗说王安石乱天下,建议让王安石“出之于外”。神宗的两个弟弟也劝神宗废掉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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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399 熙宁七年(1074)四月,王安石提拔的一个叫郑侠的城门监守官,绘制了一幅《流民图》,进呈神宗。郑侠说,他负责看守城门,每天在城门上看到为变法所苦的贫民卖儿卖女,拆屋砍树,流离失所,充塞道路,实在看不下去,于是把这些图景绘制下来,请皇帝圣览,停止害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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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401 神宗看了《流民图》,为之凄然,再度下诏暂停青苗法,导致王安石坚决请求辞职。神宗再三挽留无效,同年四月批准王安石出任江宁府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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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403 这是王安石第一次罢相。王安石推荐韩绛为相,吕惠卿为参知政事,延续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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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11408 历史的拐点:中国历朝改革变法实录 [:1703108677]
1703111409 历史的拐点:中国历朝改革变法实录 恐怖的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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