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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代小说《八段锦》中,亦描写一个名叫羊学德的人,伺候妻子华氏唯恐不够恭敬,却又在外面搞龙阳,弄得不尴不尬,却又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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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苟美都做了贴旦,标致不过,在台上做作,引得羊学德妻子的规戒顿忘,旧兴复发。见美都下台,便搂住道:“我的心肝!你如此态度,不由人魂飞,到场毕,凭你怎么,要了却我的心愿去。”美都道:“若奶奶知道,粗棍抽你,我却救你不得,须自家打算。”学德道:“休管她!粗棍抽我,我也将粗棍抽她。”……扯得去,须臾了事,各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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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德到家敲门,腊梅开门放进。……华氏道:“拿行货子来我瞧!”学德忙扯裤子,华氏伸手一摸,将来鼻边一闻,骂道:“你这欺心的亡八!你娘清水的毴不入,却去弄那屎屁股!你不跪住,还想来睡么?”……那华氏一把捏住麈柄,叫腊梅拿桌上的木筷子来,便把麈柄夹住,将膝裤带两边收紧。学德连声叫疼,道:“随娘打几下罢,这刑法实在难当。若夹断了,你就一世没得受用;若夹伤了,也有几日动不得手。望娘饶了罢!”华氏笑道:“也等他受一受苦。”学德百般央告,才松了夹棍,叫他上床。(《八段锦》,第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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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小说《姑妄言》中,则描写一个名叫魏卯儿的男子,做了好几年的龙阳,积下了不少财产,便洗手不做龙阳,并娶了一房妻子。然而,在新婚之夜,因喝了些酒,他躺在妻子身边,居然习惯性地等妻子来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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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见新人果然美貌,心中十分欢喜,众人敬他喜酒,他钟钟不辞。到人散时,他的酒也有了十分。进到房中,那新人早已睡下,他忙脱衣上床,钻入被中。摸那新人时,也脱得一丝不剩。他大醉了的人,忘其所以,将屁股往新人胯下乱拱。那边氏忍不住笑问道:“你这是做甚么?”他道:“我同你成亲。”边氏道:“你成亲如何是这样的,你错了。”他模模糊糊的道:“我从小就是这样,成过几千次了,如何得错?”边氏笑道:“我也曾成过,是对面来,却不是这样的。”魏卯儿被他提醒,方想起是娶老婆,不是伴孤老,才转过脸来,爬上肚皮,做了一出武戏。(《姑妄言》,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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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恋在国外也多有发生,如据刘达临的《世界古代性文化》,罗马皇帝尼禄就是一个双性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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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认为,“无论男女,没有一个人的身体是贞洁的,只是大部分人将自己的丑恶作了巧妙的掩饰而已”。所以,他就利用皇帝的特权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在夜晚,他常化了妆走上街道,恣意地猥亵男子,强奸妇女,任何人如想反抗,就会被处死。他曾强奸了一个维斯太神庙的女祭司,还对一个名叫斯波罗斯的男性进行阉割,甚至想将他变成一个女人。尼禄后来和这个阉人举行了婚礼,婚礼以后,又像迎新娘般地将他引进新房,并对他像妻子一样。他还经常和斯波罗斯乘马车招摇过市,斯波罗斯身上穿戴皇后服饰,尼禄还时常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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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想尽一切办法来发泄他那畸形的情欲,他设计了一种游戏:自己身披兽皮,从笼中窜出,扑向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或女人,乱抓乱咬他们的阴部。(刘达临:《世界古代性文化》,第1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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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霭理士的《性心理学》中,记载了一位特殊的双性恋者,他一方面承认自己是双性恋者,同时又努力让自己的同性恋倾向不表现出来,并把精力更多地转向科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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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先辈是朋友宗的一个信徒,他是一个男子,家世中有不少的分子在神经上有不健全的倾向,同时却又有很特出的智力,这位男子本人也复如此。他自己又有同性恋的冲动,但除了很轻微的表现而外,他是从来不让这种冲动发展出来而见诸行为的;他已经结婚,不过他的异性恋的冲动却不强烈。他在通讯里写道:“双性两可的人似乎最能博爱,其对象是全人类,不止是一个人;一样是以心力事人,这也许是更尊贵而更有用的一种。即如科学的研究也未始不是以心力事人的一种,一个人一生能写出若干篇的科学论文来,对真理多所发明,即不啻替自己添了许多化身,其为造福人群,岂不比生育一大批的儿女似乎更见得有用。”这是同性恋的倾向转入科学创作的一例。(霭理士:《性心理学》,第3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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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蒂性学报告》中,也记载了一些男性双性恋者,他们表达了自己在性爱方面的一些感受。如一位双性恋者称,他既喜欢与女子做爱,也喜欢与男子做爱,但是相比之下,还是更喜欢与男子做爱,原因是男人的生理结构相同,做爱时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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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喜欢和男人做爱,因为两人的身体相似,彼此更了解、更轻松。也因为我们的器官在外面,所以容易些。我也喜欢和女人做爱,可是要花一段时间来调整彼此的心态。阴蒂常常让我困惑,因为它很难找。初次做爱的女人尤其令我紧张,往往进行多次以后我才能达到高潮,跟女人做爱是比较需要技术的。我也喜欢自己打手枪,对我而言,感觉美妙极了。(海蒂:《海蒂性学报告——男人篇》,第7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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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双性恋者的内心感受,明人尺牍集《折梅笺》中的两封书信很有参考价值。有一个姓孔的人,是一个双性恋者,身边有不少得宠的男子和女子,他的一个姓许的友人对此表示不解,便写信给孔生,希望他能节制此事,信中说:“相如为一文君便害消渴瘦矣,仙郎之为文君者数辈,头颅腰肢当作何状?且也钟爱龙阳君,平分风月。倘亦有泣鱼争宠之事,仙郎将潜入后园花下,以拒众文君乎?抑蓝田种玉,割断龙阳爱耶?寡欲多子,此四字金丹,吾为仙郎药之。”(《折梅笺·卷八·朋友丰韵》)孔生接信后,对朋友的观点大不以为然,他在回信中说,在男宠和女宠之间平分感情,并不是很难的事,汉哀帝既宠董贤,亦宠婕妤;卫灵公虽宠弥子瑕,但并未冷落南子(卫灵公之妻):“入则粉黛,出则龙阳,此属之放浪子,孰谓谨厚者亦复为之耶?所语云云又大不然。截董贤之袖者,婕妤岂至无欢?啖弥子之桃者,南子未闻冷落。一天子一诸侯,何尝无储君无世子者。所惠金丹拜而受之,曰:某未达,不敢尝。敬复。”(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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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真正的双性恋者,对于男子和女子,是一视同仁的,并不会厚此薄彼。当然,就具体的个体来说,他可能会更喜欢某个男子或某个女子,但这都是由个体的条件差异造成的,而不是基于性别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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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偏爱异性的双性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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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恋者的特点是,无论同性还是异性,他都能作为性爱对象予以接纳,而内心无丝毫别扭的感觉。不过,也有一些双性恋者,他虽然对同性和异性都能接纳,但在内心的天平上,他还是更偏爱异性。这不光表现在他在日常生活中,主要是与异性发生性行为,而与同性的性行为是偶尔为之;还表现在若让他在同性与异性间作出抉择时,他还是会舍同性而取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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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代小说《金瓶梅词话》中,描写西门庆与众多女子的性爱关系,可见西门庆爱好女色;但书中又描写西门庆与书童和王经的同性性关系,可见他对男色也是颇有癖好。不过,在女色和男色之间,西门庆毕竟是偏重女色,男色只是他性生活中的一些点缀。如书中描写他与书童的性行为,只是因为看见书童酒后神色撩人,“淫心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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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童一面接了放在书箧内,又走在旁边侍立。西门庆见他吃了酒,脸上透出红白来,红馥馥唇儿,露着一口糯更牙儿,如何不爱?于是淫心辄起,搂在怀里,两个亲嘴咂舌头。那小郎口噙香茶桂花饼,身上薰的喷鼻香。西门庆用手撩起他衣服,褪了花裤儿,摸弄他屁股。因嘱付他:“少要吃酒,只怕糟了脸。”书童道:“爹分付,小的知道。”两个在屋里正做一处。……那平安就知西门庆与书童干那不急的事,悄悄走在窗下,听觑半日。听见里边气呼呼,跐的地平一片声响。西门庆叫道:“我的儿,把身子吊正着,休要动。”就半日没听见动静。只见书童出来,与西门庆舀水洗手,看见平安儿、画童儿在窗子下站立,把脸飞红了,往后边拿去了。(《金瓶梅词话》,第三十四回)至于西门庆与随从王经发生性行为,则是因为他进京办事,身边无女子相伴,加上晚上做梦与女子性交,发生了梦遗之事,故暂且拿王经来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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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因其夜里梦遗之事,晚夕令王经拿铺盖来书房地平上睡。半夜叫上床,脱的精赤条,搂在被窝内,两个口吐丁香,舌融甜唾。(同上,第七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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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小说《姑妄言》中,说到阮最爱一个龙阳小子,原因是其妻子在性交时像个泥美人,没有一点情趣;而当他见到女子娇娇后,便一心一意想跟娇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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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最的妻子郏氏虽然貌也美,心甚淫,却像个泥美人,一点风韵也没有,所以阮最常道:“与他行房,竟是弄死人一样,有何趣味?”他倒爱一个龙阳小子,叫做爱奴,时常干他的后庭。自从见了娇娇之后,精魂俱失,一心一意魂梦颠倒的想念着他。但他系老子的爱宠,可敢轻易动手动脚,只好无人处撂一半句俏话儿勾引。那知娇娇爱他比他相爱还胜数倍。男去偷女甚是艰难,女要偷男易如反掌,只消眼角微微留情,话语暗暗递春,不知不觉就相合而为一了。(《姑妄言》,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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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蒂性学报告》中,说到有一个自认为是异性恋的男子,称自己为了缓解性欲,可以跟其他男子有性关系。该男子的定位无疑是有问题的,因为真正的异性恋者,是无法容忍与同性的性关系的。所以,该男子应该是一个偏向异性的双性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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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忍受的“偶然”性关系是跟陌生男孩,为了在生理上缓解性欲,否则像我这样一个异性恋者,婚姻生活太单调了。我知道这似乎很愚蠢,不过这样才是人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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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海蒂性学报告——男人篇》,第1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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