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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各斡鲁朵抽调宿卫皇帝的“皮室军”,最初是部落联盟首长的亲兵群,称“腹心部”。建国后,太宗在诸部和州县汉军中遴选扩编皮室军,“益选天下精甲,置诸爪牙”[189]。中期以后,皮室军屯驻于军事要地,逐渐单独成部。行宫宿卫转由宫分军承担,“其兵皆取于南、北王府,十宫院人充之”[190],实行轮番宿卫,“入则居守,出则扈从,葬则因以守陵”[191],偶尔也出征和屯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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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前期,诸王、公主、驸马及“各部大臣从上征伐,俘掠人户,自置郛郭,为头下军州”,属民是领主的私奴和部曲。由于“树城郭,分市里,以居汉人之降者,又为定配偶,教垦艺,以生养之,以故逃亡者少”。随着封建因素的增长,国家力量逐渐进入头下州县,“市井之赋,各归头下,惟酒税赋纳上京”[192],头下户开始既“输税于官,且纳课给其主”[193],称“二税户”,已不完全属于领主。之后一些头下军州被收归国有,头下户转化为州县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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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诸部也设为相当于州县的“部落”和“石烈”,部落领主(太祖时改诸部夷离堇为令稳,萧太后时又改为节度使)又是地方官员。部民是部落和国家赋役的主要负担者,没有朝廷和部落首领的允许不能脱离本部,一些拥有较好牧场和较多牲畜的富户也可转化为贵族。诸部实行部族兵制,“契丹旧俗,其富以马,其强以兵。纵马于野,弛兵于民”,部民“胜兵甲者即著军籍”,“有事则以攻战为务,闲暇则以畋渔为生”。诸宫、贵族和各部占有大量的奴隶,以战俘为主,也有拐卖为奴的宋人,主要供家内驱使和手工业生产。稍瓦、曷术二部原是战争俘虏和部落制末期沦为私人奴隶的部民,被编入石烈后转为官奴婢;圣宗时,二石烈改编为部落后,又转为部民[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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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诸部仿州县编制户籍、户等,赋役以贫富为等差,“且诸部皆有补役之法,……苟无上户,则以中户当之”,因此要“攒户丁,推户力”,但贵族、官僚均免赋役。部民岁输羊为常赋,以牲畜多少为等第,特殊情况下还另有贡献。力役主要是修桥、筑路、治河、搬运官物等。部族兵制也改为适用于辽境各族民户的征兵制。“凡民年十五以上、五十以下,隶兵籍。每正军一名、马三匹,打草谷、守营铺家丁各一人”。戍边的部族一般将人口分为戍守户和留后户,“居者、行者……易为更代”。由于“徭役日增,生业日殚”,一些部族“大率四丁无一室处,刍牧之事,仰给妻孥。一遭寇掠,贫穷立至”[195]。此外,一些边远的属国、属部则随部所出,缴纳贡赋,遇有战事须出兵从征,一些也时叛时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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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县民户主要是被契丹占领的渤海国人、幽蓟十六州和为避战乱进入契丹的汉人。一些是佃种国家土地的官佃户,一些是拥有少量土地的自耕农。一些契丹贵族、汉族官僚占有很大的庄园,圣宗时的降臣李知顺,“庄宅田园,奴仆人户,牛驼车马等,卒不能知其数”,庄宅的一些土地也出佃给农户。此外,僧道另有户籍,寺院也占有相当的土地,贵族也向寺庙施舍钱财、田地、人户。蓟州上方感化寺“占籍斯广,野有良田百余顷,园有甘栗万余株”[196]。但投入寺院的人户要向国家和寺庙纳税缴租,也是“二税户”。寺庙土地也租佃给农民,而上层僧道实质上成了地主,景宗以后还多被授予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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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唐、宋一样,州县民户的田赋主要是两税,并有正色、折色之分。辽初,为招徕、安抚汉人和其他各族,稳定统治,“赋役颇轻,汉人亦易于供应”,有时也免收数年赋税,“每有急速调发之政,……富家多被强取,玉帛子女不敢爱惜”[197]。力役主要是运输、修河、筑路、保管官物、维持地方秩序等。“凡差发,立排门历。量见在随户物力,遂定三等,配率均平”[198],但各州县轻重不尽相同。道宗时,汉地人民负担“驿递、马牛、旗鼓、乡正、厅隶、仓司之役,至破产不能给”[199]。建国初,阿保机“收山北八军”,开始有汉军,但常有契丹军监视。随着汉地扩大,州县民户开始服兵役,征兵依户等签取。但汉军“皆黥面给粮如汉制”,辽军中“给衣粮者唯汉兵”[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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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辽还设国有“群牧”,马匹主要供给军队,牛羊、骆驼等有时也用来赈济贫苦牧民,因战争或灾害耗损过多时也括富人羊马以益群牧。官府有手工业主要是矿冶、制盐、纺织等,私人主要是纺织、陶瓷、车马具制造等。官府有手工业中使用蕃户,如中京“打造部落馆,有蕃户百户”[201];也使用奴隶,如从事冶炼的曷术石烈。商业除五京州县外,行宫、关隘、路口也设市场及管理机构,盐、铁、酒贸易也为国家控制。虽“自神册来附,未有榷酤盐、曲之法,关市之征也甚宽弛”[202],一些地区“往来贸易关市皆不征”[203],但实际上盐铁税、曲钱、农器钱、鞋钱、匹帛钱、义仓粟等多延续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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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末,道宗、天祚帝“拒谏饰非,穷奢极侈,盘于游畋,信用谗谄,纪纲废弛,人情怨怒”[204],叛乱相继。天会三年,在宋金联合进攻下,辽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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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2 金的户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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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2.1 依民族等级设定的政治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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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末,女真族从游牧转向定居牧业。形成军事部落联盟后,“有官属,纪纲渐立”。上层是军(军事首长)政(国相)二府制,基层是地缘性的城堡、村寨和军事性的猛安谋克。完颜阿骨打袭“都勃极烈”(联盟长官)后,猛安谋克兼地方行政职能,以官僚领户制的猛安(千户)谋克(百户)取代氏族领夫制的猛安(千夫)谋克(百夫),“一如郡县置吏之法”。建金称帝后,国相与勃极烈(诸部长)结合为“国论勃极烈”,贵族议事会改为诸国论勃极烈组成的相府。但仍以“谙班勃极烈”为继承人,维持兄终弟继的制度,熙宗时才废勃极烈制,立太子。同时,以猛安谋克制改编被征服的汉、渤海、契丹、奚人,“一如本朝之制”[205],猛安谋克之上设“路”。占领辽燕京后,试图扩大猛安谋克制,因遭广泛抵制而转向辽的南北面制。北面为猛安谋克制,南面为宰相制,置中书省、枢密院,但朝廷仍用女真宰相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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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灭辽后,罢南北面制,改中书省为尚书省;在为攻宋而设的“都元帅府”下设燕京、云中枢密院,称东西两朝廷。灭北宋后,在刘豫“伪齐”内实行杂女真制的宋制,但都元帅府已成为名义节制于朝廷的地方军政势力。进入中原初,“金元帅府禁民汉服,又下令髡发不如式者杀之”[206],海陵时才下令“衣冠许从其便”[207]。控制中原后,为寻找新附地区的代理人,即开科举、兴学校,但各级官学分汉儿学和女真学,又“以辽、宋之制不同,诏南北各因其素所习之业取士,号为南北选”[208],但“有公事在官,先汉儿,次契丹,方到金人”;“有兵权钱谷,先用女真,次渤海,次契丹,次汉儿”[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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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宋对峙后,为适应在中原的统治,熙宗以“天眷新制”取代多种制度并存的制度体系。以三省六部制取代国相勃极烈制和南北面制;以相位易兵权,收都元帅权力归朝廷;废刘豫,置军政合一的行台尚书省;罢汉、渤海人的千户谋克,调整了东京、咸平两路的州县设置;又“罢辽东汉人、渤海猛安谋克承袭之制,浸移兵柄于其国人”。完颜亮夺位后,为削弱旧贵族,迁都燕京,实行以辽、唐、宋为主杂糅女真的“正隆官制”,“是以终金之世守而不敢变”[210]。在中央,废中书、门下省置尚书省,改都元帅府为枢密院;废行台尚书省,以监察御史分司行台;置国子监,合并“南北选”。在地方,设五京;罢万户为节镇州,统一地方行政的猛安谋克与州县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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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时,为扩充猛安谋克和消化契丹人,“罢契丹猛安谋克,其户分隶女真猛安谋克”,恢复了一些省和罢免的猛安谋克;为防止女真人汉化,禁“猛安谋克与民户杂处”,集中散居的猛安谋克,“每四五十户结为保聚”。随着女真封建化的完成,章宗以“镇边后放免者授官格”、“罢世袭制”、“放老入除格”、“承袭程试格”等限制猛安谋克的传统特权[211];允许猛安谋克与汉民通婚;置太学、府学和州学,允许猛安谋克举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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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2.2 依民族和社会经济形态设定的户籍赋役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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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打为都勃极烈时,把军事性的猛安谋克变为地方行政组织,“命三百户为谋克,十谋克为猛安”,形成猛安谋克户。建金后,也以猛安谋克制控制各族。由于在汉地推行猛安谋克制受到抵制,又形成州县户和乣户及相应的土地赋役制度,太宗时汉人、渤海人已“不得充猛安谋克户”[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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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安谋克户实际包括贵族、平民、驱丁和奴隶。本(正)户是女真自由民,可以从国家分得牛头地,也是军队的主要来源。驱丁相当于农奴的私属,可轮差或被签为“阿里喜(正兵之副)”,也可赎为良。太宗时,“诏兵兴以来,良人被略为驱者,听其父母妻子赎之”;熙宗时,“诏百姓流落典雇为驱者,官以绢赎为良”。驱丁是金的二税户,章宗时,括“二税户,凡无凭验,其主自言之者及因通检而知之者,其税半输官、半输主,而有凭验者悉放为良”。奴隶除战俘外,还有“以岁凶民饥,多附豪族,因陷为奴隶;及有犯法,征偿莫办,折身为奴;或私约立限,以人对赎,过期则以为奴者”。奴隶放免或与良人通婚可转为本部正户。太祖时曾诏“并听以两人赎一为良,元约以一人赎者从便”;太宗时规定“权势家不得买贫民为奴,其胁买者一人偿十五人,诈买者一人偿二人,罪皆杖百”[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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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县“上至公卿大夫,下至民庶百姓一例纳入版籍”,“京官则必须占籍京城”,僧道也“皆入籍所在州县”[214]。世宗时,还把辽时因“僧多匿其实,抑为贱”的寺院二税户诏免为民。乣户是边境地区的契丹、奚、兀惹、蒙古等各族游牧部落的部族和乣(部落)。此外,还有单独的女真贵族的宗室将军户、猛安谋克“没入官良人”的监户和“没入官奴婢”的官户。女真南迁后,与民户杂处,猛安谋克领户制逐渐混乱,为此世宗规定“每谋克户不过三百,七谋克至十谋克置一猛安”。随着女真族封建化的完成,章宗规定“今如分别户民,则女真言本户,汉户及契丹,余谓之杂户”[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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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初,金已较重视农业,但牧业仍占有重要地位。占领辽燕京后,“诏除辽法,省税赋”[216],还袭辽置群牧。金军进入中原时,“虏骑所至,惟务杀戮生灵,劫掠财物,驱掳妇人,焚毁舍屋产业”[217],大量人口被掠为奴隶或驱丁。占领中原后,又“敕有司轻徭赋,劝稼穑”,招抚流民,“若诸军敢利于俘掠辄肆荡毁者,底于罚”[218]。为加强在中原的统治,“悉起女真土人散居汉地,惟金主及将相亲属卫兵之家得留”[219],把猛安谋克村社组织迁入中原。熙宗时,南徙的猛安谋克“置屯田军,非止女真,契丹、奚家亦有之”,“计其户口,授以官田,使自播种,春秋量给衣马;若遇出军,始给其钱米”[220],女真族转向自耕民和屯田军户。还“诏免民户残欠租税”、“减旧(税)三分之一”,发展农业,“民始苏息”。完颜亮时,“拘括系官或荒闲牧地,及官民占射逃绝户地,戍兵占佃宫籍监、外路官本业外增置土田,及……僧尼道士女冠等地,盖以授所迁之猛安谋克户,且令民请射,而官得其租”[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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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初,土地仍较宽余,“凡官地,猛安谋克及贫民请射者,宽乡一丁百亩,狭乡十亩,中男半之。请射荒地者,以最下第五等减半定租,八年始征之。作己业者以第七等减半为税,七年始征之”。随着“南北讲好,与民休息”,“诏谕盗贼或避贼及避徭役在他所者,并令归业,及时农种,无问罪名轻重,并与原免”,人口从大定初的三百多万户增至二十七年的六百七十多万户、四千四百七十多万口,土地逐渐稀缺。同时,女真贵族又大量占有土地,“太保阿里先于山东路拨地百四十顷,大定初又于中都路赐田百顷”;“前徙宗室户于河间,拨地处之,而不回纳旧地”;“山西田亦多为权要所占,有一家一口至三十顷者,以致小民无田可耕”。女真人日益“骄纵,不亲稼穑,不令家人农作,尽令汉人佃莳,取租而已。富家尽服纨绮,酒食游宴,贫者争慕效之”。内部分化不断扩大,“一谋克内,有奴婢二三百口者,有奴婢一二人者”。一些“规避物力,自卖其奴婢,致耕田者少,遂以贫乏”,一些“不自耕垦,及伐桑枣为薪鬻之”,“或撷野菜以济艰食,而军中旧籍马死,则一村均钱补买,往往鬻妻子、卖耕牛以备之”[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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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试图通过推行“通检推排”来限制土地兼并,改变“民之贫富变更,赋役不均”的状况,规定“除牛头地外,仍各给十顷,余皆拘入官”,“占官地十顷以上者皆括籍入官,将均赐贫民”。但实际成为掠夺土地的借口,“如皇后庄、太子务之类,止以名称便为官地,百姓所执凭验,一切不问。其相邻冒占官地,复有幸免者”。而“诸使往往以苛酷多得物力为功”,一些地区“妄加民产业数倍,一有来申诉者,则血肉淋离,甚者即殒杖下”[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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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真完成封建化,章宗在限制猛安谋克传统特权的同时,“定屯田户自种及租佃法”,认可了猛安谋克对土地的私人占有。为解决女真分化问题,又括地“三十余万顷”[224],“民有耕之数世者,亦以冒占夺之”[225]。但“腴田沃壤尽入势家,瘠恶者乃付贫户”,宰相完颜匡“拨赐家口地土,匡乃自占济南、真定、代州上腴田,百姓旧业辄夺之,及限外自取”[226]。民众“仇拨地之酷,睚眦种人,期必杀而后已”[227],女真分化更加严重,“世袭谋克”的乌林答爽“虽世族家,甚贫”,“恶衣粝食恬如”[228];世宗之孙、密国公完颜璹“客至,贫不能具酒肴,充蔬饭与之共食”[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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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赋役因民族和社会经济形态而不同。税收主要有以耕地为征课对象的女真牛头(具)税和中原两税、以丁口和资产为征课对象的物力钱、以户为征课对象的“夏绢”及工商杂税。除牛头税外,多继五代、辽、宋,但减省了大量假借各种名目增加税收,促进了北方经济恢复和人口增长。牛头税是女真早期税收的遗制,以二十五口共享一牛具(每耒三牛)的土地(大致四顷四亩)为征课对象,因此被视为一种地税。牛头税“本以备凶年,凡水旱乏粮处,就赈给之”,“每谋克别为一廪贮之”,“谋克监其仓,亏损则坐之”,猛安谋克俸给也“依旧支请牛头税粟”,反映了从公社内部共耕共有到由族长支配的演进,及以共同收获补偿非直接生产者的情况。太宗时,先“诏令一耒赋粟一石”,改“每牛一具赋粟五斗,为定制”[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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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税继五代、辽、宋,但已发展为纯粹的地税。“官地输租,私田输税”,“夏、秋税纳麦、粟、草三色”,“大率分田之等为九而差次之,夏税亩取三合,秋税亩取五升,又纳秸一束,粟束十有五斤”。两税比北宋秋税也少二升一合,还省去了辽、宋繁多的田亩附加,但两税仅按亩计算仍是牛头税一石的二十倍、五斗的四十倍。输纳因各地物产“除当储数外,听民从便折纳”,输送粟麦“上户输远仓,中户次之,下户最近”[231],且可依远近递减税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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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力钱是按物力征收的资产税。金初只征物力,“三年一大比,各登其乡之众寡、六畜、车辇,辨物行征”。随着猛安谋克内部的分化,世宗时以宋物力钱的名称和唐户税的内容,“通检天下物力而差定”,“计民田园、邸舍、车乘、牧畜、种植之资,藏镪之数,征钱有差”,但“凡民之物力,所居之宅不预。猛安谋克户、监户、官户所居外,自置民田宅,则预其数。墓田、学田,租税、物力皆免”,“凡监户事产,除官所拨赐之外,余凡置到百姓有税田宅,皆在通检之数”,并采取了有利于猛安谋克新兴地主的税制,“推贫富,验土地牛具奴婢之数,分为上中下三等”。有物力者为课户、无者为不课户,“上自公卿大夫,下逮民庶,无苟免者”,寺观物力“系奴婢之数推定”。此外还有名为“夏绢”实为户调的“丝绵绢税”,规定“桑被灾不能蚕,则免”[232],“凡纳丈尺的小户,旧例数户合并成全匹输纳”[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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