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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益性”市场经济体制是介于经典社会主义和经典资本主义之间的中间道路。它既充分利用资本主义体系中的分散、竞争、创新的优势,同时又保留社会主义优势,克服市场经济的分化性、盲目性,形成了 “活而有序”、“私不忘公”的新型经济秩序,使得市场经济的活力真正嵌入全民利益、长远利益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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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阴一阳之谓道。”中国的“共益性”市场经济可以表示为一个方圆互补结构。中间是一个不断扩大的圆,代表充满活力的市场经济体制;外部是个四方形,代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因素(见图1)。一圆一方,就好比阴阳两极,看不见的手与看得见的手相互补充、相互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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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中国“共益性”市场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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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已经是世界上最为活跃的市场经济体。中国的市场规模之大、变化之迅速、创新意识之强、竞争烈度之大,都达到了许多国家难以企及的高度,以至于被某些人认为是比世界上其他国家都更加资本主义化的经济体。中国不但以“中国制造”撼动整个世界,“中国创新”同样令世界刮目相看。未来几十年,将会有大量不可思议的改变人类生活的创新在中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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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因素,或者说“共益性”特征有四:顶层规划、公有资本、平台型地方政府、民生国家。顶层规划对市场盲目性进行自觉引导,公有资本的公益性对冲了市场经济的自私性,平台型地方政府作为经济操盘手提升了市场竞争的组织化水平,民生国家提供兜底功能并促进弱势群体的发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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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卢梭认为“公意”(general will) 和“众意” (will of all) 有重大的差别。公意只着眼于公共的利益,而众意则着眼于私人的利益,众意无非是个别意志的总和。参见崔之元:《卢梭新论——彻底的自由主义必需关心公意》,见公法评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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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行: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社会主义 1. 顶层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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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很早就将知识的运用作为经济体制有效性的根本。他指出经济活动的盲目性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症结,“无时不在的无政府状态和周期性的动荡”是资本主义生产难以逃脱的致命伤。【1】因此,他设想通过发展计划经济,对经济活动作出有计划、按比例的自觉安排,从而从根本上消除经济活动的盲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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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计划经济的几十年实践证明这一方案是过激的,由于经济活动所需要的信息是分散存在的,中央计划面临着巨大的信息不对称,人类永远不可能对所有经济活动作出集中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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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物总是两面的,真理硬币的另一面是关于社会整体和长远利益的整体知识同样不可或缺。【2】对于整体知识的运用能力是社会主义优越性的重要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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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中央政府是战略规划型政府,是具有高度自觉意识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中央政府能够领导人民数十年一以贯之地追求国家现代化和民族伟大复兴,其中虽有波折,但是大的方向没有改变。通过实施一个个战略步骤,通过一代代人的接续奋斗,不断推进中国这艘大船从一个古老、破旧的此岸驶向美好的现代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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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的长期执政,使得其路线方针可以长期相对稳定,政策具有延续性。相形之下,西方实行政党轮流坐庄,执政党和在野党互相对立,表面上看是相互制衡,使得国家不会偏离中间航线,实际上往往成了拉锯战,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好的情况就是船开得慢了一些,差的时候,就是原地打转,或者后退,国家陷入了政治僵局形成的旋涡。这也难怪,奥巴马曾经是一个雄心万丈“Yes I Can”的总统,执政6年之后,成为“No You Can’t”的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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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已经形成一整套定型化的顶层规划机制安排,形成了从实践中来,再到实践中去的国家战略设计和实施的循环。党代会和中央全会就是国家路线图设计会议。党代会决定未来五年的基本路线,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成为最大因素,因此一中全会、二中全会分别确定党的机构组成人员和国家机构组成人员的建议名单。三中全会设计体制改革,四中全会讨论党的建设、依法治国等重大问题,五中全会设计经济社会发展五年规划,六中全会讨论其他重大战略问题,七中全会是下一届党代会的准备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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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还没有哪个政党不断地为国家制定发展的路线图,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将自己的理想先是写在党的纲领里,接着写在全国人大的决议里,最后就写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中国是“言必行,行必果”的国家。中国的国家战略目标总体上都能够实现。国家“十一五”规划制定的22个指标,完成了19个,其他3个虽然没有完成,也取得了重要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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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战略家、实干家的中国共产党已经打破了哈耶克关于人类不能进行“社会工程”的神话。中国共产党就如同社会工程师一样行动着,不断设计蓝图,不断实现蓝图。全体人民的利益就是党和政府顶层规划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主任冷溶将其比喻为:就如同数学公式一样,为了得出人民满意的结果,党和政府不断求解,找到合适的变量,并输入恰当的行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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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参见马克思:《法兰西内战》,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2版,第3卷,60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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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对于整体知识与中国治理方式关系的论述参见鄢一龙:《目标治理:看得见的五年规划之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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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参见库恩对冷溶的访问,见《中国30年:人类社会的一次伟大变迁》,434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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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行: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社会主义 2. 公有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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