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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00 公元前3000年之前,很少有将武器作为陪葬品的男性墓葬(即战士甚至英雄的墓葬),但在这之后随处可见。同样以公元前3000年为界限,防御工事也与此类似(Keeley and Cahen 1989;Christensen 2004;Guilaine and Zammit 2005,第四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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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02 在新石器时代的欧洲,最著名的战争的图像证据非西班牙莱万特的岩画莫属。这些岩画描绘了两组弓箭手交战的场景(Guilaine and Zammit 2005,103~119)。最重要的是,这些岩画明确表现了诸如队形、指挥、前进和攻击侧翼/包抄等战斗和行军的技巧,毫无疑问,这都说明了战争业已存在的事实(Guilaine and Zammit 2005,110;也可参见Ferrill 1985,21~22)。总而言之,在公元前3000年—前2000年,欧洲系统已是硝烟弥漫(Keeley 2004;Guilaine and Zammit 2005,第四、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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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04 到了古典时期,古代希腊的诸多国家都发展出了高度军事化的文化。[4]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斯巴达——它采取了严格的优生学政策,将身体有恙的婴儿直接杀死。为了有效控制人口,男性在其生育力最旺盛的年龄段会与女性隔离。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持斯巴达强大的战斗力(de Souza et al. 2004,8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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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06 关于新石器时代和青铜时代的欧洲(特别是今天的法国、德国和西班牙)战争的出色概述,参见Guilaine and Zammit 2005。关于古代和古典希腊的优秀简介,参见de Souza et al. 2004。关于该时期的希腊战争更细致的证据,参见普里切特(Pritchett 1971—1991)的五卷本《战争中的希腊国家》(The Greek States at War),赛格(Sage 1996)的《古代希腊战争:原始资料》(Warfare in Ancient Greece: A Sourcebook),以及汉森(Hanson 2009)的《战争的西方之道:古典希腊的步兵战争》(The Western Way of War: Infantry Battle in Classical Gree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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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08 关于罗马时代(罗马共和国与罗马帝国)战争的简介,参见罗思(Roth 2009)的《罗马战争》(Roman Warfare)。更有深度的讨论,参见哈里斯(Harris 1979)的《罗马共和国的战争和帝国主义:公元前327年—前70年》(War and Imperialism in Republican Rome: 327-70 BC),以及埃克斯坦(Eckstein 2006)的《无政府下的地中海,国家间的战争与罗马的兴起》(Mediterranean Anarchy, Interstate War, and the Rise of 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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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10 同时详细讨论了古代希腊和罗马的作品,参见萨宾、凡·魏斯和惠特比(Sabin, van Wees and Whitby 2007)主编的两卷本《剑桥希腊罗马战争史》(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Greek and Roman Warf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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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12 (三)古代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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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14 公元前3600年—前2700年左右(哈拉帕文化早期),古代印度首次出现防御工事。到了公元前2600年之后(哈拉帕文化中期),防御工事已随处可见(参见Avari 2007,32,41~44)。公元前1700年左右,雅利安人从今天的伊朗一带(途经现在的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开始向印度迁徙,最终和印度原住民文化相结合,形成了印度—雅利安文化(又称“吠陀文化”)。[5]毫无疑问,这些外来群体的流入一定引发了广泛的冲突(Avari 2007,6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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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16 到了约公元前700年,无数邦族和国家持续地相互攻杀,战争支配了整个南亚次大陆。在前孔雀王朝时代(约公元前600年—前320年),波斯的大流士一世(Darius I)和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先后入侵过印度(Avari 2007,第五章)。而孔雀王朝(公元前321年—前185年)的建立过程更是充满了暴力(Thapar 2003,第六章;Avari 2007,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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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18 古代印度的两大史诗——《摩诃婆罗多》(Mahabharata)和《罗摩衍那》(Ramayana),都是关于具有贵族血统的英雄战士的传奇故事(Thapar 2003,98~104;Avari 2007,99~100)。在前孔雀王朝时代,圣王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Thapar 2003,117~122;Avari 2007,88~90,157~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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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20 阿瓦利(Avari 2007)撰写了一部关于古代印度的简介。萨帕尔(Thapar 2003)的作品更加深入,且带有考古人类学的色彩。库尔克和罗特蒙特(Kulke and Rothermund 1998)的《印度史》(A History of India),以及斯坦(Stein 2010)的《印度历史》(A History of India)都很有价值。遗憾的是,虽然查克巴拉蒂(Chakrabarti 1999)的《印度——考古的历史:旧石器时代的开端到早期历史的基础》(India: An Archaeological History: Palaeolithic Beginnings to Early History Foundations)信息非常丰富,对战争却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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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22 (四)其他间接系统:北美洲和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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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24 关于北美洲殖民时代前的战争的全面梳理,参见Keeley 1996;Ferguson 2006,490~495。关于田纳西河一带,参见Smith 1998。关于北美洲的西北海岸,参见Maschner 1998;Maschner and Maschner 1998。关于密西西比河流域,参见Redmond and Spencer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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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26 关于非洲的努尔人与丁卡人之间的战争,祖鲁人与恩古尼人之间的战争,以及北美洲安大略湖的易洛魁人与休伦人之间的战争,参见Otterbein 2004,第八章及其所引用的文献。这三者的共同点是,对稀缺资源(如土地、猎物和妇女)的争夺是战争爆发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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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28 (五)游牧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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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30 本书的战争起源理论面临的一个明显的挑战是:它确实可以解释战争在农耕社会的起源,但最好战的群体往往是游牧者(匈奴人、匈人、蒙古人)。本书的理论能解释这些好战的游牧者的崛起吗?答案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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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32 人口增长带来的现有食物的枯竭,自然灾害(如干旱、暴风雪),以及农耕社会所拥有的巨大财富、温和气候与肥沃土地的诱惑,可以轻易地解释游牧者发动战争的缘由。换句话说,依赖战车(约公元前1500年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参见Hamblin 2006,第五章;van de Mieroop 2007,122~125)和骑兵部队(大致形成于公元前900年—前800年,参见Barfield 1989,28~30)的游牧社会,其战争的起源要比初始系统晚得多。因此,很可能在初始的农耕子系统爆发战争之后,游牧社会才学会成为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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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34 当然,游牧者在掌握了骑兵而变成令人畏惧的战士之后,他们就时不时可以横扫那些从事定居农耕的对手。因此,亚摩利人很可能是摧毁乌尔第三王朝的元凶(Charpin 1995;Whiting 1995;参见Kuhrt 1995,70~72;van de Mieroop 2007,82~85)。与之类似,汉王朝也与匈奴较量了近两百年(《史记》)。事实上,在古代中国的历史长河中,中心区域的各个帝国、王国和军阀,前后与游牧政权斗争了数千年之久(Barfield 1989;Di Cosmo 2004)。放眼欧洲系统,日耳曼部落和匈人恐怕也与罗马帝国的垮台不无关系(Heather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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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36 [1]在地理概念上,黎凡特与迦南有很大部分的重叠,后者比前者稍大一些。迦南包括了今天的以色列、巴勒斯坦、约旦、黎巴嫩、叙利亚沿岸,有时还包括塞浦路斯甚至北伊拉克在内。我在此用黎凡特来指代较为狭小的那个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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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38 [2]《旧约·撒母耳记上》17:49~50还记载了大卫与歌利亚(Goliath)决斗时所用的投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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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40 [3]关于亚欧大陆的防御工事的证据,参见Guilaine and Zammit 2005,210~211,图57列举的部分遗址;也可参见Guilaine and Zammit 2005,188~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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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42 [4]关于该时期的零星证据的简要整理,参见van der Dennen 1995,5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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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7044 [5]现在可以确定,这批雅利安人来自伊朗一带(参见Avari 2007,第三章;Kulke and Rothermund 1998,48)。据推测,他们可能是被埃兰人与赫梯人等群体驱逐出伊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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