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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2-9 华沙与河流水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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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本质上即以华沙为中心。在修建道路以前,河流的地位非常重要。波兰的水道均汇聚于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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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奥地利。从地图上可以看到,横跨欧洲的阿尔卑斯山脉和喀尔巴阡山脉形成的巨大高地,除了中间的一小段外,其他地方都是连绵无间断的。因此,除了两座山脉相接的这个地方之外,其他地方都很难逾越。无论是在和平时期还是在战争时期,要想从高地的一侧到达另一侧,几乎都得通过这个缺口,而维也纳及其周围所在的这个小区域,就成了多条路线必经的汇聚点。这里可以抗击来自东南方向的游牧民族(如匈牙利的骑兵)的进犯,当这些进犯被挫败后,又可以从这里向外进行扩张。最初,这里是神圣罗马帝国方便和天然的边界,地位极其重要。在共同的危险面前,这个地方与其西北的土地更容易合为一体,而这里的统治者也必定会成为帝国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因此,神圣罗马帝国的皇位被哈布斯堡家族(奥地利王室)占据了几个世纪之久,的确是不足为奇。此外,部分通过联姻的方式,但更多的还是通过武力征服的手段,奥地利统治者将匈牙利攫为己有,以此获得了更多的权力。他还借助婚姻成为了匈牙利的王位继承人。⑧ 由于土耳其人摧毁了东罗马帝国并占领了匈牙利,哈布斯堡王朝逐步地把他们驱赶回去,并将收复的基督教国家的土地纳入其有效的统治之下。因此,当拿破仑最后终结了神圣罗马帝国时,以维也纳为中心的奥匈联邦⑨ 仍然存在,这是个便于管理许多地方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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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意志东部的各个邦中,奥地利是最先发展起来的,因为来自东南方向的威胁比其他任何方向都更为明显和紧迫。其中的原因有两个:首先,由于东罗马帝国的存在,以及整个欧洲东南部文明的推动作用,促使喀尔巴阡山脉和巴尔干高地围绕下的这个地区产生了有组织的社会;其次,这些有组织的社会所在的地区仍为半草原地带,对来自更远的东方的其他游牧部落完全是敞开的,直到俄罗斯从森林中冒出来,才挡住了后者的通道。由于来自东南方向的攻击有更好的组织,比来自其他方向的攻击更为频繁和严重,因而很自然地,这里也会出现一个对抗这种攻击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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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2-10 维也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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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普鲁士。来自森林和沼泽地区的威胁,对于坐落在喀尔巴阡山脉和波罗的海之间的普鲁士而言从来就谈不上严重。在这片土地上行动的困难程度,与在大草原上行动的便捷程度恰成对照,所以在东北部边境上没有必要投入太多的防御力量。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东南部的威胁第一次使东北部边境具有了某种形式的重要性,是马扎尔人的进攻激发了萨克森公爵亨利一世和他的儿子奥托大帝的才干。获得了权力并在组织上经受了训练的萨克森人,将他们得来的成果竭力应用在其他方面,于约 930 年建立了北方公有地(North Mark),并在世纪中叶创立了勃兰登堡主教辖区。之后,他们又在约公元 1000 年时,试图使东边更远处的信奉异教的普鲁士人皈依基督教,但并没有成功,直到宗教改革思想开始渗透进基督教国家时,这种努力才有了真正的进展。在大约 1200 年时,殖民者和传教士再次造访了东普鲁士,不过由于事情进展并不顺利,他们只好祈求条顿骑士团的帮助。他们组织了这个国家并将其基督教化,在他们的统治下,日耳曼人开始向这里殖民,但这片土地的宗主国是波兰,而不是神圣罗马帝国。即使到了 16 世纪初,当它成为身居骑士团大头领之位的霍亨索伦家族统治下的一个世俗公国时,这一地位仍未发生变化。甚至在 1 个世纪之后,当勃兰登堡选帝侯继承了这个公国时仍是如此。要想成为普鲁士的独立的统治者,就必须有一次来自东北方向的真正的入侵,这种统治才能够巩固。这次入侵来自瑞典。在这场对抗中,普鲁士获得了独立,波兰则被削弱,而曾经身为波兰国王的萨克森选帝侯,最终也变得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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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2-11 柏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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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位于平原地区,是天然的陆路交通线的汇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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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宗教改革斗争在德意志仍然四分五裂时骤然而至。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由于历史和地理的关系站在了罗马一边,支持古老的天主教;比南方高地更为古老的北部平原,尽管从未有效地团结在一起,对于外来的帮助却持更加开放的姿态,由此变成了新教地区,并因此而保持了下去。这进一步强化了南北之间的自然差异。政治上的对立取代了宗教狂热,使普鲁士和奥地利成了死对头。一场顺理成章的争斗发生过后,普鲁士得到了奥地利所失去的东西。争斗的高潮出现在 1870 年,曾于四年前击败奥地利的普鲁士最终控制了北部平原,统一了整个德意志,并与法国发生对抗。在普鲁士的主导下,一个现代的德意志帝国得以成形,其版图覆盖了整个说德语的区域,只有奥地利和莱茵河河口地区除外,后者在大洋贸易被发现之后获得了独立。 这就是德国,一个占据了欧洲中心位置的现代国家,当它处于强有力的统治之下时,便拥有了中央位置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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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以勃兰登堡的柏林为中心,勃兰登堡位于奥得河河谷与易北河河谷之间,穿过北部平原的东西走向的天然通道,在这里与由奥得河河口至法兰克故土的古老道路汇合。由于国家建立的时代较晚,因此也更为现代,与意大利、法国、西班牙甚至英国比起来,需要打碎的旧制度更少,更确切地说,就是必须抛弃旧的制度。统治者们明白,德意志是一个整体,必须承认这个事实。恰逢其时的工业革命使德意志如愿以偿,修建了从柏林向四面八方平均辐射的铁路。柏林不可避免地成了德意志的地理中心,就像英国的伦敦或法国的巴黎那样,迫使这片土地变成了一个战略和经济单位。工业体系使能量的积蓄变得十分容易,教育体系指导人们如何节省能量,以及如何以最佳的手段寻找节省能量的新方法。大事业靠煤矿的能量来建设,小事情由人们以最佳的方式用最少的能量来完成。“德国制造”取代了往昔的耻辱,并作为座右铭以巨大的白色字体涂写在完成横跨大西洋的旅途之后、喷吐着蒸汽进入南安普敦水道的大德意志邮轮的船舷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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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2-12 柏林的铁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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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有一支处于中央权威绝对控制下的装备完善的陆军,能够保护国土免受来自陆上的攻击。自查理大帝的时代以来,普鲁士的勃兰登堡第一次成为了德意志的主宰。换句话说,德意志第一次受到与大海有联系的一方土地的统治,这是汉萨同盟的所在之地,也是养育了古老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故土。无论是出于被迫还是受到诱惑,德意志很自然地想要在海洋上寻找出路,企图成为海上强国,像马其顿和罗马那样,不仅要有一支陆军,还要拥有一支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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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步是毫无疑问的,这种进步无疑也受复杂条件的支配,这些条件既有地理的,也有历史的。对物质利用效率近乎膜拜式的迷恋,埋下了战争的祸根。我们必须立即做出决定,最后的危机已经来临,因为无论是德意志的地理位置还是它的人民的本性,都没有改变。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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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指西罗马帝国崩溃之后,由日耳曼民族建立的法兰克王国(其中的东法兰克王国后来发展成为神圣罗马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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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指墨洛温王朝(48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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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指加洛林王朝(751—987)。注意这里的叙述与王朝世系顺序不同,按后者的顺序应该是丕平二世(赫斯塔尔的丕平)、查理·马特、“矮子”丕平(丕平三世)、查理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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