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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弗格森的模式在一个重要的方面不同于他的那些古典的和基督教的前辈:它不是静态的。在这个链条中永远存在变革、涌现、调整和进步:在某种意义上,上帝让他的创造物处于未完成的状态,从而使人类成为“合作的完成者”,他们疏浚沼泽,征服原野。[79]和存在巨链学说的更早传播者不同,弗格森并不认为创造是一次性事件。相反,创造是一个持续过程。[80]“在这个奇妙的情景中”,他写到,“起作用的力量具有原初的创造性,在每一个连续的阶段都是如此。”[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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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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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环境在社会的变革和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对于解释人类文明惊人的多样性大有帮助。然而,我们不能说,这些环境的多样性构成了弗格森的进化论,它们也并非变革的决定性因素;毋宁说,它们是构成一个复杂体系的诸多变量中的一部分,这一复杂体系被造就为人类进步的背景和动力。但是到目前为止,环境在弗格森的规划中发挥的最重要的作用是它在其神义论中发挥的作用。物质世界并不否定仁爱和亲切的上帝的存在或者给出了人类原罪的证据,物质世界,即使在其最为恶劣的情况下,也一方面是一个挑战性的运动场,另一方面是被设计出来,以激发上帝心爱之造物的科学和道德进步的符号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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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Essay,页106—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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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尽管孟德斯鸠并非第一位承认环境对文明的重要性的思想家,但他是这种思想最成功的宣传者。这种思想可以追溯至古典时期,尤其是希波克拉底。Clarence J.Glacken,《罗德岸边的足迹》(Traces on the Rhodian Shore,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67),页562—568。黎巴嫩历史学家伊本·赫勒敦(Ibn Khaldoun)在这些方面的见解也早于孟德斯鸠,尽管没有证据表明他对弗格森产生了任何影响。赫勒敦的《历史导论》(Al uqaddimah)写于14世纪,并于1680年在伦敦出版。像孟德斯鸠一样,赫勒敦也相信当地的气候和地形会影响到社会态度。A.Issa,《赫勒敦、孟德斯鸠和气候理论》(“Ibn Khaldoun,Montesquieu and the Theory of Climate”),见Studi de Sociologia Vol.30 (2) 1992,页181—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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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弗格森多次承认他对孟德斯鸠的借鉴。例如,参见Essay,页66—67。卢梭对气候的重要性的提及也来自孟德斯鸠。见《社会契约论》,页222、页226、页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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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例如,约翰·阿巴斯洛特也持有这些观点。阿巴斯洛特是一位苏格兰医生,他于1731年出版了《论空气对人体的影响》(An Essay Concerning the Effects of Air on Human Bodies)。Glacken,《罗德岸边的足迹》,前揭,页562—564。同样卢梭也认为,“不同的土壤、气候和季节”会产生“不同的生活方式”。《论不平等的起因》(“Discourse on the Origin of Inequality” inSocial Contract and Discourses),页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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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丰塔纳现代思想词典》(The Fontana Dictionary of Modern Thought,A.Bullock,O.Stallybrass and S.Trombley [eds],London:Fontana,1989),页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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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参见J.M.Nazareth,《人口统计学和人类生态学》(“Demography and Human Ecology”),见Analise Social,Vol.28 (4—5) 1993,页879—885。一般认为它的产生与帕克(Robert E.Park)的原创论文“城市”有很大关系。“The City”,见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Vol.20 (1),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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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urkheim,《孟德斯鸠和卢梭》(Montesquieu and Rousseau),页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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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esquieu,Laws,3.19.4,页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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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P.I.,页214。同时参见Institutes,页166—167、页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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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Essay,页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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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Essay,页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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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Essay,页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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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Essay,页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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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Institutes,页24—25;Essay,页137—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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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Essay,页13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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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Essay,页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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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Essay,页256—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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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Essay,页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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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Essay,页108—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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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History,页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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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John Millar,《等级区分的来源》,见Lehmann,《格拉斯哥的米勒1735—1801》(John Millar of Glasgow 1735—1801),页179—180。莱曼认为其批判是针对孟德斯鸠,但他的打击目标更可能是弗格森。无论如何,米勒认同休谟的观点。因为休谟怀疑“人的任何性情和天赋与空气、食物或气候有关”。见《论国民性》(Of National Characters),Essays,页197—215。科里尼(Collini)等人写到,“休谟自己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强调易变性,强调习俗、模仿和同情,政治制度和道德而不是物质因素在塑造法律和行为风气上所起到的作用。”Colliniet al,《高贵的政治科学》(That Noble Science of Politics),页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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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Essay,页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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