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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宋]李觏《杂文·复说》，《李觏集》卷二十九，中华书局，1981，p.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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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在《旧约·约伯记》里，约伯是义人的楷模，但撒旦认为，约伯之所以如此虔敬上帝，不过是因为他现在的好生活完全来自于上帝的赐福。——撒旦在这里其实提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即人对神的虔诚崇拜仅仅是出于利益上的考量，也就是说，信神的理由仅仅因为这样做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看似高尚的信仰只不过出自凡俗的利益动机。如果虔诚的信仰并不能为自己带来利益的话，人便会放弃这份虔诚。面对这大胆的挑战，上帝便对撒旦说：“你可以去毁掉约伯的一切，只是不可害死他本人。”得了上帝的首肯，撒旦便屡屡试探约伯，先是使约伯失去了儿女和财产，然后又使约伯全身长满毒疮，但约伯只是不想活了，却仍然没有对神不敬。《约伯记》直面了一个相当严峻的问题：义人的无辜受难和上帝的全能与公义之间是否存在矛盾？神学家们对这个问题充满热情，较为朴素的一种认识是，上帝的意志尽管有时不能为我们充分理解，但我们仍然应当相信他的全能与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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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When I Was a Slave：Memoirs from the Slave Narrative Collection，edited by Norman R.Yetman，Dover Publications，Inc.，2002，pp.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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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圣经》引文用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中国基督教协会“神”字版，2006，下同，特殊标明者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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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美]弗洛姆《自为的人》，万俊人译，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8，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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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美]威廉·詹姆士《宗教经验种种》，尚新建译，华夏出版社，2008，p.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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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英]托马斯·莫尔《乌托邦》，戴镏铃译，商务印书馆，1996，p.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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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即便在专业学者之中，这种看法也得到过相当程度的支持。摩尔在1903年出版的经典著作《伦理学原理》中就把“淫荡”定性为“实在恶”的一种，认为淫荡在本质上包含着对丑的事物的赞美和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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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德]康德《法的形而上学原理——权利的科学》，沈叔平译，商务印书馆，1991，p.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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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英]罗素《伦理学要素》，万俊人译，《20世纪西方伦理学经典》第1册，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pp.10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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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离正义越来越远 第四章 作为社群主义者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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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多玛城里可能存在的寥寥可数的义人该不该为同城恶人们的罪行负责呢？或者，那些恶人该不该因为义人的存在而受到宽恕？全能的上帝当然有能力实施精确打击，所以他的一体看待的做法一定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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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约·诗篇》（82
:1）有这样一句话：“神站在诸神的会中，在诸神中行审判。”（God hath stood in the congregation of the gods：and being in the midst of them he judgeth gods.）(1)法王路易十四的宫廷教士博絮埃议论道：神所审判的诸神是指国王们以及在国王的威权之下主持正义的法官们。称他们为“诸神”是因为在《圣经》里表示神（God）的词正是表示“审判”（judge）的词，因此，行使审判的威权来自神的至公，是神将这一威权授予了人间的诸王。使他们配得上“诸神”这一头衔的，是他们在审判时必须站在神一般的超然立场上。……一个人不该凭着怜悯、放纵或愤怒来审判，而只应该凭着理性。在人民中间，正义所诉求的只有公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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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絮埃仔细分析了这首诗里所表现的上帝对人间执法者“不秉公义”、“徇恶人的情面”的愤慨，然后把关注集中在诗的最后两句：“神啊，求你起来审判世界，因为你要得万邦为业。”博絮埃认为，这是圣灵在这首神圣的诗篇里向我们展示：正义是建立在宗教的基础之上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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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理想主义总是在冰冷的现实中跌得灰头土脸，历史一再印证着斯威夫特的名言：“我们身上的宗教，足够使彼此相恨，而不够使彼此相爱。”——这个现象在现代社会得到了越来越多的重视，表现在大众文化领域，譬如詹姆斯·曼高德在2007年翻拍了一部50年前的西部老片《决斗犹马镇》（3:10 to Yuma），描写一名叫做本·维德的匪帮头领在被捕之后的押送过程。在押送第一天的晚餐当中，大家不经意间聊到了杀人的话题，维德和老镖师拜伦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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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我们应该请教一下拜伦，他可杀过很多人，男女老幼都杀，既杀矿工也杀印第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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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我杀的人全都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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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人所行的，在自己眼中都看为正，唯有耶和华衡量人心。《箴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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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维德和拜伦在路上继续互相讥讽，推进了前一天晚上的那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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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你除了《圣经》之外读过其他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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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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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对另一名押送者丹·埃文斯说：“拜伦看上去很虔诚，可几年前他被人雇用去中部，我亲眼看见他们那群保镖屠杀了32名印第安的女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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