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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按照沃尔泽的这个标准，我们看来可以认定巴厘岛虽然存在着令欧洲“文明社会”忍无可忍的人殉现象，但就其自身来说是完全合乎正义的。——这绝不是一个会令我们大多数人欣然接受的结论，就连沃尔泽本人也会感到踟蹰，所以他还提出了一个“弱的普遍准则”，认为存在着很少的一些真正具有普遍性的权利，是所有的社会都应该遵守的，譬如无论在任何社会，种族灭绝和奴隶制都是不正义的。(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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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上，沃尔泽的这些“最低标准”恰恰使他落到了自相矛盾的境地：他自己也不曾跳出自己的历史与文化。是的，至少古代的雅典和斯巴达人不会接受他的标准，亚里士多德也一定会起而与之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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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ichael J.Sandel，Justice：What’s the Right Thing to Do，Penguin Books，2010，pp.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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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Ursula K.Le Guin，The Ones Who Walk Away from Omelas，New Dimension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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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William James，“The Moral Philosopher and the Moral Life，”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thics，April 1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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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Winston S.Churchill，The Second World War，Vol.6，Houghton Mifflin Company，Boston，1985，pp.55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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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法]蒙田《蒙田随笔全集》下册，潘丽珍等译，译林出版社，1996，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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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甘地的成功的确有着太多幸运的成分。乔治·奥威尔在《反思甘地》一文中指出，甘地的抵抗方式在一个极权国家里是行不通的：“‘在一个政府的反对者深夜里消失无踪并且再也杳无声息的国家里，基本不可能使用甘地的办法。’非暴力抵抗对派出成班成排的军人杀害平民领袖、逮捕拷打嫌疑者、设立集中营、把成千上万民众从抵抗激烈的地区放逐到国土的偏远荒蛮之地的侵略者很难奏效。”[美]迈克尔·沃尔泽《正义与非正义战争——通过历史实例的道德论证》，任辉献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p.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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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孟子·公孙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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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英]霍布斯《利维坦》，黎思复、黎廷弼译，商务印书馆，1986，p.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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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墨子·大取》文意多不通畅，应当有不少错简和传抄错误，无法作出准确的理解。这里取的是谭戒甫的解释，从上下文推断，这应当是最贴近原义的。见谭戒甫《墨辩发微》，中华书局，1987，p.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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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Louis Fischer，Gandhi and Stalin，quoted in Orwell’s“Reflections”，p.468，转引自[美]迈克尔·沃尔泽《正义与非正义战争——通过历史实例的道德论证》，任辉献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p.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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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国际事务方面的例证会在第九章提出并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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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名哲言行录》第66节，转引自周辅成编《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上卷，商务印书馆，1987，p.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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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礼记·曲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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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Jeff Hecht，“Chimps Are Human，Gene Study Implies”，New Scientist，19May，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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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据弗朗兹·法农颇带感情色彩的讲述，科学家们是在经历了极大的不情愿之后，才承认黑人也是人类的一员，承认黑人无论是体内特征还是体表特征都和白人相似，这种相似度也同样表现在形态学和生物组织学上。Frantz Fanon，Black Skin，White Masks，translated by Charles Lam Markmann，Pluto Press，1986，p.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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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James Mooney，“The Ghost-Dance Religion and the Sioux Outbreak of 1890”，Annual Report of the Bureau of American Ethnology，XIV，2，Washington，1896，pp.721，724.转引自[罗马尼亚]米尔恰·伊利亚德《神圣与世俗》，王建光译，华夏出版社，2002，p.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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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刘宋]颜延之《释何衡阳达性论》，[梁]僧祐《弘明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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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德]康德《论人的不同种族》，李秋零译，《康德著作全集》第2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p.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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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法]列维-布留尔《原始思维》，丁由译，商务印书馆，1985，p.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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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很多人对此都有同感。譬如蒙田讲过：“有一位神父说过，宁愿同熟悉的狗相伴，也不要与操不同语言的人为伍，‘因此，陌生人经常不被人当人相待’（普林尼语）”。[法]蒙田《蒙田随笔全集》上册，潘丽珍等译，译林出版社，1996，p.37。“普鲁塔克在什么地方说过，兽与兽的差别不如人与人的差别大。他指的是生命力和内在品质。……我愿比普鲁塔克走得更远些，我要说有些人之间的差别，要比人与兽类的差别更大。”Ibid.，p.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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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Jefrey Kluger，“Inside the Minds of Animals”，Time，Aug.16，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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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德]卡西尔《人论》，甘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p.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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