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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Johnson:Blowback,第41页起若干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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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Clausewitz:Vom Kriege,第879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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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在克劳塞维茨之后,军事历史学家汉斯·戴布流克(Hans Delbrück)对歼灭战略(Niederwerfungsstrategie)和消耗战略(Ermattungsstrategie)进行了区分。他把前者称为单极战略,因为其目的仅在于彻底摧毁敌军;而消耗战略具有两极性,即根据双方力量的对比和各自政治意图,既可通过军事手腕消耗拖垮对手,也可能诉诸一决胜负的大决战。参见Delbrück:Die Strategie des Perikles,第27页起;详述参见Lange:Hans Delbrück und der “Strategiestreit”。当然有鉴于近些年来游击战的新形式,我们有理由相信,即使在消耗战略里,同样存在着向单极化演变的趋势:只要游击队面临的不是当地武装,而是帝国的战争机器,那么就几乎没有发生大决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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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在这里,1914年指的是英国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而英国参战的主要原因,是英国人相信自己受到了德国的威胁(参见Howard:Kurze Geschichte des Ersten Weltkrieges,第23页起若干页);而1956年指的是苏伊士运河危机那一年[见本书下文,第221页(原书页码,即本书页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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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Ferguson:Empire,第3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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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对这种自我欺骗抱以同情的态度,参见Porter:The Absent-Minded Imperiali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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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参见Frey:Das Ende eines Kolonialreic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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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参见Rémond:Frankreich im 20. Jahrhundert,第543页起若干页,第561页起若干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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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关于阿尔及利亚战争简明扼要而又鞭辟入里的分析,参见Aron:Clausewitz,第496~5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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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引自Ferguson:Empire,第3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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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见本书下文,第216页(原书页码,即本书页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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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参见本书作者Münkler:Kriegsszenarien des 21. Jahrhunderts,特别是第84页起若干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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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在文献资料中提到对称与非对称概念时,一般都是非此即彼,这样一来人们就忽略了非对称还有强弱之分。只有灵活运用这对概念,才能真正发挥其学术分析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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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特别是在中国北方的华夏边缘,劫掠手工艺者和工程师曾是活跃在那一带的游牧民族用以弥平同中原之间差距的惯用伎俩。参见Merson:Roads to Xanadu,第54页;这样的手段奥斯曼人也不陌生。经常会有一些来自“西方”的铸炮师来到奥斯曼帝国,为其服务。不过这些人一般不是绑架而来,大多是被收买进来的。参见Cipolla:Guns,Sails and Empires,第94页起若干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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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参见Nef:Western Civilization,第84页起若干页,Cipolla:Guns,Sails and Empires,第101页起若干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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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这些数据可见于Schweinitz:The Rise and Fall of British India,第242页。恩图曼战役(Omdurman)之所以著名,主要是因为丘吉尔那篇脍炙人口的报道。在两年之前意大利人在阿杜瓦(Adna)一战中负于埃塞俄比亚人,这已经反映出欧洲殖民强国并非战无不胜。对此,参见Brogini Künzi:Der Sieg des Neg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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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统治的逻辑:从古罗马到美国 政治动员与军事非对称化:反帝国行为体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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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出于生存需要一直竭力将其竞争对手,特别是潜在的反帝国力量排除在与军事有关的技术革新浪潮之外。[1]帝国的领先地位越是建立在技术优势的基石之上,它们越是在保密和防扩散上处心积虑、大做文章。然而在欧洲的国家体系之中,这种排他式做法从未得逞。所有开创性的科学技术发展成果,几乎都在一夜之间传遍欧洲——至少在西欧和中欧地区向来都畅行无阻。[2]或许正因如此,欧洲才没能孕育出一个长盛不衰的大帝国。或者恰恰相反,正是由于欧洲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大帝国,才从根本上杜绝了技术排他式行为。对于在对等性条件下彼此竞争的主权国家而言,“统治秘术”涵盖了从战争预算、同别国所立的秘密协议,到战时方针和危机对策等诸如此类的内容。[3]而对于统领自己“世界”的庞大帝国来说,“统治秘术”则是优势技术的秘密,在任何时候帝国都必须对此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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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秘密的一大法宝是给予安全保证:帝国承诺保护其盟友免受攻击,同时它阻止盟友们赶超帝国先进技术水平的努力。这些盟国友邦赶超帝国技术水平的潜力越强大,帝国就越主动为其提供安全保障。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国在冷战时期为西欧和日本撑起的“核保护伞”。通过让众盟友从帝国的领先优势中获得实惠,帝国换得了对其领先地位的维系。[4]作为回报,其他国家(除法国外)也乐于将放弃 发展核武器技术的承诺“卖”给帝国;它们则可以将省下来的资金投入其他领域的建设或者用于提高社会福利。人们把这种帝国政策称为“受邀帝国”的政策。如前文所述,它最早可上溯至古代雅典人的同盟政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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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较弱的竞争对手或者干脆是反帝国行为体通过大力发展武器系统,一步步以“对称敌手”的身份来抗衡帝国,最终达到化解帝国非对称军事优势的目的,这种局面将会令帝国头痛得多。当然最棘手的是那些行为体发展核武器及其投送系统。以朝鲜为例,如果它没有核武器,在国际政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支区域性力量。而这种情形也适用于任何一个穷国,如果没有关乎世界经济发展的矿藏,本身根本无法引起世人关注。但核武器,或许可以说是那些战略资源的等价物,拥有它可以弥补战略资源匮乏的先天不足。尤其值得关注的是,核武器让一个弱小的弹丸之国在即使面对庞大帝国时也显得坚不可摧,并且让它成为帝国的心腹大患,隐隐威胁着帝国的安全。正因如此,很多国家不愿安守在帝国或地区霸权的保护伞之下,它们对于建立自己的核武库孜孜以求、雄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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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形势变化,没有哪个帝国可以无动于衷。因为长此以往,帝国自身的威望和权力势必受损。于是帝国自然积极应对,以图改变。以美国为例,在冷战结束以后,美国一步一步——先是试探性地,然后愈发旗帜鲜明地——通过订立各种条约,从防扩散政策过渡到更主动的反扩散政策(Counterproliferation,也就是说在具备核潜力的国家研制出核武器之前,对其实施军事打击):一旦有谁拒不接受不扩散核武器条约,暗地里 或者公然违反条约规定,或以其他方式暴露出加入核武俱乐部的端倪,都会立刻招来美国雷霆万钧般的打压。可以说,没有任何领域能够如此清晰明白地反映出国际社会中国家之间的不平等。这种不平等不仅仅体现在它们目前的大小和强弱上,还体现于在将来变得平等的可能性上。防扩散和反扩散政策其实都是积极“阻止平等”的表现方式。在这个时候,所谓不能让核武器落入恐怖分子手中的说辞,常常被拿来当作一个借口,以阻止别国拥有核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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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核威慑政策到防核扩散政策的转变,首先表现为核武库的转型:不足1000吨当量的小型战术核武器诞生了,包括强力钻地核弹——号称“掩体粉碎机”——成为实施反核扩散政策的典型武器。与此同时,旨在反扩散的“裁减军备战争”(Abrüstungskrieg)概念也渐渐大行其道。2002年9月,布什主义登场,[6]对存在已久的各种变化趋向做了总结并将之纳入美国政策的政治指导方针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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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实布什主义中的防扩散和反扩散政策,有一个根本的前提条件,那就是美国非对称的军事优势——不仅是核武器上的优势,同时也体现在常规军事领域。美国独霸外太空为其国防优势提供支柱,无须与敌人短兵相接,它就能帮助美军轻易接近作战目标。由此便可避开对手游击战的天罗地网,并且完全不给对手攻击补给线、据点及小股部队的机会。特别是高科技武器和特种部队的运用,让对手通过非对称化策略来化解美国非对称优势的努力几乎化为泡影。[8]美国希望以最少的损失,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损失一大,战事一拖久,其 国内民众对战事的热情就会急速降温,他们对军事行动的政治支持也会随之消失殆尽。这也正是那些在边缘发动戡乱而非掠夺战争的帝国的阿喀琉斯之踵,而且帝国政府越民主且民众后英雄主义的心态越重,那么帝国这一软肋便越容易遭受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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