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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巴克莱银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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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损失和降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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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贷危机开始之后,房价开始下跌,贷款的迟付和违约率飙升,预计损失非常严重,这些变化很快对RMBS的表现产生了直接的影响。由于很多ABS担保债务证券(ABS CDO)是利用RMBS作为基础资产或参考资产(在合成CDO中)的,比如2006年和2007年发行的ABS CDO的基础资产中超过70%是RMBS产品,所以RMBS的表现恶化马上对这些CDO产生了毁灭性的打击。2007年6月,贝尔斯登旗下的两个次贷CDO对冲基金爆出问题,并于7月宣布破产,次贷危机全面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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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各大信用评级机构纷纷对各类贷款的违约和损失率重新进行评估,几乎推翻了所有以前乐观的损失假设,并发布了多轮针对RMBS的大规模降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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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发布降级之外,标准普尔还宣布2008年1月开始停止对Home Equity ABS证券进行评级。2010年1月,穆迪宣布对2005~2007年发行的Subprime RMBS的违约和损失率的最新预测。该预测比其2009年宣布的预测更差,也导致穆迪把5 698个Subprime RMBS中的证券归入可能降级,证券总余额达5 840亿美元。穆迪预计,2005年、2006年和2007年发行的Subprime RMBS的累计损失率将分别达到18.7%,38.4%和48.1%。鉴于次级房贷的表现持续恶化,穆迪假设这些交易的逾期到违约转化率(Roll Rate)高达95%,这在金融危机前是闻所未闻的,而损失严重度(违约中不能收回的部分)也高达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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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Subprime类之外,Home Equity ABS中的另外两个主要的基础资产类型,即二次抵押贷款和房屋权益信用贷款的累计损失和预计总损失不断攀升,Jumbo类和Alt-A类等“优质”贷款的累计损失率和预期总损失也升至2005年前平均水平的5~10倍(见表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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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4 标准普尔对不合规贷款的累计损失和预期损失的统计预测(201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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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标准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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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轮的降级,预计超过90%的原始评级为AAA级的RMBS证券被降为“垃圾证券”(投资级以下),而这些交易中的支持证券大部分都损失殆尽。图6.19是美国的RMBS(含Home Equity ABS)在2013年年底的信用级别分类,这是在信用评级机构在危机之后对有些证券做了升级后的分类;即便这样,AAA级的证券仅占其中的3%,而88%是“垃圾证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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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19 美国RMBS的信用级别分类(2013年年底,共1.1万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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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美国证券业与金融市场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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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RMBS价格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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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约增加和信用降级使得投资者纷纷抛售RMBS证券,RMBS证券的价格一泻千里。其实,许多投资者在危机刚开始阶段还无法判断这些证券的表现,只是由于杠杆和追加保证金的压力或者是有些机构投资者在信用级别上的投资限制而被迫出售证券。但是,这些抛售也增加了市场的恐慌,导致价格的进一步下跌,形成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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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Markit公司建立了ABX指数,用来跟踪Home Equity ABS的信用保险的市场价格。ABX指数共分五个信用级别的分指数:AAA、AA、A、BBB和BBB-,每个级别指数中选用20个该评级的Home Equity ABS的交易,以这些交易的平均信用保险价格来计算指数的值。ABX指数还按照发行时间来分别跟踪:每6个月,Markit公司会从最近发行的最大的Home Equity ABS交易中选出20个典型交易,用来建立该发行时间段内交易的ABX指数(选择中会进行分散性考虑,以免单一发起人和服务商的过度集中)。比如,ABX.BBB 06-2就是指2006年下半年发行的信用评级为BBB级的Home Equity ABS证券的平均违约保险价格。ABX指数可以用来衡量市场对Home Equity ABS的风险预期、回报率预期和价格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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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贷危机开始之后,所有RMBS和Home Equity ABS的风险飙升,价格暴跌,各ABX指数一路沿瀑布而下。图6.20所示是ABX06-2各级别指数在经济危机中的表现:2007年年初,各级证券的信用价格都在90%以上,但是两年后,AAA级的价格只有30%,其他级别更是跌到了10%以下,隐含的市场回报率预期以几千基点来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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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20 ABX 06-2的价格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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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Mark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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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之后,ABX指数有所回升,但对很多投资者来说,这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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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RMBS的评级和降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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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其他证券化产品的表现,RMBS产品在这次金融危机中受到的打击最大,其本质原因还是信用评级机构和投资者对RMBS基础资产的风险没有足够的认识(或不愿承认)。从信用评级的角度看,和其他证券化产品一样,一个RMBS产品的信用评级取决于两个数据的比较关系:(1)证券拥有的信用支持,(2)基础资产的损失预期。其中,如果知道第二项,那么第一项就可以通过交易的设计来满足评级的需要。因此,对基础资产的损失预测是RMBS信用评级的关键。损失预测往往是根据历史损失记录来进行的,假设历史可以重复;但是美国在经济危机前20年间房地产和抵押贷款的表现是否可持续或会重复,是个很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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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评级机构会在损失预测中加入压力测试元素来进行抗压分析,但这也是基于历史表现的拓展。由于证券的设计是根据评级当时损失预期而制定的,一旦实际的损失超过原先的预期很多,再精美的证券设计也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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