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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5 10年期德国政府债券与意大利政府债券差价交易（1995～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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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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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说你抓住的一个即时事件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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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意的一次交易发生在1992年英镑从欧洲汇率机制中脱离的那段期间。像索罗斯等人一样，我在对英镑下注中赚得不多，但是在对英镑利率的赌注中我却十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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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政府提高利率保卫英镑期间，我买入了看空英镑利率期货的认购期权。在英国经济元气大伤时提高利率，很明显是政府的一个非常愚蠢的举动。我的买入价是10%和13%，当华尔街的价格剧烈波动至顶峰时，期权价格变得很贵，但是在发生大事件时，隐含的波动性又总是被严重低估，结果我们捡了个大便宜。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平仓太早。我赚了一把，但是如果再继续持有头寸一两个月，那么至少能多赚两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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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即时事件交易，《华尔街日报》有一篇关于“9·11”的文章。我知道对于业外人士来说，从灾难中发财有悖常理，但是你的工作就是及时做出反应，保护你的投资者的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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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通常会按照自身的规律发展。它们之所以并没有那样发展，是因为我在积极地进行交易——它们本应该无论如何都要那样发展。没有人能够削减美国固定收益市场空头方的利润几个基点，只有美联储有能力做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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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1年9月11日那天早上，我已经持有固定收益多头，我一直认为美国经济是虚弱的。1年来，我已经合理地持有着适当的头寸规模。当时在伦敦的高盛交易大厅，我依然记得有人说：“一架飞机撞到了世界贸易中心大楼的一角。”我从电视中观察到的第一件事是那天天气很晴朗。我曾是一个直升机飞行员，有过14年的飞行经验。我知道在驾驶的飞机下落时，不会选择飞向最高的建筑。恰恰相反，应该飞向河流或者一块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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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想到这是“恐怖活动。”这将会触动消费者的敏感情绪，而这也是那时保持美国经济不消沉的唯一源泉。在第一架飞机撞击之后而第二架撞击之前，我马上购买了欧洲美元和欧洲美元的看涨期权。那天价格上升居然没有超过13个基点，这让我感到非常奇怪。市场对于这件大事可能出现的后果的反应，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得慢（见图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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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6 欧洲美元期货（2001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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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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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度过困难时期，高盛投向更具风险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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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9月11日，在恐怖分子挟持第一架客机撞击世界贸易中心之后，据知情者说，当时正在伦敦交易大厅的西华约先生，立即跟一个同事说这个灾难事件不可能是意外，因为纽约的天气很晴朗，他推断该飞机坠毁是蓄意人为的。西华约先生立即平仓了那些在经历大型恐怖事件之后可能会下跌的多头头寸。他快速地买入期权，这使得他获得了在未来以特定价格购买政府债券的权力。随着恐怖袭击消息的扩散，其他投资者纷纷转移到其他相对安全的债券，并抬高了债券价格，这使得他获得了可观的投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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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格雷戈里·扎克曼（Gregory Zuckerman）和苏珊·克雷格（Susanne Craig），华尔街日报，2002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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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曾当过飞行员，“9·11”事件发生那天你又恰好在办公室，这使得你可以做成这笔交易，受到人们的羡慕。但如果那时你出去喝咖啡或者开会，那么这笔交易也就不会发生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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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但是就像我所说的，市场反应非常缓慢。这是我之所以认为市场很神秘的一个原因，市场对大事件的反应异常迟钝，我找不到其中的原因。这是一个经典的例子，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事实上我本人并不怎么喜欢谈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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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让我们谈谈这个事件。如果恐怖袭击发生在雅加达或者伦敦，对市场的冲击将会小得多。英国已经经历过一次重大的恐怖炸弹袭击，因而市场也产生了部分免疫力。而美国的情形完全不同，在美国本土从未发生过如此大的外国恐怖袭击事件，因此交易的细微差别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同样也是文化上的。所有这些事情，构造出了我所做的事情的逻辑脉络，增加了一层使市场看起来更神奇、更有趣的面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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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告诉我“你记不住昨天的事”，对你的交易有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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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高盛公司的同事中流传已久的笑话。我对某些事的记忆能力特别强，但是有时，我却对其他人都熟知的市场历史几乎无法记住。如果你问我两年前美元发生了什么，我就得回头看以前的图表。通常，我把它当成一种交易优势，因为我不会受过去所发生事件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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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能够成为一个非常实用的比较基准，但是前提是只有所有的事放在正确的背景里。我们身处哪个周期中？X代表与上次完全不同的事情吗？是否存在通货膨胀？是否存在通货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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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花太多的时间来谈论这些事情，比如，“这就是在1987年市场所发生的，非常类似，因此我会做这个交易”。或者，“这就是1994年当紧缩周期开始时所发生的，因此这次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我不喜欢这种态度。市场千变万化，而人的反应也会不同，这要比仅仅观察上次所发生的事情和变化更加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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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直到20世纪90年代初期，每当股市震荡，人们就会倾巢出动购买固定收益证券，因为他们已经形成思维定势。现在有一大批交易员除了知道低通胀，对其他的东西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