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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就像水，受到过市场力量的推动，总是流向容易去的地方。市场有一种独特力量，在说：“我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没有人比我更强大。”看看索罗斯或者老虎基金公司，他们尽管多年来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也遭遇过重大挫折。这是当你的资金规模变得太大之后——要特别注意的一点，理查德·丹尼斯也是败给了过大的资产管理规模。对于亨特兄弟来说也是如此，他们当时甚至试图垄断白银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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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们的经历与教训，千万不要以为你知道一切，因为你真的不知道。由于参与者众多，市场远比你更聪明，注意这些市场信号，尽快认错，不要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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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适应当前的市场环境，你是怎样调整交易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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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比从前更加小心谨慎。任何时候都有一些事情好得令人难以置信，但我现在认识到这是可能的，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因为有人比我知道得更多。过去常常匆忙行事的我，现在会退一步去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我不要求自己任何时候都抢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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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出我这25年来开发的一套标准，这是以资金流动为基础的。无论如何，资金总是要流向某个地方，而我只需要与其保持一致就好。但是，在我出手之前我会更有耐心，让事情自然发展。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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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通过期权交易验证你对市场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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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是我知道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迈伦·斯科尔斯（Myron Scholes）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上班，有一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我喝了很多酒，对他说：“迈伦，期权是笨蛋才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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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每个人都笑了，因为这是个白痴交易员对诺贝尔获奖者说的话——“期权是笨蛋才用的东西”。但是，他却说：“我不同意你的意见。用期权描画一种趋势需要较长的时间，因为一个趋势在开始时，总是比较零碎难以捉摸的。当你操作的时候，不断观察与分析它的模式形态，你才能够看到这个趋势的发展。最终，当每个人都关注它时，价格波动开始剧烈起来，因为它的重要性已经得到了市场认可，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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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谈谈你的那套标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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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就是全球宏观。它是在我脑海里的关于资金怎样在全世界范围内流动的图像，这些资金由于总是要不断追逐最高回报率（风险调整后的）而在全球范围流动。资金总是流向某些地方，无论是从石油领域流向货币、金属或者股市，我都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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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全球金融市场恐慌的时候它才不流动，就像在1998年或者“9·11”之后，纷纷在瑞士这样的地方寻求暂时的避风港。市场的表现通常基于两种情绪：贪婪与恐惧。当你成为市场中的一分子，投入了大量的金钱时，市场的贪婪对你是有益的；但是，一旦市场情绪转化为恐惧，接下来的事情往往就不太妙了。资金开始四处逃窜，投资回报已不是它们首要考虑，此时，它们仅仅想保住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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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永远在寻找出路，但是当它开始朝着某一方向进发的时候，那是全球宏观投资最有意思的时刻。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是一个非常好的案例。“让我离开这儿，我不在乎代价有多大！”我相信金钱是法西斯分子。资金对稳定的渴望比其他任何事情都强烈，没有什么东西比不确定性更能影响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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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获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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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市场上同一些人聊天，主要是为了试探他们的想法。此外，我还阅读一些研究调查报告，也阅读《金融时报》和《经济学人》。市场在长期内可能是有效的，但是单就每一天来说，可能却是很没有效率的，即便是在消息已经发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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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标准是否给你提供了价格目标或是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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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方向。我不喜欢去确定目标价格，那是纯技术派做的事。有几句谚语是所有场内交易员都知道的——“一个市场只有一个顶部和一个底部，去挖掘并发现它吧”或“只会抄底，而不会逃顶，同样只能获得价值不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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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少交易员充满了市场智慧。当然，就像别处一样，这里也有一群傻子。但是，也有一些真正的操盘高手在这个交易大厅里不断地攫取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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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给我举一个按标准去做交易的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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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典的例子是1999年的巴西货币贬值。按照我的方法，巴西货币贬值就应尽快卖掉大豆。我的理由是：由于巴西农民得到的付款是美元，那时大多数巴西商品的价格是用美元支付的，所以在其本币贬值之后，他们将得到巨额的本国货币。因为有利可图，他们将尽可能多地卖出大豆，并且将会大规模种植——大豆供给将飞速上升，这将导致大豆价格的崩溃（见图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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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1 巴西不动产和大豆（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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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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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最糟糕的一次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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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次实在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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