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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唯一的焦点始终是，“我们确定存在供应短缺吗？”在一个有600万盎司需求的市场里，供应不足超过了200万盎司，而且还在急剧扩大。我们认为当没有其他替代物出现时，钯的价格会翻一番多。朱利安那些年赚得盆满钵满，他总是说：“你们确定数字准确吗？你们确定存在短缺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应该扩大头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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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去到西伯利亚就只为回答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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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世界钯产量的60%，来自西伯利亚诺里尔斯克的一个大矿。在我加入老虎基金几个月后，朱利安就派我去那里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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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老虎基金，你就去了西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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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而且是冬季，那个地方处于北极圈北边，不是西伯利亚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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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发现和事情最终的结局是，俄罗斯人陷入了贪婪的搏斗。在诺里尔斯克，出口公司、财政部、央行之间因争夺钯和铝的出口控制权而爆发了争夺利益的冲突。没有一方允许其他方出口钯，因为每一方都担心那将妨碍他们的出售，因此所有行动都停止了。钯的价格从每盎司120美元冲到了1000美元/盎司以上（见图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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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1 钯（1995～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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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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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待你的分析师的方式和罗伯森对待你的方式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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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有许多名言，要么是“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主意”，要么是“这是我听过的最糟糕的主意”。我不断刷新着让他抱怨“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糟糕的主意”的纪录。他讨厌有人说，“市场还告诉我……”他总会回复：“市场没有告诉你任何事情，它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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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这种只关注基本面的作风，已经融入我管理交易的方法中。他对基本面的哲学是，交易不可能永远持续，必须重新定价，因此我将会在那里交易，而且会在那里保持一定头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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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自己会让分析师生厌，我一直对他们说：“只要给我经济形势、数据以及相关的计算就行。我不想听到随意的市场评论、小道消息或者市场将会发生什么。”我不关心日常情况，我只关心经济形势。如果我们有正确的经济形势分析，我们将会正确交易而且会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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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投资哲学的局限性在哪里？存在局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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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问题在于规模大小和头寸集中度。在老虎基金，我从不需要担心我的头寸太大。事实上，老虎基金的关键在于管理内部预期，因为朱利安总是会持有最大可能规模水平的头寸。朱利安过去问：“那笔交易我可能损失多少？”而且通常他的回复是：“好的，我们还不够大，因为我乐意损失那么大，因此要增加头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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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会根据他的分析师对损失的测算来决定头寸大小，这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在股票市场中，朱利安本人拥有足够的经验做筛选，但在商品市场和宏观市场中，他的经验不足40年，因此更依靠分析师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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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Ospraie，我们会从头寸规模方面来分析：“我愿意冒多少资金的风险？我可能损失多少？”我们也采用“如果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会退出市场”这类主观限制。我们会逐个管理我们的所有头寸规模，然后把发生最糟糕事件时的波幅加总。我们观察经调整后的风险价值（VaR），如果这个值比较高，那就说明我们处于较大的风险中，因为风险价值指标正在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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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高度集中的投资组合中，比如许多商品组合，我认为只靠风险价值进行管理是非常危险。如果你有1000个交易员，比如高盛，那么风险价值的计算就有道理，因为足够多样化可让你能获得在统计意义上很显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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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价值假定商品之间存在某种正相关的关系或负相关的关系。如果我持有100美元铝的多头以及100美元铜的空头，并且铜的波动性更大，此时我拥有净风险。比如说，20美元铜风险，这里，我们会说，我们持有200美元的风险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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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在1987年股票市场风暴中的铜交易。你可以看到在几十天内，铜价上下剧烈波动，如果你没有控制最大损失，那么在那一周你就会输个精光（见图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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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2 铜（198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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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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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更喜欢持有多头还是更喜欢持有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