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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编程依然是王磊的“娱乐”方式之一。他可以轻轻松松编贪吃蛇、俄罗斯方块。有一次去澳门赌博输了几万元之后,他还编了一个模拟澳门扑克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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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学习不错,王磊还曾是运动健将。身高1米80的他,高三时参加运动会拿到全校400米、1000米和1500米的冠军,成为当届最佳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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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进投行失败,进咨询公司失败,连“搞狗粮”的机会也没抓住。最后王磊申请到香港大学的奖学金,读天文物理专业硕士,跟那时的女友一起来到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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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两年,王磊全身心投入金融。他两年内考完了三级CFA(特许金融分析师)、一级FRM(金融风险管理师)。“那时已经领悟到人生的艰辛,就特别努力了。”王磊这么解释自己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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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香港大学研究生毕业,王磊被目前任职的这家银行和一家咨询公司录取。他当时感觉交易“更好玩”,就选择了银行,走上交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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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第一个月,王磊就遇上雷曼兄弟倒闭。老板辞职,王磊拿到了澳大利亚的“本”(交易账簿),开始负责澳大利亚市场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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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什么都不太懂,赚了很多钱,运气好,也没有经历过危机。我在最低的时候拿到‘本’,心想那就卖了吧,然后市场就反弹了。后来别人做得都不好,我做得好,就不停地收别人的‘本’。”王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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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员分很多种,对冲基金的交易员,像王磊这种要交易又要做市的交易员以及高频交易的交易员,每一种需要的能力和素质都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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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说他这样的交易员并不需要智商多高,但是一定要“机灵”,要对数字非常敏感。“你要快,要机灵,有机会就做,没机会赶快放手,有什么消息赶快交易,因为听说了什么事情市场肯定会很快反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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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的部门做三亿欧元的业务,他现在负责三分之一的量。最开始做交易时,王磊并没有拿到中国香港、韩国、日本这几个核心市场的“本”。他说,对交易员来说,有多少“本”代表着可以承担多少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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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是王磊的经纪人,也是他的好朋友。K结婚时,伴郎就是王磊。K对王磊的评价颇高,他认为王磊对整个新兴市场看得很准。在新加坡、澳大利亚市场大家都是买家的时候,王磊反而卖。完了到时来看,他是对的。“这么多年来市场沉沉浮浮,他都一直保持赚钱。”K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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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王磊为什么他“看得准”,他毫不思索地答道:“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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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科学,绝对是艺术—就是凭运气。”王磊说,“85%运气,10%不犯错、机灵,5%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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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奋基本没什么用。”他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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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行时,王磊每次赚到钱都很有成就感,觉得这个市场上亏钱的人都傻。现在他赚了钱却不再有多余的情绪,只是想想自己能拿多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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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给交易员的薪水普遍低于对冲基金。王磊没有跳过槽,但还是隔三岔五就跟老板要求涨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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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行情本来不错,6月份时王磊已经把当年的任务做完了。万万没料到,随后而来的亚洲市场的跌宕打乱了全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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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9日,王磊和平常一样,早上7点起床,一起床先看看隔夜的美国市场,发现跌了三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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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王磊会在7点50分到公司。他负责的澳大利亚市场6点50分开,韩国8点开,中国台湾8点45分开。“韩国、中国台湾生意比较多,比较好玩。”他说,“澳大利亚生意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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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并不觉得这一天有什么不同,行情却让他大跌眼镜。“TWSE(台湾证券交易所)一开盘就跌了四个点,期货跌了九个点。”王磊的仓位不太好,他本来想平了就行了。结果市场狂跌,竟然跌停到10%,他的账面亏损到了500万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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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有两个选择,要么平仓认输,要么继续跟。“我当时觉得市场没有那么严重,我就double up(双倍加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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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王磊的交易团队相当不平静,坐在他后面做中国香港市场的小伙伴起码亏了一亿港币。“他那天已经疯了。”王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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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决定买入需要很大的勇气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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