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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26 在战争时期,货币黄金量对高能货币量变化的作用甚微。美国的宣战迅速终结了黄金流入并引发了黄金外流的趋势。自从美国政府实际上承担了协约国贸易赤字的融资责任后,美元供应充足。更关键的是,协约国作为一个整体,其贸易头寸为赤字并且黄金外流。当外流的趋势得到证实后,总统(1917年9月7日)下令禁止所有未经联储委员会和财政部允许的黄金出口,并明确对外汇交易实施管制。上述和其他措施足以使黄金存量保持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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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28 财政部与联储银行的其他固定资产及不兑换纸币(见表10第13行)对高能货币的变化所产生的反作用,是新货币发行方法全面取代旧方法的标志。联储发放贷款和对银行贴现创造出新货币,并且政府通过相关操作间接吸收了这部分货币,这足以使财政部削减净直接信用货币发行量;财政部所积累的现金余额用以抵消财政通货和其他负债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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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30 从1917年3月到1918年11月,不含黄金在内的高能货币的增长总额大约是15亿美元,从1917年3月到1919年5月是16亿美元,这大致是政府用来支付战时支出所发行的信用货币量。[36]从1917年3月到1919年5月期间,高能货币的增长总额约为73亿美元显性税收的1/5,约为240亿美元借款的1/15。换句话说,该时期联邦政府的支出总量为320亿美元,还要加上20亿美元的库存现金余额。在这340亿美元总量当中,大概有25%是通过显性税收和非税收入筹集的,70%通过借款,5%通过直接发行货币,后者可视为通过物价上升课征的隐性税收。[37]货币存量总体上升了64亿美元,即比政府发行的信用货币多了大概48亿美元。当然,这是部分准备金制度的结果,这意味着货币当局每创造1美元货币,银行体系能创造3美元货币。存款通货比率的大幅下降导致货币乘数较低,这也是货币总量的增长幅度小于高能货币增长幅度的原因。由于银行创造货币的增加主要与银行或其客户所持政府债券的增长相匹配,所以可以认为,银行创造货币的增长与战争支出的融资间接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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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32 5.2.3 战后通货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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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34 批发物价指数在1918年9月达到一个暂时的高点,紧接着停滞不前,随后在一个短暂的下降后恢复上升。价格徘徊时期正好对应着国民经济研究局标明的1918年8月到1919年3月的紧缩期。战争的结束旋即带来了军火订购的结束,同时也带来了对未来短期和长期的困惑和不确定。毫无疑问,总产出急剧下降,但是价格与产出的下降是短暂的,并且紧接着便是新一轮的扩张。1919年3月,价格开始以比激战时更快的速度上升,并且以存货迅速积累和商业投机为标志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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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36 如表10所示,和战前时期一样,该时期价格上升率与货币存量增长率大致相等。然而,两个时期货币存量增长与高能货币量增长的关系却截然不同。战时存款通货比率的下降抵消了相当大一部分高能货币的增长,而该时期存款通货比率又开始上升并产生了相反作用。此外,相对于银行持有的高能货币,存款一直在上升。因此,依据所考察时期的不同,高能货币的增长对货币总量增长的作用仅为1/2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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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38 尽管在1919年6月解除黄金出口禁令后黄金净流出近3亿美元(见图19B),但高能货币还是增长了。黄金流出额度更多地被联储信贷余额持续增加的额度所冲抵,联储信贷余额增长的主要原因是再贴现的增加,同时购买政府债券和主要源于对外贸易的银行承兑汇票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其增长。1917年12月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再贴现率已提高到3.5%,随后于1918年4月上升到4%,并一直保持到1919年11月(图20),其他储备银行的变化也大致如此。而再贴现率明显低于市场利率。考虑到当时以对银行贷款巨大需求为特征的投机氛围——当然这种需求本身部分地反映了先前的货币扩张的作用——可以预计高能货币量和货币总量将会持续上升。纵观整个时期,可以认为成员银行完全是在依赖借入准备金运作:从1918年9月到1921年7月,联储银行的贴现票据余额超过了成员银行的准备金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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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40 联储委员会注意到银行贴现率在整个1919年低于当时的市场利率,这加剧了货币扩张,进而加剧了通货膨胀。“在1919年4月,委员会对由若干联储银行提出的提高贴现率的建议给予了认真考虑”[38],但委员会仅采取了道义劝告,力劝银行区别“必要和非必要信贷”——该方法从那时起沿用至今,对联储逃避责任而言,这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方法,但并不能有效地控制货币扩张。当然,委员会也认为货币存量的扩张是价格上涨的结果而非原因。[39]尽管该观点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正确的,但这与适当的联储政策毫不相干。任何水平的联储贴现率可能都与货币扩张或货币收缩相吻合,这取决于当时贷款需求的情况。在1919年中期,极其强烈的贷款需求使商业银行在当时的贴现率下扩大货币量变得有利可图。而在贷款需求疲软的情况下,同样的贴现率可能意味着紧缩的货币政策和通货紧缩。例如,最终在1920年初期6%的贴现率伴随着或者说产生了通货紧缩;如果这一贴现率出现在1919年初期或中期则不会导致紧缩压力。因此,可以确定的是,给定了贴现率后,对商品的需求(反映在对贷款的需求上)决定了货币存量的走势。但是,很难将固定的贴现率理解为储备体系的“中立”政策——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关于债券支持计划争论的本质所在(见第10章和第11章)。在1919年的情况下,如果当时提高贴现率,可能会缓和或者终止(如果提高得足够多)——尽管可能会滞后一些——贷款扩张的上升,从而终止货币存量的上升,进而终止价格的上升——这恰好是一年后实际发生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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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42 在美国中立初期,联储不作为并不是因为缺乏控制货币扩张的技术能力。一方面,当时的情况是黄金流出而不是黄金流入;另一方面,联储体系已经拥有了大量的有价证券。通过提高贴现率和在公开市场上出售债券,联储体系显然能把货币存量的增速控制在任意水平。而且至少在1919年春季后,为财政赤字融资也不再是联储不作为的原因。由于商业银行始终在其账户中持有大量的从1919年4月25日到5月10日发行的胜利债券,并且持有大量的以这些债券为抵押的贷款余额,因此所谓的便利财政浮息债券融资和避免政府债券价格下降也只是一个托词而已。[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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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44 Charles S. Hamlin的日记记述了许多当时联储体系的领袖及其对随后政策的影响。Hamlin原是波士顿的一名律师,先后在克利夫兰第二届政府和威尔逊第一届政府中担任财政部副部长。1914年8月,他被任命为任期两年的联储委员会成员,以及联储委员会第一任主席。W.P.G.Harding接替了他的职务,但是在1916年和1926年Hamlin又两次连任了委员会成员,每次都长达10年,一直担任到1936年他被任命为特别顾问时。在这段漫长的时期里,Hamlin详细记录了他的日常工作活动,包括委员会的工作进程。这个日记为了解当事人之间的相互指责和委员会决策中面对的压力提供了宝贵的信息。在1935年之前,当联储委员会年报对政策事件的记录尚不完整时,这个日记是我们两大主要信息来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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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46 另一个主要信息来源是George Leslie Harrison关于联储体系的文件。在1928年,Harrison成为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总裁,之前他曾担任副总裁。他在1940年年底辞职,担任了纽约人寿保险公司(New York Life Insurance Company)的总裁,他带走了自己在储备银行时(1920-1940)的文件资料。作为这些文件的托管人,他于1957年把它们送给了哥伦比亚大学。由于这些文件的起始日期比Hamlin日记稍晚,并且在Harrison成为总裁后的时期是最有价值的,因此我们在接下来的章节中主要使用了这些文件,但这些文件也涉及很多早期的官方便函和其他文件。[41]Harrison文件向学者们提供了第二个内部人士对联储体系的看法以及许多未发表的文件证据。这两个来源相互补充,并且,从某种程度说,互相印证,对两者的比较增强了我们对这两个信息来源可靠性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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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48 Hamlin日记中战后时期的内容展示了Benjamin Strong的相关事迹,后者从1914年起在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担任总裁,直到1928年英年早逝。作为联储体系的领袖人物,斗争中他首要的目标就是把联储从隶属于财政部的关系中解放出来。1919年9月底,在从欧洲回来后——他整个夏天都在欧洲与中央银行家们、政府官员们和美国从事救济的工作者们讨论相关问题——Strong开始主张提高贴现率。事件的焦点是两个问题,并且这两个问题在1928-1929年再次把联储体系分为两个阵营:(1)联储银行不提高贴现率而通过道义劝告来阻止成员银行为投机贷款,从而抑制信贷余额的增长,是否可行?(2)如果必须提高贴现率,能否在抑制投机性借款的同时保持“合法”借款——在1919-1920年是由财政部债券担保的票据——的优惠利率?对于这两个问题,Strong的回答都是:不可能。另一方面,财政部部长Carter Glass则坚信联储体系无须提高利率便可排斥“非合意”信贷。此外,在1920年1月中旬前,他和副部长Russell C.Leffingwell把任何紧缩货币市场的计划都视为对财政融资方案的粗暴干涉。尽管欠佳的身体状况迫使Strong之后休息了一年,并且联储委员会和其他储备银行的大多数总裁都不支持他,但Strong仍坚持反对财政部的观点。从日记中可知,Strong不断受到攻击和阻挠,并且有时他力图达到较高贴现率目标的强硬态度也被其策略性的退让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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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50 在1919年10月28日的一次总裁会议中,Strong提出由短期公债担保的15天票据的贴现率应该从4%上调到4.75%,而不是4.25%,4.25%是在Glass部长(当时的委员会主席)、Leffingwell副部长、Harding总裁和Strong总裁讨论后起草的计划表中提议的。然而,鉴于财政部的反对,Strong宣布他会建议董事们把利率定在4.25%。按照计划,由自由公债担保的90天票据的利率将提高到4.75%。会后Glass在与Hamlin私下的讨论中驳斥了提高利率的建议。Hamlin称两天后,Strong从纽约打电话说“他的董事们担心4.75%的利率会把自由公债的价格打压到90,并且可能会引起恐慌”。Strong说他想重新考虑这一贴现率是否合适。10月31日在华盛顿,Strong说他“将不得不坚持提高贴现率,否则有损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声誉……”结果,贴现率计划表11月4日在纽约生效,由4.25%的短期国债担保的15天票据的贴现率上升到4.25%,由自由公债担保的15天票据和90天票据的贴现率上升到4.5%。15日内到期的商业票据的贴现率,包括由这种票据担保的成员银行的抵押票据的贴现率,从4%提高到4.75%;16-90天的商业票据的贴现率仍维持在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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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52 在11月13日,Strong告诉委员会:“今年8月份,当财政收入开始等于支出时,不管提高贴现率对财政部操作有何影响,提高贴现率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他说他已经忠实地履行了财政部和委员会的控制政策,没有提高贴现率,这样下去危机将不可避免,但是此后他宁可辞职也不再执行这一政策。他引用Bagehot[3]的例子,说明了每次战争中财政部所表现出来的狡猾手腕,并且说去年夏天在英国也有同样的争论,但英格兰银行已经提高贴现率,英国的贷款利率为5.5%。”[42]波士顿和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建议在11月24日进一步提高贴现率,但是由于财政部的反对,委员会拒绝了这一建议。[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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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54 几周后,由于财政部的收支状况有所改善,财政部不再坚决反对提高贴现率,联储委员会随即通知了各储备银行。在1919年12月12日,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由短期公债担保的15天票据的贴现率提高到了4.5%,而由自由公债担保的15天和90天票据的贴现率都提高到了4.75%。Hamlin说某些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董事“称他们被迫同意”Strong的提高贴现率的建议。在12月30日当Strong由于身体状况休假后,由短期公债担保的15天票据的贴现率提高到了4.75%,实现了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所有贴现率的统一,这也是Strong期待实现的目标。[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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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56 尽管Strong为提高贴现率进行了有力的斗争,但他明显开始怀疑已经错过了采取行动的最佳时机,甚至在斗争中期也怀有这样的疑虑。据Hamlin记录,在11月29日Strong“说现在不应提高贴现率——而应在很久之前——现在提高会引发危机”。故事在1929年几乎精确地重演:在漫长而又痛苦的斗争后,委员会最终允许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提高其贴现率。然而那时,纽约方面担心已经错过了执行限制性措施的最佳时机。[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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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58 1919年间的联储政策在当时和之后都引发了大量争议,并且遭受了严厉的批评。在应对1920年的价格暴跌时,成立于1921年的农业调查联合会议委员会(The Joint Congressional Commission of Agricultural Inquiry)得出了在我们看来正确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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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60 委员会认为理应在1919年的前半年就提高贴现率,在此期间联储委员会和联储银行未能采取措施限制该时期的货币扩张、通货膨胀、投机和过度消费,其失职行为是难以开脱的。[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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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62 Harding对此的回应(记载在他的回忆录中)也很具有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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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64 ……联储委员会采取迅速提高贴现率外的各种措施以抑制1919年的货币扩张、通货膨胀、投机和过度消费;当公众不关心支出时,委员会甚至完全不能确定提高贴现率是否有效。在所有事件中……委员会认为自己有责任与财政部当局进行配合。如不能有效地与之配合,就等于委员会承担了指导财政政策的职能。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委员会应该听闻了《奥弗曼法案》(Overman Act)。该法案在当时仍然有效,根据该法案,总统可以通过行政命令,把联储委员会的任一职能转移给财政部部长,或转移给政府的其他官员。[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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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66 显然,委员会不作为的主要原因是个人的缺陷,而非原则的错误。[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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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68 事情往往如此,个人的缺陷并不能阻止人们对委员会的批评和Harding主席的离任;事实上,它可能使批评更为严厉且使Harding的离任更加不可避免。如果联储委员会在1919年早期就实施了强有力的政策,虽然当时可能也会招致批评,但是,该措施通过阻止随后的通货膨胀,将会避免委员会在1920年被迫采取严厉的通货紧缩措施,以及剧烈的价格下降,从而免受后来的指责。在Harrison文件的备忘录中记载了这一事件的结果:“由此引发的批评和政治敌意,直接导致了联储委员会主席在期满后连任的失败,并且在委员会内部形成了一个不稳定的政治因素,这一因素虽不能决定,但却影响了未来的信贷管理。”[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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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70 1919年联储信贷余额的持续扩张加上禁运令撤销后的黄金外流,两者共同导致了联储体系准备金率的快速下降。这一比率在战时也曾出现迅速下降,并在1918年12月达到48.1%的谷底,然后它又不规则地回升到1919年6月的50.6%。此后,它开始持续大幅地下滑,于1920年1月降至42.7%,1920年3月又降至40.6%。“自由”准备金(超额准备金)从1919年6月的5.69亿美元下降到1920年1月的2.34亿美元,并且在3月份达到了1.31亿美元的低点。准备金的下降最终促使委员会出台了强制性措施。委员会有权暂不执行法定准备金要求,但由于联储的信贷创造助长了国内通货膨胀并导致了准备金的下降,委员会显然没有理由采取此措施。因此,较长时间后,委员会才最终允许联储银行第一次提高贴现率,如上所述,在1919年11月和12月,大多数联储银行将贴现率提高到4.75%的水平;然后在1920年1月底或2月初,所有银行的贴现率统一提高到6%的水平。第二次,大多数联储银行将贴现率提高了1.25%,这是联储体系在整个历史上最大幅度的单次提升贴现率。这导致了货币存量增长速度的立即下降,尽管货币存量一直持续缓慢上升到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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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72 鉴于财政部早期的作用,令人奇怪的是,据Hamlin日记记载,联储将贴现率快速上调到6%竟然是采纳了财政部的建议。1920年1月14日,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提议所有票据的贴现率应统一上调到5.5%。然而,财政部坚持短期公债的贴现率应保持在4.75%,因此纽约联邦储备银行递交了保持较低短期公债贴现率的修订计划。关于这一点,Leffingwell副部长在1月21日早间会议上代表Glass部长,建议把商业票据的贴现率提高到6%,自由债券担保的票据贴现率提高到5.5%,而由短期公债担保的票据暂时保持4.75%的贴现率。Leffingwell“指出了我们较低的准备金头寸,认为只有商业票据贴现率迅速地升高到6%才能阻止这种情况。他说我们处在抛弃金本位制的边缘……那样又会导致新的黄金禁运令……”Hamlin写道,“我指出有必要实行6%的贴现率,但不应立即上升1.25%,这样可能会导致恐慌。Leffingwell……说即便纽约真的发生恐慌,他也坚持迅速提高贴现率。”下午,Glass参加了会议,让Hamlin感到惊奇的是,他赞同立即上调贴现率。在早间会议休会前打给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一个电话已使委员会注意到,执行委员会和委员会理事J.S.Alexander“共同反对贴现率如此剧烈的上升。Alexander先生指出,贴现率迅速上升至6%会引起人们的忧虑,人们会认为联储委员会已无人领导,或者认为情况一定已相当危急,不得不对贴现率进行如此剧烈的调整;他还说这极有可能引发恐慌”。最终,将商业票据贴现率提高到6%的提议以4:3获得通过,赞成票来自Harding主席、委员会的经济学家Adolph Miller、纽约投资银行家Albert Strauss和Glass部长,他们投的都是关系选票。[50]第二天,纽约、波士顿和费城储备银行接受并实施了该贴现率;并且一天后计划正式生效。[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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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690174 由于健康原因,Benjamin Strong从1919年12月中旬开始离开了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总裁达13个月,期间他进行了环球旅行且并没有与银行官员保持紧密联系。Strong认为,1919年11月的提高贴现率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期,如果提前这样做,危机就不会爆发。根据他的这一观点判断,如果他当时领导储备银行的话,他可能不会同意1920年1月贴现率的急剧上升。而如果Strong反对的话,Glass部长将可能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据Hamlin称,Glass的投票仅仅是试探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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