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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王学训致李度”，1949年3月23日，载“上海和总税务司往来机密函件”，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31534；“张勇年致李度”，1949年2月15日，总税务司对“上海区海关同仁进修会给总税务司的请愿书”的答复，3月28日和4月18日，卷宗号679（6）/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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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丁贵堂致李度”，载“副总税务司机密令文和指示”，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3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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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左章金致李度”，1949年1月4日，载“总税务司署广州办事处的总税务司通讯”，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3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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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左章金致李度”，1949年1月4日，载“总税务司署广州办事处的总税务司通讯”，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3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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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左章金致李度”，1949年1月4日，载“总税务司署广州办事处的总税务司通讯”，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3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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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李度致部”，1949年5月17日，载“广州总署与各关来往电快览”，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6）/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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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黄启祥：《解放前夕的两件秘闻》，载《潘汉年在上海》《上海滩》，1989年第4期，Http://www.quanxue.cn/ls_gonghe/PanHanNian/PanHanNian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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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丁贵堂致李度”，1949年5月20日，载“总税务司署与副总税务司往来普通补充函件”，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3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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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李度致上海办事处”，1949年5月31日，载“总税务司和广州总署之间的信件和电文”，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29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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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林乐明：《海关服务三十五年回忆录》，香港：龙门书局，1982年，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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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毕可思：《争夺中国：1832年到1911年间的外来侵略》，伦敦: 艾伦莱恩出版社，2011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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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江门海关致李邦定”，1952年2月19日，载“海关总署节约委员会检查江门、汕头、昆明关贪污情形的有关文件”，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26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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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李邦定的报告”，1952年2月16日，“江门海关致李邦定”，1952年2月19日，载“海关总署节约委员会检查江门、汕头、昆明关贪污情形的有关文件”，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26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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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汉口海关致李邦定”，1952年6月11日，“江门海关致李邦定”，1952年2月19日，载“海关总署节约委员会检查江门、汕头、昆明关贪污情形的有关文件”，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26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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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海关总署关于三反运动的总报告”，1952年8月16日，载“上海海关及天津海关三反运动材料”，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27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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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钱□□（注：作者隐去了他的名字），“反省检讨书”，1952年3月13日，“海关总署关于三反运动的总报告”，1952年8月16日，载“上海海关及天津海关三反运动材料”，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宗号679/27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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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来潮去：海关与中国现代性的全球起源 后记 回响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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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本书的结束，一定会带有遗憾。历史创作，或者任何写作，都不是一项完美的活动。对我来说，停笔的意义就是从那刻起，我就不能够再去纠正被遗落下来的错误。此外，不得不画下休止符也意味着，我必须要和我曾经投入大量时间所写故事中的那些人，以及他们的事务、他们的历史、他们的记忆和他们的活动等告别；或者至少我要与他们保持距离了。当我读起赫德、安格联、梅乐和、李度、丁贵堂及其他人物的通讯时，那些一封接一封的信函，逐年、逐月、甚至逐日地记录下了他们的生活，我遂把他们当作独立的个体来看待：有些人有趣、精明、慷慨，有些人傲慢、狭隘、自私，但更多的时候是这些特质的混合。不管如何，他们在我眼中都是鲜活的，都是充满人性的，我想我将会怀念他们的陪伴。虽然任何一位历史学者都不应该让自己和他的研究对象混淆在一起，但是他也必须记住，被他写作的对象也是人，而不只是某个思想、运动或某个力量的虚拟化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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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海关历史的最大乐趣之一就是，首先，我可以在南京档案馆里阅读属于中国某处的某一个海关档案，查阅曾经担任过这个海关的税务司的通讯，参考关于它的设施蓝图，以及翻阅这个关所卷入的事件与纠纷的相关卷宗。接着，我还可以去实地考察迄今它还留存下了什么。在2006年我就曾有过这样的考察之旅，那趟旅行把我带到了九江。九江坐落在长江边上，周理在1937年曾经在那里等待着日本的攻击。也是在那个地方和那个时候，周理对他终身所服务的国家滋生出一种新的敬意。当我和同伴驱车来到江边时，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当今中国最为人熟悉的一幕景象：整片地区都被夷为平地，好让高楼建设可以进行。令人吃惊的是，在遍地瓦砾中居然有一栋建筑幸免被夷平的命运，它就是近代九江海关。新建设区的工地规划图被贴在路边的大型看板上，很清楚地显示九江城市规划者原本也打算把旧海关楼房拆掉。经过询问我了解到，动工之后，他们又决定把旧海关大楼保留下来。我猜想他们可能认为保留这个古建筑可以增加他们新建筑的市价吧。时至今日，海关的过去已经不再是被抹去的一方，反而值得被保留。九江海关大楼已经被重新整修，一面五星红旗正在它高耸的旗杆上迎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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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考察之旅是在同年秋天，我走访了高邮。高邮是江苏省扬州市下的一个小县城，依傍着大运河。当海关兼管那里的一个常关时，它被纳入海关势力范围。中国历史上高邮是第一个有邮驿站的地方之一。大约在公元前3世纪秦朝统一中国时，就在那里设置邮亭，所以它取名“高邮”。为了吸引游客，当地官员在一栋北宋时期的建筑里修复了“盂城驿”，墙上的布告记载着马可波罗曾来过这里。紧挨此处的，就是一个现代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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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那些想要寄信的人，入口外设置了一个邮筒。它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其样式不同于今天中国的其他邮筒。该邮筒是圆柱状，铸铁质材料，下部有一个基座，邮筒的颜色为绿色，顶部有黄色圆盘装饰，悬垂的外缘使信件免受雨淋。这样的设计使它与1906年12月的大清邮政第156号通令中的邮筒设计大致相符。[1] 中国的现代邮政在赫德奔走数十年之后始获准许成立，并在1897年正式开办大清邮政。它一开始依附于海关，直到1911年独立出来。对邮筒来说，绿色并不显眼。英国维多利亚时期邮筒的颜色是红色的，并延用至今。赫德也经常把绿色用在海关的旗帜上，尽管他从来没有解释过原因，但我猜想或许是他对爱尔兰根源的致意。台湾和中国大陆的邮政至今仍然沿用绿色。因此，就算很多欧洲人和美国人在日常生活中接触到关于中国的事物，也不一定会知道它们的含义。正如很多中国人在寄信时，也可能不知道他们其实是触及到海关甚或是爱尔兰人的遗产。像海关这样一个机构很有可能会终结，但它在经过历史沉淀之后，成为一种积累物质，遂在我们的四周遗留了下来。所以那些机构可以随时现身在我们眼前，唤起不同的时代记忆，就像我在高邮所遭遇的，或者如本书在一开始所使用的第一个引言作者——普鲁斯特——所说的那样。鼓浪屿，是福建省厦门市边上的一个小岛，它有钢琴之岛的美称，因为根据当地旅游小册子的说明，鼓浪屿岛上钢琴拥有的密度不仅居全国之冠，而且是中国许多著名钢琴家的故乡，有些还是世界级的，譬如许斐平和殷承宗；后者还是钢琴协奏曲《黄河》的作曲家之一。鼓浪屿岛上的“海关培训中心”，正是建在原厦门海关税务司公馆的旧址之上，环境非常优美，我也曾在那里住过几次。它位于一个小山顶上，俯瞰太平洋，并有一条小道通向美丽的沙滩，由此可以窥见当年税务司们所过的惬意殖民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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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在鼓浪屿的停留相当悠闲，但我也获得一些深入的观察。一位厦门大学的同事带我去看鼓浪屿岛上迄今所存有的近代海关设施。它们都坐落在一群由海外富裕华侨或西方人在1949年之前所建的地中海式豪宅之中。其中包括已经被好好整修过的港务长的房子，当年的电台天线杆如今仍然立在那里，发给海关缉私舰艇船长的信号曾经一度从那里传送出去。为外籍帮办所修建的公寓宿舍，以及海关在厦门外滩边上所建的邮政大楼也都还在。我们还去参观了一个博物馆，当今的中国海关在那里展出所查获的走私文物，如同导览册子所说，这是为中华民族所保存的。我的同事则评论，这或许是对的，但用另外一种方式解读该博物馆的话，它也可以被看成是购物目录或展示橱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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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考察之旅，还有上海之行。我曾被允许进入上海海关大楼，欣赏其大厅顶部的马赛克装饰，但我却无法看到那里的档案，档案室厚重的大铁门紧紧地关闭着。我同样还访问过镇江、淡水、南京下关江岸地区以及安徽省北部的蚌埠和凤阳等地方。和高邮一样，凤阳也是被海关短暂兼管的常关。它位于安徽中北部，在淮河边上，其所在区域虽然离海较远，却是个地势低平、多风和经常发生水涝的地方，和荷兰很像。我在档案里见过的海关建筑，现已荡然无存，但它的位置还是可以辨识。河上的浮桥似乎年代久远，但不管它真正的年代，看来它是彻底发挥了功能。还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地方在官方地图上标注为凤阳，但当地人却习惯叫凤阳关、凤阳榷关，或是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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