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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奥美校友王懿行说,以前很讨厌孙大伟、吴力强那些奥美伙伴,就像讨厌霸占厕所、跟你抢东西吃的哥哥一样,离开后回头看却爱死他们了,而且离开得越远越久就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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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当时的奥美,人人恃才傲物,都相信自己是最棒的,却是良性竞争,看见别组做了不错的东西,“自己马上回去做一个让你们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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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奥美以前找的人,是来自四面八方、完全不一样的人,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是人格很高尚的人,有了这个人品与人格,奥美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不设限制、可以放任。奥美没有花太多时间管理人,它的管理哲学就是不管。其实当初选人找人的时候就做了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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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方百计留住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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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特别的奥美人怎么来的?当然要问台湾奥美的两位奠基者宋秩铭和庄淑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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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秩铭“谦虚”地表示,“大卫·奥格威以前常说,奥美很多地方有长足的进步,只有在找人上没有进步。他这段话现在仍然成立,我的失败率至少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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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淑芬笑说:“我的成功几率比TB高一点。”她表示宋秩铭用人的实验性很强,没上限也没底限,所以会用很多不一样的人,“我用人没有他宽,相对之下,失败率没有他高。我喜欢观察人,对人的直觉和直观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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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共同点是爱才、惜才,不怕因人设事,千方百计留住好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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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子公司“我是大卫”广告总经理刘泳吟回忆,年轻时,她每隔几年就很“臭屁”地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很熟练,开始不安于室。幸好奥美够大、老板够宽,让她从研究人员、策略规划人员,一路跳到业务人员,舞台也从台湾、香港的奥美广告换到“我是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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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趣的一次倦勤经验是,她想辞职到非营利组织去做环保工作,庄淑芬认为她还没准备好,刘泳吟坚持要走。后来庄淑芬爽快地告诉她:“你去吧!停薪留职,给你三个月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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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这段过往,庄淑芬颇得意自己有先见之明:“结果她一个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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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与自己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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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要找人、带人的刘泳吟指出:“我们一直在寻找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如果寻找新人时,对方似乎什么“都对!都对!”应该让人很安心,她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因此,碰到各种专业条件相当的人选竞争一个职位时,“我们判断的标准会是‘公司现在有没有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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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美广告执行创意总监胡湘云在寻找创意人才时,喜欢“存在感”很重,性格清楚鲜明的人,“我自己很希望,我们有很多个强烈的‘他’,有十个、八个不同的‘他’。我希望奥美的作品是千变万化的,这个很棒、那个也很棒。广告作品很难隐藏一个创意人员的偏好、他的价值观,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己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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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美人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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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底什么是“奥美人”呢?我得到各式各样的答案:“对创意有绝对热情的人”“追求卓越的人”“一群气味相投的人为了梦想在一起”“干!在奥美工作就是奥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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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都要有观点的奥美人,当然要自己下定义,他们还认真开会讨论过这个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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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奥美二十周年时,一本纪念小册子的封面这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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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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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让世界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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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身体流动着特别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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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心脏跳动着特别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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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淑芬对奥美人的普遍特质说得很具体:对人有兴趣、有热情、用功、对知识有渴求有好奇,提到创意这件事眼神要有光芒。“奥美没什么坏人,因为爱耍诈爱玩政治的人在这里待不久。奥美也没有太笨的人,太笨的人也活不下去。奥美很多人聪明反应快,本质却是厚道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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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卫自己深信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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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了这么多奥美人、听了满肚子故事,“谁最让你感动?”我问自己。答案不是故事中的传奇人物,不是当红当权的“天王”,而是始终记得这些故事、努力叙述这些故事的奥美人。他们如此努力建立认同、维系传统,捍卫自己深信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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