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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31日星期二下午四点,奥美人纷纷步入最大的会议室“邓肯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听说Alex将以视频联机现身,大家都想亲眼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会议室一角,摆着一叠几十本红皮书,好奇的人凑过去看,书名是《Read this and be great by Tuesday》(中文版《读下去 礼拜二你就登峰造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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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会议主持人陈婉瑜放出第二张幻灯片,将Alex的姓“etgar”重新组合成“great”,现场有人低声抱怨:“又来了!”谜底揭晓:根本没有Alex Etgar这号人物,他是奥美亚太区训练总部虚构的明星,整个“骗局”是广告人常用的挑逗(tease)手法,为2007年奥美内部训练课程以及教材《Read this and be great by Tuesday》的推出作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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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好到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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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奥美内部不断强调好(good)还不够,必须追求卓越(great)的信念,“great work that works”,这场新书发表会就是一个示范。“这个点子的概念是假设,如果我们之中出现一个人,让大家亲眼见证他从good到great,大家会更受鼓励、更有信心,相信自己有为者亦若是。”负责训练课程的陈婉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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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形容这件事“又好笑又好烦!每次都这样,从尾牙、运动会到内部训练,每一件小事都要做大,都要搞创意!”这次活动极机密,全奥美广告只有两个人知情,众多主管都被蒙在鼓里,包括集团执行长黄复华在内。这很公平,他自己上次为了推动办公室成本节约计划,也和大家玩过“听说财务长生气了”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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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fun越能想出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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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复华指出,“玩”是一种态度,平常奥美人做的事情是以创意帮助客户解决问题,“动辄牵涉到客户几千万的投资,但idea不是在严峻的环境下产生的,‘fun’应该是这个环境很重要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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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政策决定将成本节约重点锁定在出租车、用电、夜间快递这几项后,他构思出一个内部营销活动“听说财务长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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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奥美集团财务长黄丽雪是二十几年的资深奥美人,素以脾气温和出名,平常大家亲昵地称呼她“黄姐”。黄复华郑重发出一封邮件,告诉大家事情严重了,最温和的黄丽雪发飙了,因为你做了……他的故弄玄虚马上激起众人的关切与好奇,“好几个资深人员写E-mail偷偷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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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黄复华请创意团队设计系列海报,让黄丽雪叉腰瞪眼、泼妇骂街地现身,提醒同仁注意节约。彻底牺牲形象的黄丽雪笑说:“反正好玩嘛!我是创意人员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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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如何?她表示,根据追踪,出租车、复印费确实有节约。“刚开始效果不错,久了大家还是会皮,可是总要先引起大家注意。省多少钱是其次,重点是环保以及希望大家养成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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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工作和生活,都要玩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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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美三年的前人资长许淑华指出:“奥美就是这样,创意必须成为日常工作的习惯。”她原本在高科技行业工作,任何活动与沟通只要平铺直叙、切入重点即可。转换轨道到了奥美,她发现不只办内部人才训练要讲创意,连发个E-mail都大有讲究,“白博士(董事长)和Eric黄(执行长黄复华)的E-mail都写得好生动有趣。在奥美,创意不只是展现在作品,还要体现在日常工作与生活中,否则你就会是一个枯燥无趣的人。坦白说,这会是一个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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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头上两本借来的英文版《Read this and be great by Tuesday》和中文版《读下去,礼拜二你就登峰造极了》,我也觉得很有压力。“读下去”可真不容易!全书采用特殊装订,页与页之间不裁开,读完一页,必须拿美工刀慢慢割开才能翻页。全书超过三百页,要读完,必须裁一百五十次,两本共得裁三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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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搞怪明显是为了减缓读者阅读速度、增加思考时间设计的,但我忍不住边裁边想:“有多少奥美人真会一页页裁开拜读?”甚至坏心眼儿地想象:找一个夜晚,一张张桌子突击检查、看有多少本书被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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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非奥美人的角度观察,实在忍不住盘算:“时间”是这一行最大的成本,如果每一件“小事”都要花这么大的力气与预算,该如何评估这些努力的投资回报率?这些用心到底激发了多少创意?激励了多少向心力?人事流动率降低了多少?“数字不是最重要的,同仁的感受也很重要。”有个“高层”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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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换个角度思考:这本小红皮书的阅读率是最重要的吗?就算连一本也没人拆开,整个活动就没意义了吗?奥美人在过程中被触动的新鲜感、好奇心、追求卓越的企图心,也许已默默成为他们做案子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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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回到沟通对象的本质思考,奥美人是一群“专业的偷心贼”,每天的工作就在与消费者沟通,自身当然是“特别难打动、超级难说服”的目标人群。如果依循一般企业传统的政令倡导模式,例如提出扎实的统计数字,证明漫不经心的复印和夜间快递浪费了多少钱;或者直接下命令,要求同仁节约,沟通成效恐怕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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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影响这群人,唯一的办法只能玩创意、比创意,让空气里弥漫着创意气氛,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改变与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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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研究早就证明,人是情感的动物,想象与感情对人类思考与行动的影响,远远超过理性的控制力量。我们只相信我们愿意相信的东西,同意我们愿意同意的事情。“人心”可以被感动被收买,却不能被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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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便利贴 老板带头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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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维珍集团(Virgin Group)执行长布兰森(Richard Branson)都敢男扮女装,穿白色婚纱出现在纽约时代广场做促销活动,他的员工还有什么不敢尝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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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珍,公司公布执行长私人电话号码,任何级别的员工都能打电话与布兰森分享新构想。他们特别喜欢雇用有勇气挑战官僚作风与传统观点的新鲜人。维珍塑造出一种不怕失败、允许犯错的工作环境,让员工视创新为乐趣为挑战,以执行新点子让客户永生难忘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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