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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酿酒商协会针对米勒公司的合同内容展开了具体的分析:经销商针对米勒品牌的产品,每箱给销售人员的销售奖金不得低于其他的品牌;经销商必须通知米勒公司与其他品牌的合作关系,由米勒公司批准该经销商是否可以做新的品牌;经销商聘请任何总经理之前,都必须得到米勒公司的准许;经销商主动抛弃因合同争议而向米勒公司提出诉讼的权利;经销商必须保持相当的负债与股权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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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合同弱化了小型酒厂的竞争力,并限制小型酒厂产品的流通渠道。”声明书继续提到,“他们损害批发商的独立性后,也危及各州的经销权保护法关于酒厂与经销商之间关系的定义。他们严重限制其他酒厂的竞争,减少消费者的选择性,这将会使大型酒厂垄断整个市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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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酒厂大声地说话了,并告诉大酒厂当你们践踏我们的权利时我们不会无动于衷。许多经销商私底下告诉我,他们深受美国酿酒商协会公开信的感动,并且他们非常愿意支持维护经销商的独立性。但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公开声援美国酿酒商协会。在声明书发表几周后,加拉尼斯收到通知:米勒与百威将会切断他们对美国酿酒商协会的财政援助。我们知道我们想要不依靠大酒厂的钱并保持独立,但我们没想到独立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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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我问啤酒协会的杰夫·贝克说,大酒厂是不是要从美国酿酒商协会撤资。“嘿,老兄,你觉得这些人没有在注意你们吗?你们的行为是会有代价的。”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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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早期,大概是加拉尼斯主掌美国酿酒商协会的一年后,他给我打了电话,说帝亚吉欧邀请他担任他们的发言人。帝亚吉欧是一个超级烈酒经销集团,并拥有健力士酒厂。他说他很犹豫,也不想离开协会。我说:“你有老婆与小孩。我们一年付你6万美元,我确定他们给你的钱是这个数字的两倍。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加拉尼斯最后接受了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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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酿酒商协会的招募委员会很快找来已退休的全美啤酒节的联合创始人布拉德福特,出任美国酿酒商协会主席。鉴于他在大型酒厂与小型酒厂之间有着充分的理解,布拉德福特称得上是正确时间的正确人选。与此同时,全国啤酒经销商协会解聘了他们的主席隆·萨拉辛,并选任激进派的说客大卫·瑞尔。同时,啤酒协会也发出公告,他们酷爱葡萄酒的主席麦格拉斯已经退休,由说话态度较为平和的杰夫·贝克担任新的主席。这三个贸易组织新一代年轻领导人,看来预示着这个产业的新时代已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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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协会因为我们的声明书而斩断了资金来源。而美国酿酒商协会没有屈服,并开始针对各州经销权保护法着手拟定自己的意见,该法律使得经销商可以掌控酒厂委托给他们代理的品牌,即使把该品牌经营得很糟糕,酒厂也很难收回品牌。与尚处于新生阶段的美国酿酒商协会的主张存在矛盾,而协会在这方面需要对抗的对手,是遍及50个州的经销商组织,这些组织背后还有实力雄厚的全国啤酒经销商协会(位于特区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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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酿酒商协会确信,小型酒厂的产品销量仅占批发商总销售量极少比例。但小型酒厂与国内大型酒厂不同,不具备向批发商提出不平等合同的实力。因此,小型酒厂与批发商应该有签订合同的自由,而不应受各州经销权保护法的限制。各州应通过法律为啤酒行业建立合理的常规贸易规范框架,而不需要,也不应该制定赋予任何一方不公平商业优势的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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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酿酒商协会强力主张各州修订立法,豁免小型酒厂受经营权保护法的限制(引用联邦政府对小型酒厂的定义:年产量少于200万桶的酒厂),各州法律应该给予小型酒厂与经销商间签约自由及确保契约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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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酿酒商协会还主张让小型酒厂能够合法自产自销,这一主张已经在部分州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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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制销售体系无法充分满足现代啤酒产业的新形式,特别是当越来越多的跨州销售酒厂出现,以及经销商逐渐减少时,这使三级制体系无法应对。最后的结果将是,小型酒厂能选择的经销商快速减少,进而危害到消费者权利及整个行业经济。由于三级制的限制,小型酒厂无法打入新的市场区域,或被逐出既有市场,多是因为无法得到传统型经销商的青睐。这情形日渐严重,因为国内两家大型酒厂正努力要让合作的经销商不再贩卖其他品牌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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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中继续提到美国酿酒商协会的主张:应该开放酒厂自行销售的权利。原因在于,这可以促进经济增长、丰富消费者的选择、利于环保,并有利于三级制本身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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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决在各州现有严苛三级销售体系衍生出的问题,美国酿酒商协会呼吁一项州法律修正案,就是开放小型酒厂能够在任何一个州拿到经销执照,并可以将自己的产品直接卖给零售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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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酿酒商协会正在针对核心矛盾建立一个处理平台,这项工程将坚持几十年。当我在2013年撰写这本书时,美国酿酒商协会正在继续迎战这些问题,并已取得了一些小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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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酿酒商协会很明确地填补了小型酒厂在各州与全国舞台的话语地位。接下来的五年之间,在丹尼尔·布拉德福特的领导下,美国酿酒商协会提供了一个平台,让所有小型酒厂都能交换意见,并磨炼他们在政治与公共关系方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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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酒厂提供触及市场问题的途径,这样可以使酒厂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密,分享各自的故事,共同探索问题的解决方案,有更多的合作。”布拉德福特说,“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能体现凝聚力的事,而且在20世纪90年代与21世纪都运作得很好。在精酿啤酒复兴的这25年内,酒厂都面对过许多困难。而我认为,这样的凝聚力彻底扭转了局面。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在可能是大家相互之间都形成非常激烈的竞争局面。只有少数只管做生意的商人,才热衷于相互竞争,而专注于酿好酒的人不会是这种心态。”[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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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酿酒商协会的年会加入了媒体培训环节,从而变得更有教育意义。在此环节中,协会会员将在摄影机前被问到许多尖锐的问题,如:“酒精是不是药品的一种,应该如其他药品一样被严格管控呢?”他们的回答也会受到评论。来自其他产业的企业家,如星巴克咖啡的霍华·舒尔茨与马丁吉他公司的克里斯·马丁,也会讨论他们的公司并回答问题。理事会也会通报下属各个职能委员会的各项目进展,包括:任命、会员管理、公众关系与市场推广、政府事务、经销商关系、大会,以及财务情况,并回答会员单位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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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酿酒商协会的领导也在每年由啤酒协会与全国啤酒经销商协会资助的立法研讨会上有所作为。但是小型酒厂仍然被安排在“儿童座席”。在制定游说国会的议题过程中,我们没有话语权。我们仍然在找寻属于我们的一席之地,我们还是会找到一些对我们有兴趣的国会议员和员工,我们很乐于告诉他们关于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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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协会与全国啤酒经销商协会正在关注我们,特别是贝克开始对小规模酿造的趋势很感兴趣。他拜访了许多美国酿酒商协会理事成员,探访了他们的家乡。他也曾经在2000年左右来拜访过布鲁克林,我们在彼得卢格尔牛排馆一同共进晚餐,再到离我家不远的蓝丝带酒吧喝啤酒。贝克告诉我他在密歇根州的萨吉诺长大,而我告诉他我早年在俄亥俄州南部的生活经历。2000年,啤酒协会邀请了许多小型酒厂参加了他们的年会,包括乔丹、费什、乔伊斯、库克、格罗斯曼还有我。我作为当然委员出席,但没有表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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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当然委员还包含喜力、蒙代罗啤酒,以及其他一些麦芽、啤酒花、玻璃瓶和铝罐公司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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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啤酒协会只有两个成员有投票权:米勒与安海瑟布什;他们的大领导每两年轮换担任理事长,而且两家公司每年贡献了超过100万美元的协会经费。协会的员工包括贝克这名游说家、一名律师还有一名统计师。只有贝克、安海瑟布什公司及米勒的CEO们会出席委员会的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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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体理事会会议上,也就是当然委员也能出席的会议,贝克讲述了有关美国的啤酒产业的年报,然后主席会出来说几句,贝克接着问大家是否有问题要提。但如果是在布什三世担任主席的期间,你能明显感觉,最好别提任何问题。布什为百威集团赢得了一段令人震撼的增长,在全美市场占有率从20%提升到了50%。谁是王者?这根本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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