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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37 近几年,大南常常提到“创造性人口过少”。在人口稀少的地区,人口持续减少的现象是不可避免的。在接受这一事实的基础上,要实现地区可持续发展,必须积极改变人口结构,这就是“创造性人口过少”的意思,是大南原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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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39 五年前,大南曾拜托德岛大学的教授预测当地二○三五年的人口情况。结果显示,到二○三五年,当地的人口为三○六五人。如果用一个小学班级的人数计算儿童数量,二○三五年的儿童将会从现在的二十八点九人减少到十二点五人。要维持一个班级二十人的规模,每年必须有五户带两个孩子的家庭迁到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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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41 “五”这个数字究竟是大是小,可谓见仁见智。但在大南看来,这是个可以实现的数字。只要每年新增五个家庭,神山就可以构建起理想的金字塔形人口结构,实现人口的均衡减少。从那时起,每年引入五个家庭便成了绿谷的目标。围绕人口过度减少的问题,从来都不缺立场鲜明的讨论。但设定具体数字目标的意义非常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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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43 “接待”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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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45 不知不觉间,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工作进驻项目促成了卫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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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47 有了上本经营薪面包的成功经验,大南准备把同样的手艺人吸引到凋敝的商店街。但在找到下一个手艺人前,Sansan的寺田亲弘首先投来了目光,想在这里建立神山实验室。这让大南第一次意识到了卫星办公室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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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49 引入卫星办公室之初,大南主动接触了那些正在探索新的办公模式的企业,也逐渐有企业愿意来神山设立办公室。经过媒体报道,神山的关注度迅速上升,吸引了更多想要移居的人。如今的神山,已经形成了由现有的移居者带动更多人移居的良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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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51 大南笑着说:“以前我没考虑过企业,听了寺田的话,才意识到企业进驻的可行性,相比之下工作进驻项目就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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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53 当然,德岛县政府在其中的作用也不可忽视。为了给卫星办公室招商,县政府特意去东京、大阪与风险投资企业洽谈,并提供了方便企业出行车辆、为企业在德岛机场预留停车位等优惠条件,在各方面都给了绿谷很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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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55 也有人担心,“这样下去整个地方会完全不一样了。”大南则不这么认为。空置的房屋数量有限,而是否把旧民居介绍给想搬来这里的人要看绿谷意见。把老房子介绍给新人的过程中,就可以借机排除一部分可能给地区带来不好影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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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57 “我们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现在也很起劲。”岩丸笑着说。回顾绿谷的发展历程就会发现,绿谷能有今天,全靠大家把自己能做的事一点一点踏踏实实地做下去。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并不远大,但在点滴中积累每次成功的经验,并在下一次去挑战更大的目标。在反复摸索中,绿谷的经验日益丰富,得到的认同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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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59 大南说:“当然,完全没有目标和愿景是不行的,而目标太大,也可能什么都做不成。我们只是把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坚持下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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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61 要说绿谷还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一直着眼于“人”,而不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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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63 “送娃娃回家”和ALT的目的在于促进国际交流;卫生包干项目、建设粟生之森项目,也是为了促使当地居民转变意识。同样,在KAIR中,绿谷看重的是艺术家和神山的交流,成立卫星办公室是为了适应年轻移居者增多的现状。“看重的不是这里有什么,而是有什么样的人”,是绿谷一贯坚持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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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65 “这个例子可能有点不恰当,再便宜再好吃的东西也总有一天会吃厌的,但有趣的人能适应环境,并创造出无限可能。大概像是把几个想法扔出去,经过翻滚融合,生出了新的东西。用物搭建的体系会崩坏,而把人作为基础的体系却会永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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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67 大南觉得,新的想法、项目都是在与不同观点和能力的人交流碰撞间产生的。为此,绿谷需要让神山成为能吸引创造性人才的地方。只要有了适宜环境,自然而然就能滋生出新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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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69 在地区建设的活动开展二十余年后,神山的氛围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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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71 问起移居者和卫星办公室的人对神山有何印象,基本上都会得到“这里的人很亲切”“不把我们当外人”之类的回答。当然,也有一些当地居民对移居者的增加感到不满,这也是目前日本农村比较封闭的反映,正因如此,神山欢迎外来的人和事的做法才显得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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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73 而这一切都缘于经常被提起的“接待文化”。神山有第二十个札所烧山寺,对来这里的参拜者,当地人会很热情地用食物和水招待他们。有人认为,正是这种传统文化习俗,造就了神山开放的精神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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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75 对于截然不同的东西,神山人也很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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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77 从一九九三年接收ALT开始,神山人每年都会接触外国人。KAIR开始后,艺术家之类极有个性的人也出现在了神山的大街上。这里既有Coco和天野那样浪迹四方的旅人,也有过着几近自给自足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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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79 缘侧办公室的广冈早纪子回忆说:“说起来,我小时候就有ALT的外国人来家里住过。在路上看到来参加KAIR的艺术家,也就是‘啊,又来了’,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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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81 在当地的居民看来,自从绿谷开始开展活动,这里就经常出现“不可思议的人”。这种因习以为常而不会过度关注的态度,正是神山式的欢迎方式。和不同文化的交流,改变了神山的当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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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83 在神山温泉脚下的上角商店街过一整天,就能体会到神山有多么包容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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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39285 漫步商店街,会看到有人在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浇水,也有人在跟邻居闲话家常。中午,移居者、参观者、卫星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会来到梅星茶屋或者粟咖啡店。到了晚上,神山塾的学员会和当地居民或者参观者们一起聚集在岩丸百货店。商店街的杂货店里坐满了嬉皮士装扮的年轻人,街上不时能遇见大步流星的外国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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