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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KAIR又衍生出了神山的造林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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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起源于二○○二年。来访的艺术家未经过山林所有者的同意,就在大粟山进行了创作。大粟山是神山的财产,但同时分属几个私人业主,不能不经同意就随意改造。但等人们意识到这一点时,作品已经完成了,大南只好向所有者道歉,暂时把事情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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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第二年,又有艺术家说想在大粟山上创作……我这才考虑正式跟所有者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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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作为自由使用大粟山的条件,绿谷要组织志愿者们进行间伐、修枝、除草等山林整理活动。这就是天野洋一推进的建设粟生之森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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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活动的组织形式很独特,参加者要自己交五百日元作为餐费和保险。自己出钱帮别人修整山林,正是把“别人的山”变成了“大家的山”。如今,这样的活动已从大粟山推广到了整个神山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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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于人无疑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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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绿谷的发展壮大,越来越多艺术家之外的人也被吸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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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到来的是西村佳哲和汤姆·文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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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村是一位知名策划总监,从事以网页设计、博物馆展览的策划文案、研究等工作,简单来说就是制作、写作、指导这三项工作。同时,他还在不断研究摸索新的办公模式,出版过《创造自己的工作》等多本著作,为人熟知。汤姆是位常年活跃在日本的创作人,之前已有过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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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是在二○○七年八月认识大南的。那时,正值绿谷在探索KAIR之后的下一个重点活动。早先在二○○五年,随着光纤入户的完成,神山的IT环境有了质的提升。能不能充分利用这么强大的基础设施开展新的信息产业呢?大南决定向这两人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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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过后,汤姆觉得比起用IT技术来建设神山,用它来影响神山人的行为似乎更有意思。其他地方很少有民居是由当地人经营的,分成“父亲”和“母亲”角色提供帮助的形式也很有趣,而像大粟山、寄井座这样,将艺术创作变为神山的一部分也是不错的想法。大南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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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的策划案还算马马虎虎,哈哈。不过看完后,我觉得着眼于人无疑是个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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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进一步洽谈,他们决定让神山成为年轻人愿意生活的地方。在英国,把老房子翻新改造十分常见。而在神山,多的是无人居住的旧民居。既然如此,就和KAIR一样,让年轻人入住旧民居吧——西村提出了这样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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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绿谷来说,这个提案的时机恰到好处。由此,绿谷开始了对移居者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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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很少有年轻人会在离开神山后回来,这三十年里的外来人口也只有一位画家和一位陶艺家。但从一九九九年KAIR启动以来,越来越多的艺术家希望移居到这里。在满足这一需求的过程中,绿谷积累了很多与屋主交涉、提供移居帮助等实际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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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此前德岛县设立的八个移居交流支援中心中的一个就在神山,其余七个中心均设立在当地政府办公所在地,由于绿谷在移居者帮助方面有一定经验,因此获得了唯一自行运营中心的权利。如果能利用好这个项目,西村的提案就可以成为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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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这些年轻人创作艺术品,而是让他们在劳动中发挥自身的特长——“工作进驻”的宗旨就在这一瞬间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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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绿谷寻找的不是普通的工作人员,而是“手艺人”,这一点非常重要。大南说:“神山没什么就业机会,如果能把旧民房租给能靠一技之长吃饭的手艺人,就可谓一箭双雕了。年轻人来了,小孩的数量也会增加,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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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绿谷决定扭转局势,主动选取移居者。神山的出生率很低,只有退休的中老年人搬来居住并不符合大南等人的期望,有孩子的家庭或是育龄期的年轻夫妻是神山更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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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选择移居者时,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能接触到有移居意向的人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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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针对移居者的帮助活动是由政府机关运营,绿谷这样的非政府组织便不可能直接接触到这些个人信息。而得到了政府委托,接触个人信息就没什么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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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在想要移居的人里,特别注意到了面包师、网页设计师这样的身份。因为个体经营者不管做什么工作,移居的可能性都更大。作为工作进驻项目的第一个案例,薪面包的上本就是相当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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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人质疑这种做法。但大南依然主张要保有对移居者的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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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挑选移居者就像娶新娘。没有谁会抽签来选新娘吧。并且,接受外来人员对地区也是有压力的。因此要选择当地接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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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居交流支援中心的运营方针明确表明“优先为希望定居的人、年轻人、创业者等提供咨询。”考虑到神山面临着人口过度减少、少子化、就业率低等问题,这非常合理。而由政府主导的移居者帮助活动要坚持公正原则,所以很难按地区意愿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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