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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理念正向两个方向发展,倘若在这两方面任其混淆,只能酿成大错,因此很有必要看清其分歧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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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大城镇根据预先制订的规划进行建设,那么就很有可能构思一系列的公共场所,它们相互分开特定的距离,占有相近的面积,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和提供服务的平等性,总之,目标就是为城市各居民区提供尽可能便利、平等的公共休憩服务。结果将出现某一种类型的场所,到处表现出某一种方法上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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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某些优势将会随之而来,但是在任何城市获得这些优势都需要付出高昂的成本,除非这些城市中的场地十分平坦,没有岩石也没有树木,或是就其他任何自然的景观而言,向周边的扩展与繁荣特别有保证。这个系统所追求的那些优势,纵然可获得,也不具有支配一切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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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城市以不能精确预知的方式发展,由于城市的商业中心和居住中心有时会变化,在若干年间相互转换,又由于城市的部分场地或社区几乎总是在提供某类休憩活动方面更有利,而其他地区则更有利于提供另一类,因此,发展每一处场地独具特色的优势通常来说是一个更佳的模式。这一点可以看作是另一备选系统的核心理念。只是在处理有关此类的问题时要牢记,城市之所以被紧凑地建设,完全是由于为了能经济地将各种各样的服务和交换设施紧密直接地互通互联起来。城市范围内任何没有被建筑物占据的大型区域,由于不适宜联系多样的服务和交换设施,减少了这方面的优势,不得不采用迂回的路线从而增加了服务交换的成本,而城市的繁荣正要依赖为这些交换所提供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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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说,任何公共场地的用途如果在一小块土地上就能很好地满足,那么就宁愿用较好的小地块,而不要在较大的地块上增加多种复杂的用途。在一个完全遵照这个原则的公共系统里,任意一个休憩功能只要是在别处的小地块上能很好地单独提供,就不会再为它而占用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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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要说,对于某些特殊用途的公共场所,场地的面积越大,(在其他条件相等的情况下)就越应该与位于城市中密度较大的商业中心区有一定的距离,应该远离城市外围密集扩张的主要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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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设计用于普通用途(像一般的广场或空地)的较小的公共地块,可以尽可能平均分配,考虑整个城市各处使用的方便。然而,关于这些,至少有三种情形与这样的平均分配有许多出入:第一种情形,地形的条件使得街道之间留出很多不适合做建筑的场地,有效利用这些场地是非常经济的,这在波士顿市内及附近很常见。第二种情形,公共建筑物周围留出大量的空地,其目的是能让这些公共建筑物更好地采光,以及远离喧嚣的街道,并防止突发的大火灾,还能使其建筑学上的价值得到实现。这样的空地将很经济地建设成为小型公共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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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最好能利用当地的任何可利用的、哪怕最微小的地域特色,为场地提供核心吸引力。这样的特色通常是存在的,例如,自然状态下的著名的岩石,或者具有历史背景的古老堡垒遗址,再或者一位伟人的出生地,又或是可以俯瞰海港或其他景色的有利地点,诸如此类。在小型公共场所方面,没有比巴黎更好的例子了,在那里,一座美丽的教堂钟楼的外立面被许多世纪的岁月所雕琢,长满了青苔,目前已经成为景观的中心。教堂的主体部分已经被移位,原来的位置被座椅和花园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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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要实现这类场地的目标并非难事。一处开放的小树林,或者在更小场地中,一组林木(精选那些充满活力并且在当地能永久健康的),再配上蜿蜒环绕的步行小路,有适合的设施防止任何损伤和不合宜的使用,有可以饮用的喷泉,以及路边舒适的座椅;这种类型的优秀范例已经在波士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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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孩子们玩耍的场地不需要大到妨碍直接的近距离交流,且应该在城市居住区之间均衡地分配,除非优先考虑特殊地形的适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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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认为值得为马车或骑马训练特别提供不远离市中心的公共场地,那么最方便、最经济的规划方案是设计出具有特殊宽度的街道性质的通道,沿途布置青翠的草木和其他吸引人的景物;其设计将不严重妨碍城市的基本功能,也就是说,不会严重妨碍城市商品交易的方便性。在巴黎、柏林、布鲁塞尔、第戎以及其他的欧洲大城市的主要宫殿、较好的建成区与人们出入频繁的公园之间,经常能见到这样的通道,在那里它们更通常被称为林荫大道。而在美国,这样的通道只能在布法罗、芝加哥等城市见到,我们称之为公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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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一步开发城市公共场所系统时,公共场所的面积要尽量选定在城市中不影响人们一般的交流需求的地区,每个场地的地形条件适合于某种特殊的用途,规划设计应根据公众的使用要求,最大限度地利用其地形优势发挥这特殊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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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些观点可以看作是对像波士顿这样位置的城市在城市空间方面的现行标准的建议。参照这一标准,看一看波士顿所拥有的公共财产和它在扩展其边界时可用的潜在机会,我们注意到,任何其他城市都几乎找不到同样令人满意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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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这套非乡村的场地系统寻找不足的话,那么最大的不足便是找不到足够的用于市民积极锻炼的就近合适场地。对于城市来说,如果有这样一处公共场所会是一件好事:它面积很大,平坦开阔,没有太多装饰,距离城市不远而且容易到达(如果可行,最好有铁路和内河航道经过),适合进行军事及体育锻炼等多种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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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城市被海湾和河流天然分割所带来的优势,考虑到海湾与河道定时涨落的潮汐给划船和游泳带来的优势,以及城市能得到流动的新鲜空气的优势,相信波士顿展示出来的这个休憩空间系统将产生令人满意的效果。几乎没有几个城市能为它们的市民同比例地提供如此数量的小型市内公共活动场所。尽管波士顿的一些公共场所没有什么独特的特征,没有很好地发挥任何特殊功能,但是该系统的其他部分可以成为学习的典范,并且在北方地区没有哪个城市的这类场地平均利用率比波士顿更高。至于将来的储备问题,就这类公共场地而言,没有哪个城市有更好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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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富兰克林公园场址的某些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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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以先前未曾提供过的某种用途为目的,富兰克林公园场址的购置才算合理;同时该场址现在的使用方式也不应允许减少其对于这一特殊用途的价值。这个原则当人们考虑该场址地形和选择它的方式后,将能更清楚地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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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目前看到的富兰克林公园规划方案,是1869年波士顿市政府大型规划方案的缩减版。未缩减的方案包括多片相对肥沃、湿润、平坦的土地,远比目前的方案中的地块更适合提供多种公共场所的形式,例如,一个阅兵场和各种球场;也远比它更适合利用高雅的园艺、花卉植物展以及其他的装饰品来增添美景。1869年的大型规划方案中包括多条水道,还有的地方很容易开发出可供划船、滑冰,也可以作为水边美景的湖泊。但很久以前,所有这样的场地在经过市政府成熟的考虑之后被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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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选择的这块场地,在其大部分地面上具有多石高地牧场的特性,还有岩石构成的分水岭,这在新英格兰地区十分常见。高地被次生树林所覆盖,树从早先遗留下来的树桩缓慢生长出来,过于拥挤,发育有些受阻,长得很细长;单株树木并不美观,但这样的树木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令人印象深刻、十分生动的植物群落。这块场地不仅没有湖泊、常年的池塘以及河流,而且也没有远距离水景可观赏。这块场地没有一样自然赋予的独特美景或引人入胜之处。其下都是一块块岩石,某些地方醒目地突出地表,与众不同,在其他地方则单调贫瘠,稀疏的植被在干燥炎热的天气里变得枯萎憔悴。这块场地上,遍地都是大而圆的岩石;即使在表面显得平滑和整洁的地方,在干燥的天气里,地面下的石头也会变得明显,翻土时挖出了大量这种石头。在这块场地进行任何良好的耕作都将花费相当大的代价。在这儿铺设草坪,或建设通常认为是造园艺术之美(其实可能不准确)的景观,其代价也十分高昂。作为一个整体来说,这块场地是高低不平和难于处理的,很难改造得与高雅精致的城市环境相协调,就如同波士顿后湾排水内港、蒙特利尔皇家山公园、康涅狄格州纽黑文的东岩公园、爱丁堡的亚瑟王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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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选择的这块场地位于波士顿市的边界地区,远离人口稠密区,远离波士顿卓越的水上航道,也在波士顿陆地交通干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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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块场地的整体性质,可以说的是:在波士顿市之内或附近没有任何与这块场地在规模上相近的场地,具有这么简洁、简洁得令人愉悦的乡村风味。虽然,不少地点已经被简陋的道路工程切开了既深又长的大口子,采石场的开挖留下了砂砾深坑,人为地栽种了人工化的树木和仿乡村式建筑,但是,考虑到它与紧凑城镇的临近性,这块场地已经显著地逃避了这种性质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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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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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于波士顿那些场地较小的公园提供的各种用途,这个规模较大的公园的特殊用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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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第一节已经提到,通过一个又一个权宜之计,人们已经逐渐地能很好地对付城市生活的各种弊病,在那些人口已经比上世纪多了几倍的城市中,劳动生产的时间损失比那时少得多,人的平均寿命大大延长了,生命的价值大大增加了。这些要提到的城市生活弊病大部分都是感觉不到的无形的东西,如果不是专门研究它们的人是难以理解的;这些无形的城市生活弊病,不像火灾、洪水、饥荒、战争、违法等灾难那样可以评估和计算。克服这些弊病的一系列方案一直被认为是稀奇古怪的想法,极力主张这些稀奇古怪想法的人都被认为是空谈的理论家或狂热分子。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城市愿意把钱用于这样令纳税人不满的事情上。当几年以后回顾这些结果的时候,人们承认,没有其他的钱花得比这方面的支出更值得。没有人认为它们不合时宜或进步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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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城市弊病中的一项正在波士顿快速发展,迄今还没有实施什么措施来与之抗衡。这个弊病来自一种状况,那就是把很多人工便利设施堆集在一起,以实现各种服务的密切交换。我可以这样来表述这个弊病,如果不能说解释它的话(因为这类弊病几乎不能完全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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