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4043260
1704043261
深圳不少从事蚝业的经销商认为,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生蚝吊养技术越来越成熟,沙井蚝和别地养蚝的技术差别越来越小,沙井蚝惟一的优势不过是千年流传下来的老品牌。对此,老蚝民陈润培坚决不认同。他认为,现在养蚝的技术大同小异,但是蚝从养种、成长到成品的过程,需要选择什么样的咸淡水养殖,必须靠经验判断。与别地不同,沙井蚝要经过取种、长大、育肥,一只小小的蚝要养四五年才能开蚝上市。
1704043262
1704043263
蚝三村世代相传的养蚝技术面临着失传的危险,这让陈润培忧心忡忡。陈润培说,养蚝的辛苦不亲身经历难以想象,现在村里的年轻人没人能吃这种苦。就算异地养蚝,养蚝劳动力还得靠外地人,只有他们才愿意泡在海水里,从事最艰辛的工作。在这个过程中,沙并蚝原来独有的技术和经验不可避免地会流失。
1704043264
1704043265
蚝三村如何保持传统养蚝业?如何突破蚝业发展的瓶颈谋求发展?如何维护“沙井蚝”品牌?陈润培介绍,蚝三村原村民祖祖辈辈以养蚝为生,由于历史原因,蚝民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800多人散居在沙井各地。上世纪90年代以后,蚝三村利用政府征用蚝田的补偿款,在周边农业村庄购买了10多万平方米的土地,2002年,蚝三村建起了3万多平方米的厂房引进外商兴办企业。
1704043266
1704043267
蚝三村相关负责人称,蚝三村集体资产在3.5亿元以上,人均分配达到了1.5万元,在发展集体经济的同时,会继续保持传统的养蚝业。宝安沙井水产公司经理陈沛忠介绍,沙井蚝既是沙井的本土品牌,也是一种产品的技术标准和品质标准。沙井水产公司在异地养殖的蚝,最后收购时都有严格的检验标准与方法,通过质量上的严格把关,力求达到甚至超过原来沙井蚝的品质。
1704043268
1704043269
在陈沛忠的办公台上,一直放着一件旧瓦缸碎片摆件。陈沛忠介绍,这是几百年前沙井蚝民养蚝的附着器,是一件集村民千年蚝魂于其中的精灵。
1704043270
1704043271
史载从宋代开始,沙井人就懂得了“插竹养蚝”的方法,开始了正式的人工养蚝。一直到明代中期,先民们在国内第一次发明了陶片殖蚝、沉田养蚝创举,之后又开发出“投石开路”的养蚝方法。解放后,水泥产品进入农村社会,蚝民们又首创了用水泥制作养蚝附着器。“从沙井千年养蚝历史看出,历代蚝民一条重要经验就是要创造,要创新,没有这个灵魂,也就没有今日的沙井蚝!”陈沛忠说。
1704043272
1704043273
据悉,在沙井海上田园近珠江口一带,一些研究学者从2004年就开始了沙井蚝的人工养殖实验,通过种植特殊红树林,吸收水域污染物,模拟出接近于沙井原来生态的环境。目前有条件养沙井蚝的人工养殖池面积已经达到上千亩。
1704043274
1704043275
也许,沙井蚝回家为期不远了。那凤凰山上的传奇故事,在深圳趟过粗放式发展的早期过程后,是否能再度找到属于自己的定位呢?
1704043276
1704043277
宝安区政府2007年曾投资几千万元,在凤凰山脚建了一个凤凰广场,修建了两条登山小道。而凤凰村也投资了两三千万元,对山中的古庙胜景区进行了改造。“山中寺庙有790多年的历史,可以说是福永镇的心肺部分。以前游客只是上去烧香拜祭,所附加的产业价值尚未开发。”文建锋表示,2009年村里投资四五百万元兴建了两个观光台,又在山中古庙区新建了一个斋菜馆,并将原有一座旧楼重新装修成茶馆,而斋菜馆和茶馆已在2010年春节前开业。
1704043278
1704043279
在凤凰山购物广场,周边一条街除了凤凰超市外,都是一些小商店。“村里打算把这条街进行商业改造,打造成以台湾美食街为主的凤凰山美食街。”文建锋说,他希望把旅游、文化与休闲共冶一炉,吸引更多周边城市的游客前来。利用凤凰山的人气,来发展当地的第三产业,更好地解决村民的就业问题。然而,由于股份公司的财力有限,只能逐步推进。
1704043280
1704043281
保护凤凰山也是凤凰村人的一项重要工作。据介绍,凤凰山从2008年7月1日起推行“文明敬香”,不许游客从外界带香火进山,一律采用从普陀山购买的檀香型环保香,零售价为每包3元。文建锋说,凤凰山平均每年有近1000万人次游客上山,若采用传统的香拜祭,会严重污染整个景区乃至山下的环境。“村里领导班子专门去别的寺庙考察,下决心采取文明敬香来保护好凤凰山的环境。”文建锋说。
1704043282
1704043283
1704043284
1704043285
1704043286
1704043287
未来没有城中村:一座先锋城市的拆迁造富神话
1704043288
1704043289
○●2009年12月14日,夜幕中的径口村安静而孤寂。
1704043290
1704043292
第三节◇春风不度
1704043293
1704043294
沿着梧桐山盘山公路入口右拐,小径的尽头,灰白色调的瓦檐房屋,斑驳的夹道石板路,刻画出旧时村落残留的痕迹,对开木门上,“径口村老屋”的门牌还清晰可见,但大门已经上锁。旁边低矮阴暗的房屋中,间或传来说话声,探身进去,却是操着浓厚北方口音的中年女子迎出来。
1704043295
1704043296
如今的径口村是个典型的“迷你村”,是原住民最少的城中村之一,140多个村民在村里是绝对的“少数派”。
1704043297
1704043298
“我们感觉政府现在已经把这里的旧村改造遗忘了。”径口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刘伟荣最近一直在上下奔走,希望促成旧改早日启动。根据方案,径口村将推倒重建。但这件事在两年前热议过一阵后,最近又复归沉寂,无人提起。
1704043299
1704043300
四百年小村故事被淹没
1704043301
1704043302
当福田、罗湖的原住民在城市化进程中洗脚上田,在城市变迁中成为另类富翁时,径口村人却在平淡中适应着深圳的变迁,与大名鼎鼎的岗厦、福田相比,小小的径口村安静得几乎默默无闻,甚至连许多在深圳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深圳”,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都要先问,“在哪里?是在深圳吗?”
1704043303
1704043304
“本村人现在都不住在这些老屋里了,主要是租给外地人。”2009年11月底的一个下午,盐田沙头角街道的宣传负责人李海友带上相机,准备给这些老房子拍几张照片,这些零星散布的瓦房,如今被包围在村民新建的水泥房中,不少已经成为了危房。每次台风暴雨,这些瓦房都成为街道和社区的“心头病”:因为还住着人,总是担心漏水、倒塌,或者发生其他什么意外。
1704043305
1704043306
径口村人姓刘,祖辈在乾隆年间获封侯,“是清朝初年的贵族,娶了两房老婆,我们这一脉是小老婆生的,传到第10代时,从兴宁来到这里,开荒种地,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到现在已经传到了26代,有四五百年了。”87岁的老村长刘德才,是村里为数不多还能对历史如数家珍的人,老人说,径口村的祖辈迁移到沙头角后,在荒地上种田、建房子,此后四百多年的时间,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耕种生活。
1704043307
1704043308
村口就是梧桐山的盘山公路,五六米宽的道路南侧,围上了一圈铁丝网,刘伟荣说,铁丝网的另一边,就是香港,如此近在咫尺,以至于至今,村里还有一块土地被圈在了铁丝网那边的港方境内。刘德才小时候,村里还有人到界碑另一边去耕种那块田地。如今,径口村门前小河旁的界碑已经难寻,圈在香港界内的那块径口村土地,在耕种了四百多年后,也被荒废在香港了。
1704043309
[
上一页 ]
[ :1.70404326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