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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村庄与一个大都会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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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是福田村人的另一故乡,居港福田村人多过福田村户籍人口。也许是过于偏僻和微不足道,800年历史的福田村,在很长时间里都找不到有关该村村名的文字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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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田村是深圳最近香港的村落之一,在1952年以前的很长时间,福田村人去趟香港,只需跨过深圳河,福田村与香港,有着通商与通婚的悠久历史。在深圳河畔,曾有一座码头连接香港,两地村民可坐船自由往来通商。在福田村内,曾有10多位老婆婆是从香港来的外嫁女,其中包括福田村前村支书黄仁德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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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民早上挑着红薯去香港,卖掉后又从香港换布和煤油回来。”黄仁德讲述福田村的香港缘分时,颇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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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哪有什么边界啊,我小时候放牛,一时没牵住,牛就游过河跑到香港那边的落马洲,我也要跑过去把牛牵回来。”黄伏牛老先生这样形容福田村与香港的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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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福田村与彼岸都市的关系,在1952年发生突变,那一年,受国家封紧深港边境线影响,福田村外的渡口被拆。从上世纪50年代后期开始,福田村开始出现小规模的逃港潮,而到60年代初,则发展成为规模庞大的集体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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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班有40多个同学,今天读书大家都还在,但是第二天早上再去,就差不多一半人不见了。”老村支书黄仁德回忆说,到读五年级时,他所在的班级已经只剩10来个人了,其余的同学都跟着父母逃去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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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日持久的逃港潮,几乎给当时的福田村带来灭顶之灾,由于本村劳动力急剧萎缩,很多田地因无人垦种而荒芜。后来政府都不得不介入,从潮汕一带引入300多外地人口,才使得福田村的衰败危机得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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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田村环庆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黄伟光说,直到如今,定居香港的福田村人,也要多过福田村的户籍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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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来说,香港就是福田村人另一半故乡。”福田村民黄小姐说,以前穷的时候,逃港的亲戚总会寄一些好珍贵的日用品过来,也会捎些钱过来救急,正是因为家里有人在香港,福田村民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能维持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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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深圳进入大发展后,散居香港的福田村人,也开始陆续返村认祖归亲,富裕的福田村人也会跑去香港走亲戚,如今在福田村,还时不时可看到停在街边的跨境牌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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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庄与一个大都会的缘分,绵延至今。位于寸土寸金的深圳中心地带,福田村的原住民们,被艳羡为深圳城市化改造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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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深圳人只知道蔡屋围在地王、书城一带,哪里知道蔡屋围曾经的地盘。”蔡洪亮打趣说,渔民村就是解放之初,政府把蔡屋围靠近深圳河的一块地方,给了长期生活在渔船上的穷苦百姓才建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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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改革开放之前,蔡屋围即便土地广袤,但穷得丁当响。蔡屋围人决定做一件宝安县(深圳的前身)的新鲜事。这件事让蔡屋围首次出名,也让76岁的蔡日光至今仍引以为豪。1950年,时年17岁的蔡日光参军入伍,1956年退伍回到蔡屋围,被推举为财经大队长。5年后的1961年,蔡日光带着全村百姓的集资和海外华侨的款项共8000港元去了香港,买回一台英国产“福克森”牌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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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宝安县的第一台拖拉机。”他说,“拖拉机买回来的时候,全村人围观,这台拖拉机也为蔡屋围立下汗马功劳,各个生产队轮流使用,从耕地到抽水到碾米,样样都靠它。要知道,当时能弄到一部拖拉机,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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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民至今津津乐道的还有蔡屋围大楼。该大楼建于1962年,长15米,宽10米,占地300多平方米,花费近3万元,能容纳300多人,主要用于开会和公共活动,可与当时的县政府大楼媲美,“那时候,整个深圳都知道蔡屋围大楼,风光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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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我向当时的宝安县委县政府提出申请,蔡屋围在深圳河以南有耕地,但蔡屋围村民却没有一张过境耕作证。于是县政府发给了我一张下海证,在罗湖村书记袁炳耀的协助下,到了香港大埔理民府,要求副理民官庄伟才提供蔡屋围在境外土地的分布图,然后据此向县里申请过境耕作证,给村民过境耕作。后来,最多时蔡屋围有125张过境耕作证。”蔡洪亮说起这事,仍然难掩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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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过境耕作证又叫‘发财证’、‘购物证’和‘探亲证’。蔡屋围不少百姓持着过境耕作证到香港打工赚外汇上交大队,这些外汇被用来购买自来水管,加上在香港的蔡屋围人和海外华侨的捐款,到1979年,蔡屋围就实现了饮用自来水的梦想。而在1979年前,凭着这100多张过境耕作证,蔡屋围的经济实力大大增加,挣来的外汇被用来购买推土机、泥头车和化肥等。”蔡洪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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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洪亮认为,这125张过境耕作证的另外一个意义在于,它让蔡屋围不少村民得以自由出入香港,开阔了视野的同时开放了思想,并在此后的发展中得以准确把握时机,发展集体经济,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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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沙为啥最能代表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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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南岭,不是蔡屋围,也不是福田村,而是下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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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最能代表深圳?曾于2006年来访的美国加州大学城市规划终身荣誉教授约翰·福瑞德曼认为:下沙最能代表深圳历史与现代文化,这里的社会风貌和社会氛围才是深圳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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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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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沙村,地处深圳湾畔,与香港元朗隔海相望。目前集体土地面积约0.35平方公里,本地村民440多户,1300多人、暂住人口约4万。分为八坊。有下沙牌坊、黄思铭公世祠、陈杨侯庙、佛祖像等历史古迹,有村建博物馆及休闲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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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有着800年历史的古村,现在她又是深圳城市中心区的旺地。红树林80%的面积都在下沙村范围内。南宋时期,黄墨堂迁居来此,成为下沙黄氏的先祖。后裔以捕鱼种田为生,为在这块土地更好地繁衍生息,世代相传,在此种植了红树林防御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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