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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卫平还有一个不算爱好的爱好,骂人。这与他对住宅品质的苛刻要求有关。他看到不符合自己要求的园林,说重做就得重做。有一次还把建好的售楼处给拆了。绿城高管说,绿城到三四线城市绝对会亏损,因为宋卫平不愿意牺牲品质,硬硬的成本放在那里,而小城市支撑不起那种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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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卫平的偏执,2007年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集中呈现。那是中国房地产市场波澜壮阔的一年,房子像大白菜一样卖。土地市场也是硝烟四起。地产界见证了绿城其实也是宋卫平拿地的疯狂。那一年,绿城拿地达1020万平方米,花费16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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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卫平立即就迎来了楼市大调整的2008年。可以想象,房子卖不出去,老板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万科等毅然降价时,宋卫平坚决拒绝跟进。我理解他的选择。因为绿城的房子多为高端住宅,降价并不一定会带来销售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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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2008年,转眼到了2009年5月,一笔2013年到期的4亿美元高息票据回购事件(绿城曾称其为“高收益债务”),将绿城推到了“清盘”的舆论漩涡,有媒体称之为“绿城的生死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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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上市不久的绿城发行了一笔4亿美元的票据,年息为9%,2013年到期。2009年4月15日,绿城中国发布公告称,与工商银行达成一项信托融资计划,最多融资19.83亿元,年利息14%。由于融资成本过高而触发票据提前回购条款(项目公司债务不得超过总负债15%)。虽然绿城终以八五折成功回购了票据,化解了“清盘”危机,但等待承销商和债券持有人最后决定的那7天,可谓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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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运转,2009年的楼市狂潮,不仅让绿城销售业绩创下历史纪录,而且让宋卫平2007年买的地全都升了值,似乎证明了宋卫平的英明和果断。因此,2009年下半年,宋卫平再次将重重的筹码押注于土地市场。仅2009年7~9月的3个月内,绿城通过公开招拍挂和合作拿地的方式,投入210.4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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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地王竞买现场,宋卫平亲自前往坐镇,声称“只要有好的地就拿”。即使那些土地全部都是合作,绿城只占一半股份,那3个月的买地款也超过10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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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老天就是想考验宋卫平。绿城又迎来了2010年的房地产调控,史上最严厉的调控,一波猛过一波。虽然绿城2010年销售业绩达到568亿元(包括541亿的合同销售额和27亿的协议销售额),差强人意,但我一直为老宋捏着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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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前已回笼的资金也许可以让绿城支撑到2011年年中,但宋卫平面临的挑战仍然是巨大的。宋卫平称绿城2011年销售额的及格级是500亿元。为了弥补自有资金和融资额之于发展的不足,绿城想到的对策是“傍大款”和“为地主打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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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大款”是与有资金实力的企业联手拿地,2010年新增的18个项目,有13个是通过合作获得的。“打长工”则是指大规模承接代建业务。2010年9月,绿城成立房产建设管理有限公司,这是传统开发业务之外专门的代建公司。至2010年12月底,绿城承担的政府代建项目共计29个,总建筑面积570万平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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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城代建公司包括三种模式:政府代建、商业代建和资本代建。宋卫平对上市公司的传统开发只求稳定发展,对代建业务却寄予极大期望。目标是5年内代建项目销量达到上千亿元,单独上市。不过,虽然成熟经济体像绿城的三种代建模式都很普遍,但在中国给别人打长工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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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绿城一位高层告诉我,在绿城资金最为匮乏的2008年四季度,宋卫平居然自掏腰包,从公开市场收购了绿城的大量股票(2006年7月13日上市,2007年股价最高接近19.72元,2008年12月股价最低1.77元),奖励给他的高管们。这就是宋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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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阔正如豪赌。2009年11月,宋卫平对外宣称:“未来3~5年,绿城的目标是做到全国房企销售额第一二名,尤其是第一名。届时,绿城将在800亿~1000亿元销售额的这个层面,争夺全国房企的销售冠军。”如今,万科已轻松迈过1000亿的门槛,而绿城2011年销售额仅相当于万科的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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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要赶超万科?”宋卫平如是回答我们记者荆宝洁提出的问题,“我在小学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名,这是应该有的志向。”现在看来,如果非要跟万科比规模,绿城只有将代建项目加进去了。宋卫平届时若能拥有两家上市公司,总规模或有超过万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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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绿城的产品有口皆碑,绿城的企业文化也颇具人文色彩,宋卫平何须焦虑于名次。万科做老大已有多年,绿城做老四老五又有何妨?当前,宋卫平最重要的,或许是如何汲取2008年的经验,带领绿城应对并平稳渡过严峻的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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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许家印: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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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很多中国的大老板,内心里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想要超越万科的地产商,不止绿城,还有恒大地产。从这个角度说,一帮虎狼在后面追着,万科守住这个老大的位置也颇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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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万科等上市公司仅通过媒体发布月度销售业绩不同的是,恒大地产开启了每月都在香港召开月度销售业绩发布会的先例。2010年8月9日,恒大地产在发布7月业绩时,还高调宣布,将2010年销售目标由原来的360亿元调至400亿元。当年该公司实现合约销售额504.2亿元。恒大贯穿全年的降价策略收到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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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评说许家印,为什么一上来就列举恒大地产的销售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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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恒大地产通过测评机构发布的数据,它发给媒体的新闻稿,总是有意无意地喜欢与万科类比。在可见的两年内,恒大地产想在销售额上超越万科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在销售面积上超越万科却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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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老实承认,我不理解许家印为何如此热衷于与万科相比,正如我曾经也不理解他为何要涉足广州的女排和男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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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12日,郎平正式受聘担任恒大女排主教练。恒大女排俱乐部总注册资金为2000万元。恒大女排如期赢得2010年度联赛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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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1日,恒大地产以1亿元买断广州足球俱乐部全部股权。2009年11月,因爆出多年前的假球事件,广州足球俱乐部被降级,广药退出。恒大地产奉命出手拯救广足。那一年,许家印为足球投了1.7亿元。2011年4月2日,恒大地产出资举办了“史上最豪华”的中超开幕式,可惜央视没有转播。有人预测说,2011年恒大地产为足球的投入将超过3亿元。而恒大地产全年的销售计划是70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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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想,许家印紧贴万科,或许是想借业内老大的光,擦亮自己的品牌。而恒大地产投资广州女排和男足,则可能源于许家印的“高调”性格。但商人并不是闭着眼睛投资。郎平和广州女排的高调亮相,为恒大地产的重新上市赢得了内地足够多的眼球。拯救广州男足,日后也终将获得别的回报。许家印自己解释,投资足球,是一个非常好的营销策略,也是品牌宣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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