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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普通老百姓如我,唯有感慨而已。至2010年12月月底,恒大地产又以建筑面积9600万平方米的土地储备,“技术上超越万科”,成为中国最大地主,仅上半年就新增2221.5万平方米。许家印还是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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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力、李思廉:这对搭档何时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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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力地产实行的是业内仅有的双老板制,李思廉是董事长,张力是联席董事长兼行政总裁。这与富力地产的出生有关。而标题里的“何时分手”纯粹是个噱头,因为张生、李生从来没说过要分手的话,虽然他们不是兄弟,但到目前为止似乎合作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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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跟媒体说话很直,这一直让公司的公关事务总监着急得不行。这与李思廉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一年我在博鳌房地产论坛采访李思廉,准备了20多个问题,原以为能对付2小时,没想到半小时就问完了。因为李思廉回答问题简洁到吝啬。他连以前做过些什么都不肯说,哪里像张力,问什么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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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1973年开始参加工作,从工人做起,后来在广州市郊区二轻局做团委副书记、生产科长。1986年,乡镇企业局建成的花园村酒店开业,张力是总经理。不久又被借调去筹建白云区政府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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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不见起色,张力倒是发现了自己做生意的禀赋。1988年10月,张力作出了他人生中的一项重大决定:辞去衣食无忧的公务员工作,下海。“刚开始是搞装修工程,那时候没有资本,就从小工程做起。”张力回忆道,最初下海时,只是做小包工头,“人家给钱,我替他做工程”。就这样,断断续续做了大概五年时间,积累下了两三百万元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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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年底,张力发现“做地产机会更多一点”,开始考虑并最终下定决心转而投身房地产。正是这一决定,使他开始了与香港人李思廉至2010年长达17年的合作。不过,1993年李思廉与搭档张力创建富力时,公司业务很杂,科技、实业都做,还经营过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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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正是中国房地产市场爆发式发展的开始。张力和李思廉凭着2000万元原始资金携手进军广州房地产业,拆迁广州嘉邦化工厂建设富力新居,成功掘得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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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与同行正面竞争,张李二人从建筑面积仅为两三万平方米的楼盘起家,包装后迅速推出。张力和李思廉逐渐找到了适合富力的开发路线:即选择在市区中的旧厂房地块上,开发密度较高的产品,快速占领市场。与合生创展、碧桂园等专注于郊区发展大型住宅小区不同,很长一段时期,富力地产均是在广州嘉邦化工厂、同济化工厂等15个污染、困难企业搬迁后的地块上进行开发。进入北京的第一个项目也是搬迁企业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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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富力地产执行董事吕劲的解释,老城区市政基础和服务设施最完善,生活和工作方便,拥有强有力的购买阶层,能够承受略高的房价,因而风险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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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力地产并不强调要有多大的土地储备,”吕劲说,“我们的特点就是快,快,快,‘货如轮转’。”往往是某个工厂的一期刚完成搬迁,富力的项目几周内就可以预售了。后来城市中心区的工厂用地很难找了,富力也得向外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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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力地产的成本控制能力在于它产业链通吃。它既是开发商,又有自己的建筑公司、设计院,还有自己的监理公司和物业管理公司,甚至还专门组建了一个建材采购招标网。除了建材设备,几乎所有利润都落到了自己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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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富力地产过去10多年来的发展,张力颇为自信,“我们可以说是百发百中,没有失误的地方。”富力开发的那些项目,没有一个是亏本的,只是赚多赚少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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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回忆说,1993年时,广州大概有1900多家房地产公司。到今天,还能活跃在房地产市场的就剩下二三十家,其中真正搞得好的也只有8~10家。“就像跑马拉松,越跑人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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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力活到今天,主要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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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主要就是要靠老板,”张力说,“一个企业的成功要取决于决策者怎么带好这个团队。成功的商人必须是全才。”这话说得有点大,但张力就是这么夸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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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廉曾对我说过:“我们两人从未红过脸。”张力补充说,虽然富力实行股份化改制后两个各持有50%股份,但合作至今,“我们两人没有白纸黑字地签订过一份协议,没写过一份投资的收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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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合作都要吵架,兄弟合作都会分家,更何况原本陌生的两个人?张力笑言:“社会上像我们这样的事情不多,但不等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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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爽直而心细,“李生”则儒雅温厚。张力说:“两个人都要宽容,脾气不能暴躁;双方也不要太斤斤计较,万一有时候意见不统一,先把它放下来,睡醒了明天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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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廉表情内敛、沉静,说话语速不快,普通话讲得有些辛苦,倒是偶尔蹦出的几个英语单词显得更为流畅。我也问过李思廉,与张力搭档10多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两人的合作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他回答说,公司决策上的事情,“有一方坚持做,就做了;有一方坚持不做,就不做了。”“而一方坚持做,另一方坚持不做的事情,”他想了想,说,“我印象中好像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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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大家分工要明确”。张力说,正是由于两个人的工作很少有交叉,才会使摩擦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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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分工上,李思廉负责公司的销售和财务,张力则主要负责选地、买地、施工等前期工作以及成本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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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买地,李生从来不理,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也不搞那些前期调查、市场分析,这块地能不能买,我只要去看一眼,心里算算,大概用一个小时我可以断定这块地要或者不要。我从不想听别人的意见,别人提了也白提。”张力毫不讳言地说。他继续解释:“还有像公司招人、提拔人、搭班子,工资定多少,工程用多少钱、怎么用法,成本怎么控制,定价多少,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不会和李生打招呼、商量,他也不去参与。有时候也会提一些建议,但他还是强调以我的意见为准。”张、李之间既是分工,也暗含天然的掣肘:张生拿地,李生卖楼,张生定价,李生付款,绝不交叉。当然,张、李之间的分工,近年来也有些变化。并生出了公司人事因之而流变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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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富力的管理模式,张力坦白地说,“富力模式”就是集权制,“基本上都是老板大权独揽”,张力分析说,这种方式对于公司的管理就比较细腻一些,成本控制以及资金链的运作都相对好一点。“具体来说,我们的风险会比他们少一点,利润要比那种‘诸侯式管理’多20%~30%。但同时,也造成了我们扩张没他们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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