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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力活到今天，主要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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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主要就是要靠老板，”张力说，“一个企业的成功要取决于决策者怎么带好这个团队。成功的商人必须是全才。”这话说得有点大，但张力就是这么夸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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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廉曾对我说过：“我们两人从未红过脸。”张力补充说，虽然富力实行股份化改制后两个各持有50％股份，但合作至今，“我们两人没有白纸黑字地签订过一份协议，没写过一份投资的收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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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合作都要吵架，兄弟合作都会分家，更何况原本陌生的两个人？张力笑言：“社会上像我们这样的事情不多，但不等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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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爽直而心细，“李生”则儒雅温厚。张力说：“两个人都要宽容，脾气不能暴躁；双方也不要太斤斤计较，万一有时候意见不统一，先把它放下来，睡醒了明天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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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廉表情内敛、沉静，说话语速不快，普通话讲得有些辛苦，倒是偶尔蹦出的几个英语单词显得更为流畅。我也问过李思廉，与张力搭档10多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两人的合作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他回答说，公司决策上的事情，“有一方坚持做，就做了；有一方坚持不做，就不做了。”“而一方坚持做，另一方坚持不做的事情，”他想了想，说，“我印象中好像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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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大家分工要明确”。张力说，正是由于两个人的工作很少有交叉，才会使摩擦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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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分工上，李思廉负责公司的销售和财务，张力则主要负责选地、买地、施工等前期工作以及成本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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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买地，李生从来不理，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也不搞那些前期调查、市场分析，这块地能不能买，我只要去看一眼，心里算算，大概用一个小时我可以断定这块地要或者不要。我从不想听别人的意见，别人提了也白提。”张力毫不讳言地说。他继续解释：“还有像公司招人、提拔人、搭班子，工资定多少，工程用多少钱、怎么用法，成本怎么控制，定价多少，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不会和李生打招呼、商量，他也不去参与。有时候也会提一些建议，但他还是强调以我的意见为准。”张、李之间既是分工，也暗含天然的掣肘：张生拿地，李生卖楼，张生定价，李生付款，绝不交叉。当然，张、李之间的分工，近年来也有些变化。并生出了公司人事因之而流变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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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富力的管理模式，张力坦白地说，“富力模式”就是集权制，“基本上都是老板大权独揽”，张力分析说，这种方式对于公司的管理就比较细腻一些，成本控制以及资金链的运作都相对好一点。“具体来说，我们的风险会比他们少一点，利润要比那种‘诸侯式管理’多20％～30％。但同时，也造成了我们扩张没他们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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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11月，是张力、李思廉创办富力17年以来最危险的时候。房地产界有关富力“资金链断裂”的说法从广州传到了北京，又传到了香港。资本市场作出了最激烈的反应：富力股价一度暴跌51％。李思廉后来对朋友说：这是有机构故意在砸富力的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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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3日，摩根大通减持约1105万股富力股票；10月30日，摩根大通再次减持富力股票2827.64万股。此前的7月11日和14日，摩根大通已分别两次减持富力162万股和3575.5万股。李、张则选择了增持。从当年5月月底到11月，两人斥资7000万港元，增持900多万股富力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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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22日，中央政府对房地产救市的明确信号已经发出。而广东省还出台了可延期交纳土地出让金的规定。富力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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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28日公布的2010年《福布斯》全球富豪榜，张力和李思廉均以18亿美元的身价同列第556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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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有硬度的黄文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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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亿？100亿不是我的目标。”面对我的追问，黄文仔只是作了一个否定式的回答。不过，在内部的一次讲话中还是透露了黄文仔的一点野心：“宏宇集团在中国楼市至少要纵横50年。”为了配合上市，2008年伊始，宏宇集团宣布更名为星河湾地产，董事长当然还是单一大股东黄文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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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2005年，刚参加完广州星河湾最新的样板间发布。“黄文仔做不大？他们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他原本就洪亮的声音突然间拉高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我，眼睛闪着鹰一样的光，锐利得令人发虚。“我在广州、北京的4个项目，不含地下，合起来建筑面积有330万平方米，这样的企业不算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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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销售额100亿元，如果列为目标的话，黄文仔早就可以洗洗睡了。因为2009年星河湾地产的销售收入就达到130亿元，仅仅4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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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31日，太原星河湾开盘。当时就有微博宣称，开盘几小时就实现销售额40亿元，当天达50亿元。后来我查了一下资料，发现现在的媒体真是太懒惰了，绝大部分媒体的发稿内容居然相差无几，明显是直接剪贴地产商提供的新闻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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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通稿称：开盘日，太原星海湾大幅超越浦东星河湾40亿元销售业绩，再次创造纪录。根据资料，2009年8月8日，浦东星河湾开盘首日创下销售264套、成交金额超40亿元的中国楼市纪录。但是，太原星河湾开盘那天销售额究竟是多少语焉不详，“大幅超越”浦东缺乏可信度。但因为星河湾地产不是上市公司，真正的销售数据尚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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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太原的很多客户就是本地的能源企业家，俗称煤老板或者他们的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此前，北京星河湾的大批业主就来自同样一个群体。据说，那时，有煤老板直接把车开到售楼处，后备厢装着成捆的现钞，最多的一个买了4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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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星河湾吊足了人们的胃口，大家很自然地要将目光投向黄文仔的下一个项目：上海星河湾。可是，这个据说售价每平方米近5万元的项目，开盘时间一推再推，从2010年8月月初推到8月月底，再推到9月月底，直到10月11日，爆出了“上海星河湾单套房涨价400万被投诉”的消息：从9月意向定价45000元／平方米直线上涨到10月8日通知开盘价的56000元／平方米。舆论哗然。即使如此，上海星河湾的房源也是一售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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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的质疑，并不能减少黄文仔及星河湾的硬度。是的，黄文仔是个有硬度的人，外形有硬度，性格有硬度，他创造的产品也有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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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下海，到1994年，黄文仔做了整整12年的钢材贸易，“一个月飞上海两三次”。那是做贸易的中国商人的大好时光，“那真是最牛的生意”，黄文仔嘴里轻轻地“啧”了一声，不经意地摇了摇头，当年钱为什么那么好赚，现在想起来仍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黄文仔顺利地完成了最初的积累。“1984年我（赚的钱）就过百万了，”黄文仔自己解释说，“那个时候万元户才刚开始出现。”黄文仔是广州第一个买奔驰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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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黄文仔转做木材生意，并开了自己的木材加工厂。利润越来越微薄，做不下去了。而原来实力不如黄文仔的商人，因为做了房地产，却跑到他前面去了。1994年，黄文仔创立宏宇企业集团，涉足房地产开发。第一个项目是建筑面积20多万平方米的宏宇广场，于1996年推向市场。以黄文仔现在的眼光，恨不得不认宏宇广场这个早生的孩子，太缺少星河湾地产的基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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