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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银亚洲在投资盛大后投入了极大的资源。软银赛富投资盛大的3人核心团队中的周志雄和周东蕾有约20个月的时间几乎天天在盛大,帮助盛大调整了组织架构、管理架构,制定了管理层回报机制及财务预测、财务监控制度。而时任软银亚洲中国区董事总经理的黄晶生则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与韩国的董事总经理Don Han一起,将盛大和Actoz一次次拉到谈判桌前,甚至直接代表盛大去韩国与Actoz谈判,最后终于促成了盛大与Actoz的和解,化解了这个投资盛大的最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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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Actoz和解对盛大的最终上市至关重要:首先是“传奇”游戏运营没有了后顾之忧;其次是如果有诉讼在身,对于专门对上市公司投资的投资机构来说风险太大,将不会受到机构投资人的追捧,也就没有投资银行愿意为盛大做上市承销,盛大实际上是无法上市的。与此同时,软银亚洲和盛大一起制订了横向和纵向的发展战略,甚至直接代表盛大跟新的欧美游戏代理谈判,为实现跨平台战略,协助盛大并购位于硅谷的一个跨平台网络游戏技术公司,直至盛大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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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5月13日,盛大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8个月后,在阎焱的主持下,软银亚洲成功地在股价高位时退出,4000万美元已经变为5.6亿美元,这在当时是风险投资历史上在中国非常成功的投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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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桥对于软银亚洲投资盛大如此评价:这是互联网领域当时单笔最大的投资(2004年前),同时也是持股比例最少的投资——4000万美元仅持股21.9%。陈天桥当时选择软银亚洲的原因有三:一是软银亚洲认可盛大的价值;二是软银亚洲对盛大的业务比较了解,能帮助盛大进行一些决策,完善盛大的管理;三是软银亚洲在盛大与Actoz的纠纷之间充当和事佬,解决了盛大发展历史上的又一危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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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银亚洲对盛大所起的有些作用其他投资商也能代替,但是一家就可以投资全额4000万美元的、又能看懂盛大的商业模式的、在关键时刻挺身相助的只有软银亚洲。帮助促成盛大与Actoz和解,也只有软银亚洲才能完成。软银在全球投资了很多互联网公司,在全球互联网界尤其是韩国很有影响力。也正是因为软银亚洲的团队充分肯定网络游戏的商业模式有可能在中国的互联网环境下取得重大成功,又在盛大的案子上投入了极大的资源,帮助盛大制定战略、化解风险,才使盛大在短时间内登陆纳斯达克,而软银亚洲也由于全力帮助被投资企业并在短期内获得高额回报而被写入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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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焱和周志雄都认为,当时盛大其实并不需要钱,盛大需要的是在战略、机制、公司治理结构、财务管理等多方面的帮助。陈天桥的团队执行力很强,他需要在战略战术上有人为他出谋划策。软银亚洲刚好出现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起到了合适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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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软银竭尽心智,盛大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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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结果其实出乎软银亚洲和盛大网络双方的意料之外。黄晶生表示,他们当时是抱着长期作战的准备,抱着最坏的设想向最好的方向去努力的。2002年7月,在盛大与韩国合作伙伴之间矛盾逐渐公开化的时候,软银亚洲开始接触盛大,中间牵线的是盛大公司的财务顾问汇丰银行,其亚太区投资银行联席主席宦国苍把盛大这个项目介绍给了多达40家风险投资商。据说大多数国外的投资商都看到了这个项目,而且大都考察过。但是由于盛大业务单一而且私服泛滥,家族控制又有关联交易,加上与Actoz的纠纷带来的法律风险,大多数投资公司都没有敢接手盛大这个案子。最后是接到了3家风险投资商的框架协议,盛大选择了软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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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运营“传奇”是与韩国游戏运营商Actoz签署合同,授权盛大在中国运营“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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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7月,两家公司开始产生纠纷。2003年年初,软银亚洲在做投资决策的时候,Actoz已单方面宣布跟盛大断绝关系。黄晶生说:“我们当时只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就是尽力地去解决这个争端,有1%的希望我们就要做100%的努力。”当时软银亚洲在韩国的团队也立即投入协调盛大和Actoz纠纷的斡旋中,还介绍了韩国一个公关公司帮助盛大在韩国做公关,以回应盛大当时在韩国游戏界面临的声誉方面的挑战。此外,利用他们在韩国网络游戏界的人脉,软银亚洲韩国团队的负责人还请来了韩国游戏协会主席来作为这场争端的调停人。但是,作为一个松散的行业联盟性组织,游戏协会也很难说服具体某一家成员公司必须服从它的调停。当时的谈判非常困难,前后有多次的反复,有一次在汉城居然连续谈了22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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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大陷入争端,而且韩国公司单方面中止跟盛大的合作的情况下,软银亚洲还敢接盛大这个案子,黄晶生说这是跟软银亚洲的投资风格有关系。软银在投资一个公司之前,会对它所在的行业本身进行很多考察。网络游戏作为互联网应用的一个范畴,在投资盛大之前,软银已经做了至少6个月的行业研究。之前软银亚洲在韩国的团队曾经想投资韩国的公司,结果都没投资成,因为韩国游戏公司的现金流非常好,不需要风险投资。这些关于韩国、中国台湾和日本游戏行业的信息时常都在软银亚洲的公司内部探讨和交流,同时他们也跟很多的创业团队、市场分析家和投资商进行过交流。这样,软银就有了一个行业知识的背景,再接触到盛大时,对游戏行业的感觉可能比其他的投资商要多一些,做出来的判断可能就与没有做这6个月考察的投资商有所不同。当时很多投资商考察的重点是放在盛大运营的是什么游戏上面,而软银的考察重点则是放在盛大运营游戏的能力上面,这就导致了判断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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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银亚洲决定对盛大投资的决策,是建立在假设纠纷调停不成功、盛大失去“传奇”运营权的基础之上的。软银亚洲当时的分析是,在调停不成的情况下,盛大这个团队是不是可以把他们自己开发的和引进的其他游戏运营成功。软银亚洲经过自己的评估之后,觉得盛大核心竞争力是运营游戏的能力。“这个出色能力如果在那儿,即使他们失去了‘传奇’,也照样能运营好其他游戏。假如谈判失败的话,盛大的营业额会一下子大幅减少,但是还会逐步回升。所以,我们把预期上市的时间,以及我们退出的时间都拉得很长。如果我们心理接受的是7年的话,第一年即使受到巨大损失,那还有两三年的时间东山再起,到第四年如果能上市的话,到第七年我们仍然可以圆满退出。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们在对外讲的时候,都是讲7年,就是准备有一个很长的回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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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峰回路转,好事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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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晶生强调,“在盛大这个投资项目上,我们是以一个集体的、团队的精神去帮助盛大的。在中国,我们当时有个3人的项目小组,在韩国的负责人,在中国香港的公司律师,在美国的董事,还有基金的总裁阎焱先生,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我们的工作是跟陈天桥先生和他的创业团队充分配合的基础上开展的,是我们互相配合、互相信赖的结果。”事实上,由于各方的努力和不放弃,最终盛大与Actoz的争端得到了部分的解决,盛大可以继续运营“传奇”两年。于是,在2003年8月份,“传奇”的运营许可问题解决之后,上市就变得非常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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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5月13日,在进行了一系列收购、兼并,以及引入唐骏总裁、变更公司治理结构等一系列准备之后,盛大比原计划推迟1天登陆纳斯达克,在把发行价削减了15%至11美元以后,盛大通过首次公开招股融资1.524亿美元,当天收报于11.97美元,取得了8.8%的涨幅。上市过程中,盛大公司及其现有股东共发行了1385万股美国信托凭证(ADS),其中,由盛大新发行数量为960万股,由老股东抛出用于套现的股票为420余万股。这一股数大大低于早前盛大招股说明书所计划发行的1730余万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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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迟上市、削减发行价格和规模后,盛大上市取得了成功。然而,在这番曲折背后,上市之前的时刻是惊险的。黄晶生介绍说,发行前最后一刻的紧急调整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跟国际股市的大环境有关,另一方面跟中国突然传出来要进行宏观调控的消息有关。消息传出来以后,所有的中国概念股都是一路狂跌。除了携程网以外,其他的中国概念股一上市以后都跌破了发行价。“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新的中国概念公司上市时,很多公共股的投资基金都持着一种怀疑态度,不管公司如何好,但是大的环境当时是很不顺利的。如果我们还坚持事先规定的价格和融资规模的话,那就要承担在后市跌破发行价的风险。”讨论是很激烈的,最后形成的这个降价上市的方案也是主承销商高盛和盛大的各方股东经过反复讨论,最后做出的决策。当时有另外一个方案也放在桌面上讨论过,那就是“时候不好就暂时不上市”,最后没有选择这一方案。“现在看起来降价上市的决策还是对的。事后证明,即使大环境还有这种中国经济宏观调控的影响,只要在上市之后能证明公司的业绩出色,投资人一定会买这个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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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两年便达到了预期中7年的目标,软银亚洲会不会提早退出呢?黄晶生谨慎地说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是我们退出的时候必定是非常‘讲究’的,要跟公司有充分的配合。像10月这次我们基金退出了7500万美元,就是跟盛大公司协调,在充分考虑不会影响到公司股价的基础上来实现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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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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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投资作为一种权益性的投资,旨在通过资金的注入换取企业的股权,依靠企业发展壮大带来的业绩增长获得股权收益。因此,风险投资家不仅参与企业的长期或短期的发展规划、企业生产目标的制定、企业营销方案的建立,还要参与企业的资本运营过程,为企业追加投资或创造资金渠道,甚至参与企业重要人员的雇用、解聘。正是因为风投资金的这些特性,使得很多企业在引进风投资本时,不仅关注风投机构的资本实力,更在意风投机构在行业内的丰富经验和领先优势,在意风投机构具备长远的战略意识、科学规范的运营管理能力、合理有效的公司治理经验以及技巧娴熟的资本运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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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银在介入盛大项目的时候,盛大正面临韩国合作伙伴的诉讼危机,且发展前景非常不明朗,多家国际风投机构对盛大进行考察和论证之后均挂印而去,软银此时介入并为其单笔注入4000万美元的资金并非轻率之举,而是在做了严格的推演和最坏的市场预期之后的决定。在投资盛大获得24.9%的股份之后,软银亚洲投入了极大的资源,帮助盛大调整了组织架构、管理架构,制定了管理层回报机制及财务预测、财务监控制度,并极力斡旋盛大和Actoz的纠纷,最后终于促成了盛大与Actoz的和解,化解了投资盛大的最大风险。与此同时,软银亚洲和盛大一起制订了横向和纵向的发展战略,甚至直接代表盛大跟新的欧美游戏代理谈判,为实现跨平台战略,协助盛大并购位于硅谷的一个跨平台网络游戏技术公司,直至盛大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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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投资机制与银行贷款完全不同,其差别在于:第一,银行贷款讲安全性,回避风险;而风险投资却偏好高风险项目,追逐高风险后隐藏的高收益,意在管理风险,驾驭风险。第二,银行贷款以流动性为本;而风险投资却以较低的流动性为特点,在相对不流动中寻求增长。第三,银行贷款关注企业的现状、企业目前的资金周转和偿还能力;而风险投资放眼未来的收益和高成长性。第四,银行贷款考核的是实物指标;而风险投资考核的是被投资企业的管理队伍是否具有管理水平和创业精神,考核的是高科技的未来市场。第五,银行贷款需要抵押、担保,它一般投向成长和成熟阶段的企业,而风险投资不要抵押,不要担保,它投资到新兴的、有高速成长性的企业和项目。因此,出于逐利和风险控制的目的,进入企业的风险投资的方式有3种:一是直接投资;二是提供贷款或贷款担保;三是提供一部分贷款或担保资金,同时投入一部分风险资本购买被投资企业的股权。风险投资还有两种不同的进入方式:第一种是将风险资本分期分批投入被投资企业,这种情况比较常见,既可以降低投资风险,又有利于加速资金周转。第二种是一次性投入。一般情况下,风险投资家不会将风险资本一次全部投入风险企业,而是随着企业的成长不断地分期分批地注入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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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投企业依靠资金获得企业的相应股权甚至于控制权并参与到企业整体的战略规划、运营管理当中,是要利用自身的优势推动企业快速发展,从而在适当的时候经由安全通道实现资本的安全退出。风险投资最终是要退出风险企业的。风险投资从风险企业退出有3种方式:首次公开发行(Initial Public Offering, IPO)、被其他企业兼并收购或股本回购、破产清算。显然,能使风险企业达到首次公开上市发行是风险投资家的奋斗目标。破产清算则意味着风险投资可能一部分或全部损失。以何种方式退出,在一定程度上是风险投资成功与否的标志。在做出投资决策之前,风险投资家就制定了具体的退出策略。退出决策就是利润分配决策,以什么方式和什么时间退出可以使风险投资收益最大化为最佳退出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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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盛大集团引进风险投资案例,我们至少可以看到的成功之处有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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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融到了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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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引进独家投资4000万美元,在当时中国民营企业融资历史上是第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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