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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探讨生命系统变化、适应和成长的非凡能力。我提出了让生命系统拥有这种能力的几个基本过程。我们几十年来都在试图变革组织、社会团体和国家。我们在这些方面的努力收效不大,有时还会导致极其糟糕的后果。这么多的失败案例说明我们需要重新思索变化是如何发生的,我们的基本假设对不对,等等。在这方面,生命是最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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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9章,我从科学理论中提炼了一些原则,它们一起构成了领导力的“新科学”。这一新的世界观能够告诉我们该如何感知世界。将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发现,我希望有更多读者参与到这一“发现之旅”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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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有说服力地表明,确实需要新的世界观指引我们在混乱的时代前行,我在这一版新增加了一章,将这些新观点应用到“现实世界”中去。第10章从新科学的视角重点讨论了两个最为迫切的需要:应对自然灾害的能力和阻止恐怖主义的能力。在我看来,从新科学的角度探讨这两个挑战是再合适不过了。我们现在能看到很多在以前是不可见的东西,也弄清了复杂的动态过程在救灾和恐怖主义网络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一旦这些动态过程变得有形,我们就可以更聪明地应对这些危急的局面。这是新范式的成功应用——无法解决的问题突然迎刃而解了。我们必须在世界尚未变得七零八落之前按新的范式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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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是我个人富含哲理的一些思考。我记述了自己的旅行特点和发现过程。我想提醒大家,我们无法孤身一人踏上旅程,我们既需要有同路人相伴,也需要耐心和勇气。在经过多年的艰难跋涉之后,我已深深扎根于这块新的土地,从它的新观点中吸收养分,对用这些新观点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怀有极其大的希望。我希望读者朋友也能踏上你们的“发现之旅”,并让我们分享你的成功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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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力与新科学(经典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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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力与新科学(经典版) 引言 探索领导组织的简单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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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的理解,在最根本的意义上,世界上一定存在最为简单的思想,而不是方程式。我相信,当这一思想最终被人们发现时,必将是广受关注、众望所归的,我们将会相互谈论:“喔,太美了,世界只能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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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科学家 约翰·惠勒John Archibald Wheeler,1911—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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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力与新科学(经典版) 不少人都会有这样一种疑惑:为什么很多组织都不能健康地运转?工作中存在的各式各样问题都深深地困扰着我们。为什么众多的组织都缺少生机?为什么项目周期太长,而且还愈加复杂化,而最后往往得不到任何真正有意义的结果?为什么进展常常来自意想不到的地方?或者,进展本身就很令人称奇——我们制订计划时根本未曾考虑!为什么变革总是带给我们不利的东西,害得我们愈加力不从心,也更加困惑?而实际上,我们对变革本身正在进行“管理”!为什么我们对成功的期待已经降低到这种地步:我们的最大期望是拥有足够的忍耐力,能够从容应对组织和生活中的不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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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疑问在我心里存在了许多年,困扰着我的工作,让我对能力的内涵也颇感困惑。我的工作越忙,承担的项目越多,这个疑问就愈加强烈。但是,一次旅行改变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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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大多数旅行者一样,我每周都要乘坐波音757往返于波士顿和盐湖城。这样,我在空中就有很长的一段阅读时间。我翻开关于新科学的第一本书:卡普拉(Capra)的《转折点》(The Turning Point)。这本书讲的是如何从量子物理的角度认识世界。是这本书让我初步了解了认识世界的新方式,领会了世界的变化过程、丰富多彩的特性和密密麻麻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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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万米的高空接受观察世界的新方法,我认为这绝非偶然。这个高度也更加直观地告诉我们:只有以更宽广的视角,才能看清事物的全部或大部分面貌。从这第一本书开始,我接二连三地读了很多新科学的书——只要是我能找到的。这些书涉及生物学、进化论、混沌理论和量子物理等。新科学的发现和理论,让我暂时抛开了管理科学的细枝末叶,从更高的角度观察宇宙的固有规律、创建过程以及为维持秩序而进行的动态、持续性改变。在这个世界里,秩序与变化、自治与控制不是最主要的对立面,而我们一直认为它们就是那样。在这个世界上,正是变化与持续不断的创造维持着秩序和能力。如果是在地面上,我想我不会领会这些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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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对非专业的读者来说,关于新科学发现的书非常多,其中有一些广受好评且更具科学性。在我读过的众多书籍中,有些挑战性太强,有些则太奇异,大多数都带有惊险的图片和信息。我意识到,我正游荡在自由和可能性的新王国,这让我以新的方式思考自己的工作。在科学与我的困惑之间,我并不能总是一下子就建立两者的联系;但是,我注意到,在应对困扰我的那些问题时,我能够保持过去不曾有的镇静。我从阅读中受益匪浅:混沌中包含着秩序;信息是一个基本的、价值巨大的要素;系统的分崩离析是为了重新进行组织;无形的力量可以穿透空间而影响远处的变化。这些观点是激动人心的,它们给了我希望,尽管它们还未立即给出答案。对我来说,这些新知识肯定能应用于实践,尽管我知道探索过程可能需要很多年。但是,我不再认为在变化无常、万事难料的世界里,组织天生就是难于管理的。而且,我相信,我们现有的组织行为是不合时宜的,我们采用老方法的时间越久,离对组织——科学界称为“大象”——的突破性理解就越远。复杂的层级,以及对事物无法控制和失去控制的感受,只不过是一个信号,说明我们对组织生命和一般意义上的生命未能理解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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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寻找这样一种方式。目前,无论是哪个学科或是哪个学术组织,都无法对这些问题给出专业性的答案。在世纪之交,物理学家也面临着同样的困惑。经常提到的故事是关于尼尔斯·玻尔(Niels Bohr)和沃纳·海森堡(Werner Heisenberg)的,他们是量子理论的两位奠基人。下面是《转折点》一书所做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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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物理学家第一次面临这样一个严峻的挑战:他们能否彻底理解宇宙究竟是什么?每次做原子实验时,他们问大自然一个问题,大自然就给出一个自相矛盾的答案,而且,他们越想把这个问题搞清楚,矛盾就越突出。在努力弄清新事物本来面目的进程中,科学家们痛苦地意识到,他们所应用的基本概念、语言和整个思考方式,完全不适用于描述原子现象。他们的问题,不仅仅表现在知识方面,更重要的是,还涉及强烈的情感和存在主义哲学,正像沃纳·海森堡所生动描述的那样:“我记得与玻尔讨论了很长时间,直到深夜,但几乎是以绝望而告终的。讨论结束后,我独自到附近的公园去散步,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就原子实验展现给我们的结果来看,大自然怎么可能如此荒谬可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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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些物理学家才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他们所碰到的这种自相矛盾现象是原子物理的基本特征。认识到这一点,物理学家们就开始学着问正确的问题,避免出现自相矛盾的现象。最后,他们建立了量子理论中准确、一致的数学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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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量子理论的数学公式已经确立,它的基本框架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被人们所接受的。它对物理学家认识世界的方式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新的物理学要求我们对过去已有的一些概念作出重大的改变,如空间、时间、物质、物体、因果等,因为这些概念是我们感受世界的基本要素,所以改变这些概念无疑是令人震惊的。再一次引用海森堡的论述:“只有确实感受到物理学的基础已经开始动摇了,并进一步认识到地基是因科学而坍塌的,你才能理解为何人们会对现代物理学的发展反应如此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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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几十年里,我发现自己总是将这一论述与组织中的人联系在一起。个人从这段论述中所获得的感受是:过去万能的解决办法现在完全不适用了;公司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可能是并购、重组、裁员或者员工情绪低落。但上述论述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希望,告诉我们失望也是到达睿智的必经阶段,鼓励我们要敢于面对尚未认清的现实,敢于接受全新的思想。如果在混乱的局面下能够坚守住,那么有一天,我们会看到一个阳光灿烂的新世界,无知的阴云将消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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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们才刚刚开始发现和发明新组织形式的进程,而这种新组织形式是适用于21世纪的。我们都是负责任的发现者和发明者,我们需要鼓足勇气向旧世界说声“再见”,放弃我们曾经珍爱的一切;关于什么依然有效和什么已不再起作用,我们也不能再沿用旧的说法了。我们必须学着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爱因斯坦说过:“如果不改变制造问题的意识,就无法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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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维转型的时代,寻找新答案的途径有很多。对我来说,到自然科学中去寻找就很合适,这样就把现在的我和少年时期的我联系起来了。14岁时,我渴望成为一名太空生物学家,每周提着沉重的天文学课本,乘坐纽约的地铁去海德天文馆上课。课本太深奥,我读不懂,但我还是带着它们,因为它们是那么引人注目!我的生物学功底十分扎实,到了大学,我选择的专业也是生物学。但是,在碰上高等化学之后,生物学的学习经历也就结束了。随后,我转向更具不确定性的社会科学。像许许多多的科学家一样。从内心上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科学家,我仍希望世界展示给我更多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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