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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牌经济泡沫的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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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即将离任的美国共和党议会想要在美国中期选举之前赢得“有价值选民”的支持，但又受到一些紧急问题的限制，于是通过了一项含糊不清的“非法互联网赌博强制法案”（UIGEA）。严格地说，这一项法案并没有指出在线扑克牌游戏是非法的，它只是把目标指向了操纵金钱进出扑克牌游戏网站的第三方。该法案规定，人们可以在线玩牌，但不可以涉赌。同时，美国司法部也把矛头指向那些为美国人提供在线赌博服务的公司。美国境外网站 BetOnSports 公共有限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戴维·卡罗瑟斯在达拉斯转乘从英国飞往哥斯达黎加的飞机时被逮捕。其他行动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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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都使在线扑克牌游戏玩家还有网站经营者闻风丧胆，当时最大的在线扑克牌游戏网站 Party Poker，在“非法互联网赌博强制法案”颁布后停业两周，其股票也在24个小时内暴跌65%。其他网站则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照常经营，但再想从玩家腰包里拿钱就阻力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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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y Poker 网站在广告宣传上下了很大的功夫，而且以拥有技术最差的“菜鸟级”玩家而闻名，我玩牌的大部分钱都是从这里赢的。这家网站在宣布停业的两周内仍向美国人开放，但开放的都是极其简单的游戏，有时甚至只能玩《蝇王》这样的儿童智力游戏。在那段时间，我的扑克牌生涯达到了赢钱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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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 Party Poker 网站将美国人拒之门外之后，我就“转战”到一些更为刺激的网站，如 PokerStars 网站，在那里，我鲜有收获。实际上那时我已经开始输钱了，而且输了很多钱：在2006年最后的几个月里，我输掉了约75000美元，其中大部分的钱都是在一个恐怖的夜晚输掉的。2007年年初的几个月，我继续输钱的走势，又输了大概60000美元。至此，我再也没有翻盘的信心了，我把剩余的钱兑现，并决定退出这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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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得出的结论是，如今的扑克牌玩家群体的构成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一些以此为生的职业玩家还在继续坚守，而大多数业余玩家或赌光积蓄或直接破产，不得不退出。扑克牌经济脆弱的生态系统被打破了，没有那些低级玩家的支撑，这个领域的“水位”已经上升，老手也变成了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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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的牌技在“非法互联网赌博强制法案”颁布之前其实就已经开始倒退，至少是停滞不前。过去玩牌时，我总是把职业玩家拥有的那种危险特质——认为我有资格赢钱——和低级玩家的坏习惯结合在一起，赌博到深夜，即使已经和朋友玩到很晚，也从不耽误玩牌。我这种无创新、无灵感的玩法已经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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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过去，我还是很幸运的。利用业余时间——随着“非法互联网赌博强制法案”的颁布，我对政治产生了日益浓厚的兴趣——我最终建成了“538”网站。尽管将赢来的钱输掉了1/3让我感觉不舒服，但总好过把钱全部输光，而那些继续玩牌的玩家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2011年，美国司法部提交了诉状——永久关闭在线扑克牌网站，这一天被在线扑克牌网站称为“黑色星期五”，其中一些网站被证明无偿还能力，无法退还玩家的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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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会想，如果这事发生在我身上会怎么样。一个理论上的长胜玩家确实有可能连续数月或一整年都只输不赢。一个总输钱的玩家也有可能连赢几局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水平不够。扑克牌游戏就是如此捉摸不定，难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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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靠运气也拼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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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和技能通常被视为两个极端，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其实更复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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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我们都认为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中的队员都是拥有高技能的职业球员。想以时速158公里的速度把棒球击打出去并非易事，而有些人确实比别人更具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棒球比赛中也有运气成分，击球手可以玩命地击球，却仍会被二垒手接杀，这就是运气不好的表现。技能上的区别需要很久才能弄明白，甚至用上几个月的统计数据分析恐怕都不够。在图10–6中，我在横轴上标出了2011年4月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球员的平均击球率，纵轴是2011年5月的情况，两者之间似乎并无关系，（比如，一位名叫布伦达·瑞安的球员4月的击球数为184次，5月的击球数则为384次。）但是，从长期的统计数据来看，在棒球队员的整个赛季或是整个职业生涯中，击球的能力确实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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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6 2011年4月与5月，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球员的平均击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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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运气和技能方面，扑克牌和棒球有些相似，扑克牌游戏也是运气和技能并存。与扑克牌游戏截然不同的是“一字棋”之类的游戏（表10–5），后者中没有运气成分，也没有技能可言。一个二级水平的老手就可以玩得和比尔·盖茨同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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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0–5 技能 VS 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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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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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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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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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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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盘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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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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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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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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