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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当然不是好东西,但我认为禁毒法及其实施更糟糕,它们让毒品交易演化为一个充斥暴力的犯罪行为。看看边境地区的贫困城市,看看到底是谁拥有豪车、美女和财富。大多是毒品商人。这又为城市里的年轻人做出了怎样的示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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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很不幸,但是在美国的内陆城市,很多商业天才在经营毒品。如果他们能把天赋用到更有益于社会的地方,岂不是更好吗?既然毒品交易违法,那么结束毒品战争的手段就应该是暴力,而非诉讼(有时,我真不知道哪个更糟糕)。不妨这样想:如果一个毒品贩子向另一个人兜售毒品,那么买家就无法因卖家违约而提起诉讼。此时,买家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断卖家的胳膊,或是干脆用电锯把卖家碎尸万段。实际上,暴力已成为毒品交易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对野蛮暴力的畏惧恰恰是让毒贩相互“忠诚”的关键。因此,受暴力影响的不只是毒贩自己,毒贩的交火经常会伤及很多无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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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一味禁止只能推高犯罪率,我们已在禁酒期见识到这一点。第18修正案为有组织犯罪创造了乐园:非法酒品销售的暴利诱发黑社会组织的大量滋生。据估计,禁酒期间,仅在纽约市就有大约3万个地下酒吧。这个数字甚至远远超过纽约市在实施禁酒令前的合法酒吧数量。将酒品买卖列为非法交易反而增加了酒的吸引力,于是没事逛逛地下酒吧成为一种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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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问题在于,禁毒法把一个原本简单的健康问题变成犯罪问题。在人满为患的监狱里,为了给涉毒罪犯腾出位置,甚至不得不提前释放很多暴力罪犯。有限的地方警力资源被大量投入毒品战争,以至于根本无力应对人们最担心的犯罪行为。实际上,估计有90%抢劫案的实施者都是瘾君子,他们需要大量资金购买价格高昂的毒品。我认为,如果将毒品合法化,毒品的价格就不会高得离谱,这就是说瘾君子不需要通过偷盗或抢劫支撑自己的毒瘾。如果说贪污腐败充斥警务机构的话,我丝毫不会感到意外。某些腐败的警察实际上就在为毒贩提供保护,他们收取毒贩的酬金,帮助毒贩维护市场、排斥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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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假如你仍对毒品战争笃信不疑,不妨回答一个问题:你真的以为我们能赢得这场战争吗?想想,在美国,毒品交易最猖獗的地方是哪里呢?是监狱。罪犯彻底与外界隔绝,他们还要经常接受搜身,在这里,司法无处不在。毫无疑问,即便是在最自由的美国,监狱也远远比专制国家不自由得多,但就是在这里,吸毒依旧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如果连监狱都无法禁止吸毒,那么在一个自由社会里,政府又怎能彻底清除毒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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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方案:毒品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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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美国国会应废除禁毒法。监管毒品的事情最好留给州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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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州层面上,我建议对某些毒品放松管制。比例,大麻和酒一样都是有危害性的,因而都应该予以管制。吸食毒品或许并不比醉酒更危险,既然如此,吸毒为什么是非法的呢?就目前情况而言,在高中校园里购买大麻远比购买酒容易得多。要买到酒,学生至少还要说服酒品商店的老板:自己手里伪造的身份证绝对是合法的。而且商店老板也要为此冒险,因为一旦被抓到向未成年人售酒,他的营业执照就会被吊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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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贩却可以把毒品销售给任何手里有钱的高中生。既然毒品交易利润丰厚,当然就不缺少贩毒者。实际上,一个对周围社区环境不熟的成年人寻找大麻最好的去处就是附近的高中。如果将大麻交易合法化,就可以彻底剥夺黑市毒品交易的利润,更有效地控制大麻的交易渠道。当然,学生还会继续吸食非法大麻,就像他们现在可以买到非法酒品一样,但是总体而言,毒品问题将有所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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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政府或许想禁止青少年吸食大麻,禁止吸毒者驾车,这与禁酒令没什么不同。高中可以在校园内禁止学生吸食大麻;作为一个社会,人们可以一如既往地对吸毒持反对态度,限制人们吸食大麻,或者至少应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争议。将某个事物合法化并不等于鼓励使用这种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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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毒品监管是一个会让问题更复杂的答案。海洛因的破坏力远远超过酒或是大麻,但是要记住,海洛因最大的危险就是因为吸食海洛因是彻底违法的。人们之所以会因为买卖海洛因而被执行死刑,就是因为买卖海洛因是违法的。而使用海洛因的危险在一定程度上则因为街头毒贩在海洛因中掺入了其他有毒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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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有一种想法就是将海洛因和可卡因的使用纳入合法化轨道,也就是说,将它们列入任何成年人都可以得到的处方药,但前提是要征得医生的诊断意见。现在,得到海洛因和可卡因的渠道只有通过毒贩,而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引诱人们成瘾。按照我的想法,就不会有人向你强行推销毒品。要想使用毒品,就必须找医生开具处方,而医生则很有可能劝说顾客不使用毒品。如果顾客一再坚持,医生开具处方,顾客只能凭处方在药店购买海洛因或可卡因。这样做至少可以保证海洛因不含有杂质,这就减少了其他需要社会付出更大代价的健康问题。与此同时,由于价格较低,瘾君子就可以凭借合法劳动收入维系其毒瘾,而不必采取偷盗或抢劫之类的违法手段。如果毒品合法化,问题当然也就仅限于那些极端愚蠢的人,因为只有这些人才会使用毒品。但如果将毒品买卖非法化,那么毒品引发的各类犯罪必将导致很多无辜者受难,从而扩大了问题的覆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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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抱怨很多人成为瘾君子时,不妨问问自己:在你的身边,有多少人眼下与毒品毫无关联而毒品合法之后就会与毒品为伴呢?我猜想,人数不会很多。就个人而言,我对海洛因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这与海洛因不合法这一事实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好父亲,因此,我相信我的儿子也会这么想,而且我认为我的邻居们也一样。当然,并非每个人都有良好的判断力,但这只能算是我们为生活在自由社会所付出的代价。收益远超过成本。即便毒品吸食者略有增加,人们至少可以摆脱内陆地区的暴力、边境冲突以及拉美地区的腐败。这听起来似乎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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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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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战争带来的隐患也为其他社会问题提供了一个重要启示。每当政府苦口婆心地告诫人们该如何生活时,即便是对吸食毒品等不受欢迎的活动实施禁令,也会侵蚀宪法对政府权力的约束,这必然会导致政府进一步扩大。随着政府不断扩张,自由将受到压制,而政府的扩张和自由的萎缩往往意味着无形之手不断为中央计划所替代,这只会让所有人变得越来越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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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要恢复自由市场,重振经济,必须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运动,让政府回归本位,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个好的开端就是终止对公众私生活的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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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毒品一样,卖淫也是一种没有受害者的犯罪,而且人们对卖淫行为的打击不仅破坏了经济,也导致政府规模出现了不必要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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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为造成的伤害程度以及受害者数量而言,应该受到谴责的是对卖淫行为的禁止,而不是卖淫行为本身。当然,很多女性卖淫的目的就是为了支付非法毒品的高成本。因此,通过毒品合法化,还将减少卖淫者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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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常听到女权主义者谈论“隐私权”,或是“女性有权按自己喜欢的方式运用自己的身体”。在当下的政治环境中,这些论调几乎完全变成堕胎的代名词。但堕胎(我们将在下文谈论这个话题)至少还涉及一个不情愿的参与者——未出生的婴儿,卖淫行为则不涉及任何违背自身意愿的人(当然,其中显然不应涉及人口贩卖或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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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毒品一样,围绕卖淫行为的大部分危险和危害并不是卖淫行为本身带来的,而是源于它的非法性。为了防止遭受性暴力或是敲诈勒索,卖淫者往往需要依附于皮条客,皮条客往往才是卖淫者遭受暴力和剥削的根源。当然,如果皮条客虐待或勒索卖淫者,她们可以依赖的法律援助非常有限。与毒品类似的是,卖淫产生的主要危险同样源自它的非法性。因此,卖淫的合法化至少可以带来一个好处:让皮条客在这个行业中失去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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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数人看来,性交易是极端不当的,但只要经过深入思考,我们会发现政府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是前后不一。不妨考虑如下两个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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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情形是,我们假设一个男性花100美元与一个女性发生性关系,这种行为在美国任何一个地方几乎都是违法的。但假如他随身携带摄像机,记录下性交易过程,随即将视频放到互联网上,这种行为就不再是卖淫嫖娼了,而是制作色情电影。在美国,制作和传播色情影片是合法的。两者又什么区别呢?同样,如果一个男性为了获得性服务而向卖淫者支付费用,那么两者的身份都是罪犯,他们都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但如果向两个人支付费用,让他们发生性关系,并将这一过程录制成影片,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摇身一变成了导演,而实施性行为的两个人则变成了演员,他们的行为都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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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情形则更常见,如果一个男性只想找一个女性发生性关系,他会怎么做呢?他不会为了一次性行为就找一个妻子,甚至也没有必要为此找一个女友。他不需要人陪伴,也不需要有人和自己聊天,他只想做爱,而且甘愿为此花一点儿钱。现在,假如他又不想触犯法律,他会怎么做呢?他或许可以找一个魅力十足的女孩,或是找一个放荡点儿的女孩,带她出去共进晚餐,并在晚餐时告诉这个女孩自己对她是多么感兴趣,实际上,他只是在撒谎——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是花言巧语地哄骗女孩和自己一夜情。此后,他不会再给女孩打电话,留下女孩一个人伤心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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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论是以卖淫为生的职业卖淫者,还是在不经意间出卖肉体的卖淫者(因为一顿美味的晚餐而草率建立性爱关系),她们遭受利用或者蹂躏都是因为卖淫的非法性,只不过职业卖淫者至少还知道卖淫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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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对一个靠男人供养的“小三”又该如何理解呢?如果一个女人与男人发生性关系,只因为这个男人替她交房租,为她买一辆高档汽车、珠宝首饰或名牌包,那么这个女人就没有违反任何法律。但如果她接受的是现金,那她就涉嫌卖淫犯罪了。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呢?她们做的是完全相同的事情,只不过职业卖淫者的回报是一定数额的现金,“小三”的收获则是更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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