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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政府必须在危机中指导救济和复兴上担当更有力、更积极的领导者角色。至于“新政”将借助何种方法和手段实现其目标,一开始并不是按照1932年罗斯福指导起草的方案,甚至在他就职时酝酿好的那个计划实施的,“新政”的方法最初仅表现为“民享”政府的一般性姿态,它是在后来不断恶化的环境逼迫下才转化为具体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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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政”的早期阶段即可发现它是与某些宽泛的理论纠缠在一起的。英国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的观点得到20世纪30年代社会计划者们的广泛接受,凯恩斯支持政府在大萧条期间采取补偿性开支(“赤字财政”)和货币管制。应细致缜密地设计一套针对税收体系、救济体系以及整个社会体系的管制方案,以使得流进富人腰包的钱减少,而让财富较多地流到需要花钱的穷人手中,以此加快货币流通、刺激消费。巨额财富并不仅仅来自于个人的努力和勤奋,还来自社会的通力合作,因此,为了国民整体的利益,政府应该公平地征收重税。人们认为,产品所带来的回报应该较多流向消费者和工薪阶层,较少流向投资者和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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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受此逻辑影响很早就把目光投向了最低生活工资、合理的闲暇、多数人的经济保障、削减少数人的巨额财富和权力,只是,它的速度未能让小罗伯特·M.拉弗莱特参议员等极端凯恩斯主义者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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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奉自由主义的人们,极力反对“新政”。他们认为,只有按照美国一向自我标榜的“一个充满机会的国家”,以自由主义解决大萧条才是正当途径。此时,一番全新的景象映入美国人的知识视野之内。至于它将生产出乌托邦空想,还是鼠目寸光的短期行为,只有未来才能给出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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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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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两党执政理念的分歧,如果站在1935年的立场回首发生在1932年的事,李普曼宣称:“罗斯福总统提出的复兴计划,多半是对胡佛总统计划的发展。”——这一断言让共和党人很不满,因为他们坚定地把“新政”视为是一次“邪恶的背叛”;而民主党人对此论断也不高兴,因为他们认为“新政”是自己的创新,他们捍卫自己的创新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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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经济危机,胡佛和罗斯福这两位领袖都承担起了空所未有的重担,为了提高国家经济力,并使之回归繁荣发展的轨道,他们想方设法解决当前的困难,采取种种措施:提高农产品价格、巩固工资水平、通过公共工程建设来增加就业机会、“刺激经济复苏”、鼓励人们从事短期工作以促进就业,以及对美元价格实行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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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管制美元价格而言,胡佛通过联邦储备体系中的自由市场运作来扩大信用基础,以确保美元的国内价值,而罗斯福却瞄准确保美元的外部价值的目标,并让美国脱离金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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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新政”期间,胡佛的RFC和住宅贷款银行(FHLB)均继续运转;尽管这位共和党总统在1931年3月已毫不留情地否决成立田纳西流域管理局的提议,他明确表示,“我坚决反对政府进入任何旨在与民争利的商业领域”——但可以说,他的举措促进了圣劳伦斯河道的发展,并使之成为铁路公司的竞争对手。同业公会是胡佛的国家复兴计划的一个方法,他还前瞻性地批准通过了《诺里斯-拉瓜地亚反禁令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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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当时人们不承认胡佛是“新政”起点的原因。此看法也如同许多含糊不清的论断那样,它忽视了很多东西,首先忽视了这两位专心应战同一场大灾难的社会设计者的一些行动之间必然存在的相似之处。它还忽视了胡佛在政策方面的谨小慎微与罗斯福对试验和改革的狂热之间的区别。如果说站在悬崖边上的胡佛总统表现得战战兢兢,那么罗斯福则是兴冲冲地一个猛子扎下去,深深地跳了下去,他还邀请公众跟他一起跳。更重要的是,对二者的比较,不但忽视了胡佛政府的权宜之计和罗斯福为改革复兴所做的长远蓝图有本质的区别,而且也忽视了胡佛对行业自治的信赖和罗斯福倾向于以法律来约束强制之间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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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就私营企业承担适当责任的领域进行立法。后来罗斯福引用了林肯总统曾讲过的话,“议会的立法目标。是代替人民大众去做那些他们必须做、但凭借他们各自的能力却又做不了、或者做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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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办法能否解决大萧条问题,仍然存在争论,但罗斯福的人道主义宽宏策略却清晰明确。如果这是正在鼓起风帆的改革浪潮,那么,这个曾见证过杰斐逊“革命”和杰克逊“革命”的国家,再次清晰地看到了它前进途中的又一座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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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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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新旧过渡期的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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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竞选之前,商品市场和证券市场持续衰退,民主党人指责这是因为胡佛“害怕竞选”;而当大选之后,这次经济依然衰退,并持续了整个冬季,这时共和党便回击道,这是因为人们担心罗斯福上任。本届国会任期将满,他们不愿意承担责任,无所作为;而他们的继任者们却急不可耐地挤到国会大门。罗斯福拒绝与胡佛联合发表关于战争债务和“可靠”货币的声明,坐在家中安然打牌娱乐,他不会为了取悦前任而做那些会影响自己将来大展身手的事。政界的相互指责和反唇相讥,像利箭那样密麻麻地快速射向对方。此时,等待领取救济面包的队伍排得更长了,盛放救济品的大桶桶底被人们刮了又刮,国家的银行体系开始向灾难发起最后的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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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人们对改革变化的渴望昭显于形,但整整四个月的新旧过渡期充满了不确定因素和党派口角,直到授权生效这些争吵才告一段落。这缓慢而庄严的节拍是《宪法》许可的,在这一时期,似乎美洲雄鹰屈服于软弱笨拙的跛脚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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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最后一次“间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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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届总统新旧更替的过渡和胶着,是美国历史上最后一次。因为1933年2月6日提议、1932年3月2日批准通过的《宪法》“第二十修正案”规定:自该修正案颁布日起,任期届满的国会必须在1月3日终结其使命,而总统期满离任的最后期限是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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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30年初到1932年底,储蓄额超过7亿美元的773家国有银行先后倒闭;同期,那些资金链更加脆弱的3,604家州立银行先后破产。在这几年中,人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情景:银行遭到客户们的围攻,而银行全副武装的运钞车,在持枪警卫的掩护下驶进银行,并在警卫的守护下卸下装钱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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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国家的储户都陷入焦躁不安的情绪中。银行原有业务加剧恶化,联邦监管制度空缺,伴随大萧条产生的人心惶惶,关于眼下境况的谣传,催生出席卷全国的一波又一波的提款浪潮。众多手持大把现金的惊慌失措的市民们,只好把钱储藏或者藏匿起来——放进保险柜、箱子、白铁罐里——甚至在院子里挖个坑埋起来,或者索性把钱邮寄到国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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