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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祥云：对，怨气在哪呢？就是说有些公益性的行业，我刚才讲了，它不能证明你的经营业绩，还有些公益性的行业，我认为它与行政职务和责任是密切相联系的，所以我提出来准公务员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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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理解，说国有企业改革就是去行政化。你看《决定》，提出取消学校、医院和科研单位的行政级别，为什么没有取消国有企业的行政级别？我是这样认为的，如果说在竞争性行业取消行政级别，按照现在的企业制度管理，董事会管理非常健全，根本就不要规定什么行政职务。分类管理以后在自然垄断行业或者说需要行政垄断的行业，在公益性行业，那只有用行政性的管理。也就是说在这些企业，按照习近平总书记讲的，你要想当官，就别想多挣钱，想多挣钱就不要当官。这是很直接、很简洁的表述。过去大家说实行准公务管理调动不了积极性，这次《决定》中的分类管理会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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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就是说您刚才提到的关系国计民生的领域，以及所谓的公益性的国有企业，已经不作为市场竞争的一个对象，而是作为一个政府机构来设置，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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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祥云：准政府机构。当然对它的管理，可能针对高管和基层工作人员会有所不同。比如说高管，我们可以实行准公务、准行政，用行政激励，附之以奖励。公务员是没有奖励的，一年表现好，没有问题，多发一个月工资，而企业可以多给一点奖励。同时，对于基层员工，可以采取计件或者说技术职务聘任制，这样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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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建议建立大国资统一管理央企，国民权益基金实现“产权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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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目前来说，我们所知道的，大型甚至特大型的国有企业总部都设在北京、上海，特别是北京，那您觉得目前这样的区位设置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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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祥云：应该讲你说的特大型的国企，主要指的央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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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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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祥云：首先我先不说这个合理不合理，最后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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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说一下《决定》对国有企业改革总目标、总方向的表述很明确，提出分类管理的具体措施也很到位，我们需要认真贯彻执行，有些甚至不需要解读。但同时结合你刚才提的这个问题，我认为从央企来讲，还有两个问题没有提出来，一是《决定》没有提出大国资统一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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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大国资统一管理呢？也是我们智石团队早就在研究的，就是说我们现在央企的120多家企业，不包括中国铁路总公司、交通运输部的企业，也不包括中央电视台或者说文化类的国企，由党的机构在管，也没有包括金融类的国有企业，中国银行那么大的体量都没有包括。所以我认为今后从管理国有资产和国有资本这个角度，从统一出资人的角度出发，都应该统统归国资委管理。比如说我们原来没有提出来，《决定》提出来要搞中国的投资公司、运营公司，就是构建国有资产的管理平台。比如说中国银行、工商银行是归中金公司管的，那中金公司以后就可以划给国资委，作为国资委的投资运营公司嘛。所以我们的委托链条就是全国人民——国家——国务院——国资委然后到投资运营公司，这个大国资统一管理一定要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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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召开以前，有人就提议要成立什么金融国资委、卫生国资委等，但这可能就会造成国有资产的分散管理，这是我的意见。所以，首先要大国资统一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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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还没有提出产权到民的问题。讲到这里，我多说一点。因为有些经济学家的观点我不同意，有一部分经济学家认为，国有企业应该私有化，就是把国有资产分给全国人民就行了，我认为这个看法既不可行，也不符合宪法，更做不到，因为13亿人民的资产怎么能够分给每个人呢，现实中是不可操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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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研究认为，有的经济学家提出的关于建立国民权益基金的构想，是解决大国资统一监管和产权到民的一个很好的设计思路。也就是说全国成立国民权益基金会，然后每个省成立一个国民权益基金会，作为出资人，当然，以后国资委就应该归国民权益基金会管，这样管理以后，基金会是代表全国人民的出资人，基金会要求分红，提高比例，那不就好做到了嘛。基金会要求贯彻全民的意志，那不就可以提出它的意见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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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也设置这样一个机构，一个发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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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祥云：对。可以设发言人，还可以是代言人，这样国资委就作为出资人来进行管理和行业监管，我认为这是《决定》里面没有提到的，但是这个问题也不是国资委能解决的。为了保证国企改革和整个改革顺利进行，现在中央成立了一个高层的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我认为可能需要高层进一步的顶层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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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央企为什么都在北京？过去可能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您今天提出来很好。当然我的看法是，完全可以有一部分放到外地，放到石家庄、放到廊坊，现在北京这么拥挤，起码解决一些交通问题，又不是说总部必须要在北京，这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我主要研究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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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从“管理”到“监管”——国资委的双重职能应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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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认为需要设置一个大国资，就是说由国资委来主要管理，或者说监管这些包括你们刚才提到有一些部门过去没有纳入国资委的管理范围，今后也应该纳入。但是我很好奇的一个问题就是，之前一些文件中也曾经多次出现国资委的职能，它到底是一个管理职能，还是一个监管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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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祥云：按照目前的职能，我认为应该是既包括出资人，也包括监管人，现在它的职能是管人、管事，还要管任命，包括大企业的老总、董事长，管人、管事、管资产，现在是这样一个结果。我们的设想就是，如果成立了国民权益基金会以后，出资人要代表全国人民，那国资委就成了一个国民权益基金会下边的监管机构了，当然这需要我们的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改革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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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就是说其实国资委的方向还是应该向单纯的监管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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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祥云：对。目前来讲，它现在具有双重职能，就是作为国务院的特设机构。所以我认为国资委管理和监管的任务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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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一是很重，二是大家对于国资委也会有一些争议，就是说这样国资委的权力是不是更大了，如果它涉及更多的部门或者说企业，谁来管国资委也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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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祥云：这个主要就是我们管理体制的设置或者机构设置的问题，同时还需要有一个制衡的结构，比如说我们提出成立国民权益基金会，它跟国资委可能是一个相互制衡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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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目前还做不到。同时，我认为，不是说一个机构管得多了，范围大了，就管不过来了。我认为关键还是管理模式或者管理方法的问题，或者说管理职能的改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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