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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这就是1980年75号中央文件。关于这一新政策文件的制定背景,见杜润生在制定这一政策文件的各省市自治区第一书记会议上的讲话(杜润生,1985,1—9)和吴象的文章(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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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关于程序在变革过程中的重要性,见季卫东(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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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历史经验表明,如果国家仍然主导农村社会,那么调低了的国家租税,可以因为经济恢复而重新调高;下放的权力,也可以因为各种理由而重新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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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这个论点同样适用于对改革过程中其他寻租行为(rent seeking)的分析,许多人谴责寻租行为,完全忽略了寻租在制度创新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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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中共中央关于1984年农村工作的通知,见马克伟主编,199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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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这里提及的政策和法律文件,可以在历年的中国农业年鉴中找到。在英文著作中,杨小楷、王建国和威尔斯(1992)的论文对这一时期的农村改革政策和法律,做出了出色的整理,虽然他们按文件提法对政策制度环境做出的计量,在我看来还有待改善,因为文件有时落后于真实生活,有时又并未被完全执行,因而不完全等同于现实的制度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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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发达地区的地方政治权力结构,在财政地方包干制下,对社队企业提供了最充分的保护并为其获得中央政策的承认出力。这个过程与落后地区保护包产到户,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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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例如,每个农户平均多储备200斤粮食,全国的粮食市场就会因此减少360亿斤的供给。这个事实构成1985年以来粮食购销体制改革的基本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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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一个证据是,1990—1991年间北京个别领导人发起再版的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最后以不了了之而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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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科斯(1992)强调他和其他制度经济学家研究的正是有关生产的制度结构(the institutional structure of produ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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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转引自杜鹰和袁崇法(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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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早期包产到户并未排除农户家庭因人口变动而重新调整承包地的权利,这引起土地承包的内生不稳定。贵州湄潭最早进行消除此种权利的制度创新,那里的办法是由地方政府提供低息贷款支持农户开发荒山荒坡,交换农民增加人口重分土地的权利。笔者曾认为这是包产到户以来最重要的改革创新,因为它试图解决人口和土地利用中的一个由来已久的不良循环(见周其仁和刘守英的调查报告,1988b)。这个办法现在引起许多其他地方的兴趣和仿造(见杜鹰和袁崇法,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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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例如山东平度县的经验,见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部土地制度课题组,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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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后者要求的是防止重演自上而下用政治手段制造和改变产权,而前者则表明交易环境的变化调整产权合约需要。重要的是,大体从80年代后期开始,农村新产权结构制度化和法制化的要求提上了改革的日程。这当然不是把最完满的产权形式写成法律文书了事,而是通过法律形式记录已经通过交易形成的权利,同时增加保护有效产权的手段和侵犯产权的成本,并在此基础上形成利益当事人之间修订产权合约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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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笔者曾估计过1985年农村资产结构,当时农户家庭私产未计入私营企业部分约为7000亿元,加上各种私人企业的资产220亿,共7220亿元。当时估价农用地产,用的是名义利率而不是真实利率,因此地价被低估了。用真实利率重估的结果为农用地价值约50000亿,而农村总资产约为60000亿。因此当年农民私产约占农村总资产的12%(见周其仁,1987,刊发展研究所综合课题组,1988:65—80)。自那时以来,农民私产增长了近3倍,年平均16.97%,快于非私产年平均增长速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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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因为他的私产不是白白得来的,他完成了对国家和集体的承包上缴,并为形成私产花费努力,承担风险和责任。在这个意义上,今天中国农民的私产已经不同于土改后形成的私有土地制。这里没有国家组织大规模群众政治运动对个别农户的恩赐,也就没有国家意志任意更改产权合约的历史理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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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或者用阿尔钦(1972)的话来说,农村产权的硬度是在其保护构造成长过程中逐步提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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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许多人习惯于免费制度或规则的思想。例如,巴特(1990)提供了一个博弈论模型说明尼罗河上游养牛人之间产权秩序的建立。在这个模型中,两个养牛人家庭在没有仲裁者的情况下,总是理性地选择攻击对方的策略。这种导致资源浪费的“囚犯博弈”结果,在引入了能够制裁攻击行为的第三者后才被改变。问题是,这位第三者在巴特的模型中没有消耗任何资源,而在生活中,制度、秩序和规范都不可能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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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农村社会总产值数据ZTN,1993,333;物价数据ZTN,1993,238;农民人均纯收入数据ZTN,1993,312;劳动力数据见ZTN,1985,224和ZTN,1993,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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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的逻辑(修订版) 农民收入是一连串事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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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财富与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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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以来,我国经济增长的速度在全球名列前茅。同期,占全国人口70%的农民,平均收入基本没有什么增加。这两件事情摆到一起,需要一个解释。在一些人看来,农民收入不过是或大或小的一个数目字,这个数目字,可以由政府的政策主动加以调控。如果这个见解对头,那么近年农民收入增长的缓慢和停滞,可就要归于政府无意增加农民收入,或者政府调控农民收入的政策措施实施不力了。但是,我们不是年年看到,政府总是将增加农民收入列于经济政策的首位吗?为了实施诸如粮食保护价这样的保护农民利益的政策,政府难道不曾花费巨额财政补贴,甚至不惜关闭全国粮食自由市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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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问题的难点是:政府有意提高农民收入,也采取了许多有力的政策措施,但是农民收入的增加还是远不尽如人意。这个难点固然令人难堪,但它也提示我们,解释农民收入的变动,不妨到政府意愿和收入调控政策以外的领域去寻找答案。让我们从“收入”概念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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